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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哭了。 后來他當(dāng)上皇帝,先是冊立張良娣做了淑妃,沒多久就冊立為皇后。 意濃聽完張女士這彪悍的事跡,心里真的很佩服她。別說李亨這個當(dāng)事人,就是她這個旁觀者,也得說要娶老婆就得娶這樣的——但是娶皇后就算了,這也是個想做武則天的姑娘。意濃其實蠻欣賞武則天的,權(quán)勢這玩意實在太迷人,一旦沾上手,就很難拒絕它的誘惑了。但是武則天登基都要(疑似)殺死自己的親生兒子,何況李俶這個年紀比她還大的兒子了。 現(xiàn)在張皇后就和伺候李亨多年的太監(jiān)李輔國勾結(jié)在一起把持朝政。建寧王李倓為人正直,并且和李俶關(guān)系很好,他往洛陽寫過幾封信來吐槽張皇后的種種惡跡,還有自己多次跟李亨上奏她的惡跡李亨卻置之不理這些事。 那天李俶看完心以后就很憂慮,意濃正好在旁邊玩紅袖添香呢,就問道:“殿下這是怎么了?可是長安又出了什么事?” 李俶就把這件事跟她略略說了說。 意濃心道:“這李亨在mama肚子里的時候,李隆基就因為怕太平公主借著太子耽于美色難當(dāng)大任廢了自己差點兒親手給小老婆灌墮胎藥把孩子殺掉。出生以后因為生母是侍妾就由王皇后照顧,雖然王皇后自己沒孩子,所以很疼他,但到底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后來當(dāng)上太子,和李林甫結(jié)了仇,幾次差點兒被廢,這些年他一直過的如履薄冰,估計早得了被害妄想癥,偏偏張皇后在逃難的時候表現(xiàn)的這么好,愿把自己的性命給他,他不愛上她才怪呢。 何況這人根本不會用人,該信任的人不去信任,不該信任的人卻聽之任之,耳根子軟,濫用宦官,受制于張皇后,聽說天下大事都由李輔國一人決定,群臣上奏的奏折都要先交給李輔國看再給李亨看,連李亨去探望唐玄宗都得張皇后和李輔國同意才能去。這皇帝當(dāng)?shù)脤嵲谔珶o能!太窩囊!” 她盡情的鄙視著李亨,倒是全然忘了自己從前怎么對付高湛的。 意濃就道:“殿下,珍珠有些話,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 那日意濃跟他提起史思明的事,李俶就對她不由高看一眼?,F(xiàn)在李俶聽到這話,不由掃了她一眼,見她神色沉靜,眸光發(fā)亮,似乎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還能笑出聲來,還能淡定自若的談判,果真和往日那種嬌怯怯的江南水鄉(xiāng)里走出來的女子完全不一樣了。 李俶笑道:“你私下跟我說話,還有什么不能說的?!?/br> 意濃就道:“妾身以為,皇后娘娘與李輔國內(nèi)外相應(yīng),掌控政權(quán),看似如同一塊鐵板牢不可破,實際上他們二人的聯(lián)盟是很脆弱的?!?/br> 李俶頗感意外道:“怎么說?” 意濃道:“當(dāng)初皇后娘娘與李輔國勾結(jié)一起架空父皇,干涉朝政,這是實力相當(dāng)。如今李輔國權(quán)傾朝野,大小事宜皆由他一手安排,連皇后娘娘的事他都想管。這二人此消彼長,皇后娘娘絕不是甘心受制于人的,難道她不會擔(dān)心再過一段時間,李輔國就會踢開她這個盟友嗎?到時候她不僅白忙一場,并且下場可能比其他人還要慘。妾身以為,依著皇后娘娘的性子,只怕不久就會想辦法對李輔國下手。 殿下從前與皇后娘娘很是疏遠,卻與李輔國交情尚可,李輔國是閹人,當(dāng)不得皇帝。妾身愚見,殿下不如先和他虛與委蛇,等日后再算賬。