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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心的疼痛傳來,直接讓高阿那肱的酒醒了,但是他的酒雖然醒了,但是那條腿也已經(jīng)廢了。 高湛對他就沒有對和士開的溫柔小意了,聽說他重傷了,打發(fā)人送過幾次東西,但是一次都沒來看過他,連惦念他的念頭都沒冒出來過。 現(xiàn)在高阿那肱已經(jīng)能拄拐下地了,可是高湛也從沒有宣召過他,這讓他急的每天晚上都能冒出幾十根白發(fā),不到一個月,頭發(fā)就已經(jīng)斑白了許多。 高緯好不容易溜出宮,他和高綽趕到高阿那肱的府邸,命人通報。一會兒就見著一個人在仆人們的簇?fù)硐伦叱鰜碛铀麄儭?/br> 這人單看臉像是三十多歲,但是看花白的頭發(fā)似乎已經(jīng)五十多了。高緯再看他那缺了半截的右腿,倒吸一口冷氣,他這才認(rèn)出這人是誰,在此之前他完全無法想象有人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仿佛變老了二十多歲一般。 高阿那肱自然沒在意他臉上的驚悚,感激道:“太子殿下與南陽王殿下還記得臣,臣實在是感激涕零,無以回報?!?/br> 高緯僵著臉道:“無妨……無妨,咱們進(jìn)去再說吧?!?/br> 高綽道:“沒錯,咱們先進(jìn)去,別讓旁人瞧見我們來大人這里了?!?/br> 高阿那肱見他們這幅神神秘秘的模樣,心里愈發(fā)好奇起來。他指揮下人去趕著高緯二人坐著來的馬車去城里別處兜圈,然后將高緯二人請到內(nèi)堂,讓下人們都出去,等到屋里只有他們?nèi)肆?,高阿那肱才試探道:“臣觀二位殿下愁眉不展,怕是有心事吧?!?/br> 高緯和高綽對視一眼,高綽點頭道:“不錯,我們兄弟正是有件事想來求教大人你的。” 高阿那肱笑道:“不敢當(dāng),臣才疏學(xué)淺,哪里擔(dān)的起兩位殿下用‘求教’二字,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什么了?” 高綽就將他們的來意詳細(xì)的告訴了高阿那肱。他口才很好,生動形象的突出了李祖娥的霸道偏心和高儼的惡毒刻薄。 高阿那肱聽著聽著,心里樂開了花。 他自然不知道害他淪落到現(xiàn)在的境地的真兇是誰,只是他大概也猜出了幾分。畢竟和士開死的實在是太過慘烈了,何況自從李祖娥掌權(quán)以后,她就開始不動聲色的除掉了不少人,這些人無一不是品行惡劣,沒什么真才實學(xué)的蛀蟲。高阿那肱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絕對是在李祖娥的清除名單上的。無論這次是不是她做的,日后她一定會對付自己。 爛泥只有在泥塘里才能好好的待著,若到了清水里就化開了。他還舍不得從前在高湛這里撈來的榮華富貴,他舍不得放手! 高阿那肱道:“其實要讓陛下與皇后離心,說難其實倒也不難?!?/br> 高綽喜道:“怎么做?” 高阿那肱道:“陛下深愛皇后,所以肯讓她一個女人在朝上胡作非為??墒菒矍楸緛砭褪亲钊菀鬃兊模瑥那氨菹戮陀蓯坜D(zhuǎn)恨過一次,既然有了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br> 高綽道:“我懂了!誣陷她和高儼私通!” 高阿那肱和高緯都被他的話給嚇住了,果然變態(tài)的思維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高綽再遲鈍,也感到了氣氛的凝固,訕訕道:“我開玩笑的?!?