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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居然一個都不想帶回去。 所以第二次洛陽是被誰攻陷的呢?她記得姓史,并且后來是被兒子殺了。 第二天意濃就跟人打聽這叛軍里有沒有姓史的。那被她問的人是李俶的親兵,想了想,覺得這事不涉及泄露軍情,就說:“現在沒有,原來有個,叫史思明,他本來是安祿山的同鄉(xiāng),安祿山造反以后,他平定河北,被安祿山封為范陽節(jié)度使,后來安慶緒殺安祿山稱帝后,他就率著他十三萬人的兵力和治下的十三個郡投降咱們大唐,被陛下封為歸義王和范陽節(jié)度使,夫人問這個做什么?” 意濃道:“先前洛陽陷落的時候,我曾經聽叛軍里一個很會看相的人勸安慶緒早日殺了他,說他天生有呂布那樣的反骨,注定不肯屈居人下,早晚有一天一定會弒主自立的。 我當時只是聽了這么一耳朵,因為不認識人,所以也沒記清具體叫什么名字,只是聽說沒多久他就背叛了安慶緒投奔了咱們,所以一直覺得這個會看相的還真有幾分神通。這會兒王爺準備要離開洛陽了,我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呂布可是三姓家奴,如果那姓史的背叛咱們自立為王,那這洛陽還保得住嗎?” 那親兵聽完,臉色微變,道:“若是這樣就麻煩了,只是那史思明應該不是這么蠢的人吧。咱們兩京都收復了,他還要生事啊?!?/br> 意濃道:“那誰知道呢,我只是想著,萬一他反水可就糟了。就看他從前的做法,不僅不是什么好人,連正常人都算不上吧。” 那親兵想到一路上“人煙斷絕,千里蕭條”的景象,不由點點頭,道:“可不是,正常人哪能做出這種事情,還是夫人有見識,我就去稟告大元帥,請他定奪。” 說完,他對意濃行了個禮,就去找李俶了。 意濃就目送他離開,過了一會兒,那親兵又過來,對意濃說:“大元帥說他會考慮這件事的,還請夫人放心。只是這事兒不是夫人該cao心的,夫人還是多與姐妹說話,或者準備一下回長安的東西吧?!?/br> 意濃心里暗恨李俶不肯親自見她,甚至不想聽她討論這些事,只打發(fā)一個親兵做傳話筒傳話,面上卻不顯,只是笑著點頭道:“我也知道那姓史的主動投降咱們,陛下要好好待他,這樣才能讓其他有心想投降和已經投降的叛軍心安。 只是我聽說安慶緒和他早生不和,他一時打不過人家,才主動投降咱們,好以避鋒芒。這可不是真心覺得他從前做的事是錯的,才投降咱們大唐的。我看他怕是要韜光養(yǎng)晦,坐山觀虎斗,等咱們和安慶緒廝殺的差不多了,他再去做那漁翁撿便宜。 并且我聽說他和他的幾個兒子關系都很差,因為他很狠,若是兒子做了什么不合他心意的事,動輒打罵,甚至還幾次想要將兒子殺死??峙滤膬鹤釉缫呀洃押拊谛模吘拱驳撋缴星覜]虐待兒子,就被他的親兒子安慶緒給殺死了。若是那姓史的真出了什么事,只怕他兒子也難逃干系。請你幫我把這話告訴王爺。多謝了。” 這親兵年紀不大,能被李俶選作親兵,自然是千伶百俐,腦袋轉得很快,他聽完意濃的話,立馬就弄懂了意濃的未竟之意,她這是在勸李俶找個人用史思明兒子的名義刺殺了史思明。 不過這是唐朝,女人干政那是常事,女人心狠手辣那叫常態(tài),所以這親兵一點兒也不驚訝——不過對意濃這提議還是蠻驚訝并且開始思考可行性的。他點點頭,又去找李俶了。 李俶聽完,一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好吧,這安祿山被兒子殺死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所以他當然不是因為這個計劃驚訝的——雖然也有點兒驚訝,或者叫震動,因為如果能找好人選,確實可以一勞永逸了。 他主要是驚訝一向熱衷于當背景板,雖然會寫些小詩也讀過書但是毫無政治細胞和熱情的沈珍珠居然能說出這些話來,一向溫溫柔柔,經常被崔氏給安排幾個暗虧吃也要百忍成金的沈珍珠居然能想出這么狠辣的算計來。 這震驚程度,可以類比一下什么時候林黛玉開始勸賈寶玉上進考取功名,薛寶釵卻開始說考功名的人都是釣名沽譽、國賊祿鬼之流這些話了。 李俶忍不住問自己,這真的是沈珍珠嗎? 一個男人開始對女人產生好奇心,往往就是他對這女人有興趣的開始。 所以到了晚上,他就理所當然的跑去夜襲沈珍珠了。 他坐在床邊,掀開床幔一角,,探進手去,摸了摸正躺在床上熟睡的人的臉頰。 那女人輕哼一聲,聲音卻有點兒陌生。李俶心道,他果然冷落沈珍珠太久了,她的聲音現在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李俶抬手將床幔整個拉開,正想俯身親一下沈珍珠的臉,忽然覺得不對,怎么床上居然有兩道呼吸聲? 沈珍珠居然爬墻? 李俶大怒,已經腦補出一篇這一年來沈珍珠被俘虜途中和叛軍發(fā)生感情,現在叛軍被他們殺死,她沒了情人,空虛寂寞,于是快速勾搭上洛陽宮里的士兵的活色生香的小H文來。 他掏出懷里放著的火石,點燃蠟燭,拿過去一看,就見床上躺著兩個女人,沈珍珠睡在里側,另一個面生的女人睡在外側,看起來比沈珍珠要年輕五六歲,膚白貌美,在燭光下猶如一朵春睡的海棠花。 這兩人很快就被燭光驚醒,李俶一見沈珍珠已經坐起身向他看過來,一時真想吹滅蠟燭,可惜這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只好站在那里,迎著沈珍珠驚愕的目光,回以一個微笑道:“我是想來看看你,沒想到你床上已經有人了。” 意濃看見李俶,心里真的很震驚,李俶之前對她愛答不理,怎么現在突然跑過來了?她壓住自己脫口而出的一句“和女人睡覺不犯法吧”,鎮(zhèn)定的笑了笑,介紹道:“見過王爺,這是建寧王的侍妾,這一年來多虧她,妾身才能活到現在,才能見到陛下。妾身自從長安陷落被叛軍抓住后,晚上再也不敢自己睡了,所以才邀她一起睡的,只是沒想到王爺今晚回來,還請王爺見諒?!?/br> 秦歌心里也很崩潰,這叫啥事,她只是來找被丈夫冷落的閨蜜睡覺的,怎么有種偷情被抓的感覺。一時羞紅了一張臉,但是她連叛軍都見過,還有什么好怕的,她站起身來,落落大方道:“見過王爺,王爺既然來找jiejie,妾身就回去了?!?/br> 第140章 通房丫頭的逆襲(4) 秦歌走了以后, 房間里就只剩下意濃和李俶兩個人,李俶仍舉著蠟燭,卻不做聲。意濃面對男人的羞澀早八百年前就死掉了, 她只覺得眼皮很沉, 很想睡覺, 卻偏偏還要對著李俶裝羞澀, 裝驚喜,裝欲言又止, 裝哭。 李俶瞧著她臉頰上滑落的淚珠,被燭光照的閃閃發(fā)亮,不由詫異道:“你哭什么?” 意濃道:“妾身想著……想著上次王爺這樣看著妾身,這樣陪著妾身、妾身一人,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妾身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