只是妾身擔(dān)心建寧王,如今父皇對李輔國與皇后娘娘聽之任之,而李輔國和皇后娘娘正等著殺人來立威。他再這樣直言勸諫,怕是會惹禍上身,這兩人什么不敢做,妾身就怕他會有性命之憂?!?/br> 李俶怎么也是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參與過馬嵬兵變的人,一聽這話,臉色一沉,道:“你說的有理,父皇他若是真已經(jīng)被皇后和李輔國蒙蔽了眼睛,那三弟上奏什么,他都看不見,但是李輔國卻能看見。我須得盡快寫信提醒他?!?/br> 意濃道:“咱們不是明天就回長安嗎?” 李俶苦笑道:“他三天兩頭就跑去勸告父皇,若是等到咱們回長安,只怕他早就已經(jīng)將李輔國和母后得罪到底了?!?/br> 意濃道:“那這封信,殿下可得斟酌著寫,妾身以為,等到了長安,殿下不妨設(shè)宴,邀請李輔國和建寧王一起吃頓飯?!?/br> 李俶點點頭,他的心態(tài)倒很好,還玩笑道:“從前我和父皇在皇爺爺手下討生活,現(xiàn)在在一個宦官手下討生活,還真是越活越不像話了。” 意濃走到他身后,給他捏捏肩,笑道:“從前大家只知道殿下是父皇的兒子,如今天下誰不知道廣平王英勇無敵,從叛軍手里收復(fù)了兩京。這是殿下自己的本事,誰也拿不走的?!?/br> 李俶聽了這話,心中一動,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后繼續(xù)給李倓寫信。 意濃瞧著他,猶豫許久,試探道:“殿下,其實妾身還想到一個辦法,只是風(fēng)險太大,妾身若是說錯了,你可別怪妾身?!?/br> 李俶放下筆,將她抱在腿上,道:“你說?!?/br> 意濃笑著道:“怎么這姿勢,這……這可不好說正事了。” 李俶笑道:“怎么這么扭手扭腳的,快講吧。” 意濃道:“還有個辦法,就是太宗皇帝從前用過的。” 李俶的臉?biāo)⒌木妥兞?,但是他沒說話,只是眼睛亮的嚇人,意濃就握著他的手,繼續(xù)道:“這洛陽和長安都是殿下你打下來的,百姓都向著你,士兵將領(lǐng)也都向著你,這是李輔國,皇后,甚至父皇都無法和你相比的優(yōu)勢。只要殿下現(xiàn)在出去,囚禁越王(李系),以“清君側(cè)”的名義攻入長安,李輔國在軍中毫無根基,憑什么能和殿下相爭?” 李俶捏著她的手,捏的生疼,道:“父皇怎么辦?” 意濃知道李俶很孝順,他一直和李亨感情很深,就聲音堅定的告訴他:“有父皇在,李輔國和張皇后尚有一線生機。父皇不在,他們倆必死無疑。所以他們倆絕對不敢動父皇一根毫毛?!?/br> 李俶又道:“你莫不是忘了,適兒他還在長安呢?!?/br> 意濃道:“適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我怎么會不記得他??墒堑钕孪脒^沒有,為什么咱們這場仗還沒打完,長安就急急派人來換下殿下和郭大人?此番殿下回長安,手中再無兵權(quán),只能當(dāng)俎上之rou,任由李輔國和張皇后宰割。妾身先前說的辦法雖然可行,但是未知性太大,誰也不知道究竟會發(fā)生什么變故。但是如果殿下舍下洛陽,揮兵長安,那天下之主便是殿下而不是李輔國那閹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有一更,前幾天太忙,今天補上 第141章 通房丫頭的逆襲(5) 意濃說完這話, 直覺心緒澎湃,熱血沸騰,恨不得立馬自己披甲上陣, 振臂一呼, 率領(lǐng)軍隊攻入長安。雖然她不會打仗, 但是軍隊里有的是會打仗的人。 偏李俶還在那里瞻前顧后, 十分猶豫。 他當(dāng)然不是不想當(dāng)皇帝,也不是不想除掉李輔國和張皇后,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