/br> 高阿那肱干笑道:“臣以為,只要讓陛下發(fā)現(xiàn)皇后的真面目,讓陛下認(rèn)為皇后是為了復(fù)仇才表現(xiàn)出這樣一副柔順的模樣跟他回宮,其實皇后從未喜歡過他,對他動過心,她一直惦記著文宣皇帝,并且憎恨著陛下,希望有一天能殺死陛下為她的兒子報仇。陛下若是能這樣認(rèn)為,那臣想陛下一定會再度由愛轉(zhuǎn)恨的?!?/br> 高緯苦笑道:“這個說的簡單,做起來可難。” 高綽點點頭,灰心喪氣道:“沒錯,她剛剛還在我面前說她最討厭文宣皇帝,還說父皇才是男子漢。” 高阿那肱心道:“這么無恥的話皇后都說得出來?原來她居然是跟我吃一碗飯的?” 他干咳幾聲,又道:“如果不能這樣做,那咱們就想辦法給皇后制造出一個情人出來?!?/br> 高綽道:“可是她雖然插手朝政,卻從不和外男單獨見面。何況她眼高于頂,能看上誰?” 高阿那肱道:“臣不知道皇后能看上誰,但是臣知道陛下從前一直很注意不讓皇后與蘭陵王來往,生怕皇后因為蘭陵王太過俊美而愛上他。” 高綽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我們把蘭陵王灌了**然后扔到皇后的床上去!” 高緯道:“二弟,咱們怎么運那么個大活人進(jìn)皇后的寢宮。” 高綽道:“也……也是。哈哈,哈哈?!?/br> 高阿那肱耐心道:“這件事重要的不是皇后是否與蘭陵王真的產(chǎn)生私情,而是要讓陛下認(rèn)為他們兩個產(chǎn)生了私情。這件事臣確實不太精通,太子殿下倒不妨抽空去拜會一下前皇后娘娘,請她出出主意?!?/br> 第120章 只怪我貌美如花(52 高緯其實并不信佛, 他每年給鄴城內(nèi)的寺廟捐香火錢,不過是因為那里的和尚跟他說的吉祥話十分動聽。若是今年有道士來跟他說更動聽的吉祥話,他自然也會給道館捐錢。 他站在詣佛寺寺門前, 只見寺內(nèi)古木參天, 殿宇相連, 竟看不出究竟是有多大。一陣風(fēng)自寺廟吹來, 吹的林葉沙沙作響,風(fēng)中帶著香火味, 銅錢味,和隱隱的敲鐘念經(jīng)之聲。 幾個知客僧早早瞧見他來了,已經(jīng)通知了主持,主持親自迎出門來,笑道:“參見太子殿下, 不知殿下過來,有失遠(yuǎn)迎, 還請殿下恕罪。殿下還請隨我等來。” 高緯道:“我此次前來,只是來見一見……警情師太,不必勞師動眾?!本閹熖闶呛系姆ㄌ?。 站在主持身后的幾個知客僧一聽見胡氏的名字,都是面露古怪之色, 主持卻淡然自若道:“是, 便讓我這個弟子領(lǐng)太子殿下去吧。” 高緯點頭道:“如此甚好?!?/br> 這領(lǐng)著他的小和尚叫心無,面貌丑陋,眼睛卻很靈活。 高緯道:“我母親在這兒待的還好嗎?” 心無臉上古怪之色更重,微笑道:“師太待得好不好, 只能師太自己來判定, 旁人自然不好說,只是小僧以為, 若是能生活的隨心所欲,天天醉心于自己的嗜好便是待得好的話,師太在寺內(nèi)過的實在是很不錯?!?/br> 高緯覺得他的話中透著十足的古怪,卻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古怪,倒是比他大幾歲的侍衛(wèi)韓鳳立馬察覺出來,閃身擋在心無面前,笑吟吟道:“小師傅說話還是說清楚的好,我們太子的母親哪有什么嗜好能天天醉心于此的?” 高緯一聽這話,也反應(yīng)過來,沒錯,胡氏不愛讀書寫字,不愛繡花畫畫,更沒有普通女人對漂亮衣服和珠寶首飾的狂熱。她從前最大的愛好就是與和士開偷情。但是現(xiàn)在和士開早已經(jīng)死了,她又在寺廟里待著,難道她還真的在短時間內(nèi)就培養(yǎng)出了什么讓她如此沉迷的愛好? 心無嘆了口氣,微笑道:“小僧所言句句是真,兩位施主既然好奇,何不隨小僧繼續(xù)趕路,早一點兒見到師太,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