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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傻子的時候,白冰又傻了。到了醫(yī)院,林君西在心里感嘆著還是白衣天使好,真是對病患一視同仁,即使有的小護士還是難免流露出點嫌棄的眼神,但是至少人該干的一樣沒差了事兒。急診室的醫(yī)生一見著傻子就皺緊了眉頭,“怎么打成這樣?這是你…什么關(guān)系?”林君西還沒想出來咋回答,白冰就直接接口道,“這是我們路上撿的一傻子,我們熱心助人,看他受傷就給送來了?!?/br>醫(yī)生瞧了瞧林君西和白冰那身小流氓的打扮,再看看他們臉上也掛著彩,眼里就帶上了一絲鄙夷,“先去拍片子?!?/br>林君西又一頓忙前忙后,一邊罵著自己這是造了什么孽,一邊找取款機取錢。醫(yī)生給傻子縫針的時候,大燈一亮,傻子又不老實了。“別怕,別動,家屬扶著點?!?/br>白冰瞅了瞅那傻子那手臂,抬著頭看風(fēng)景。林君西沒辦法,只好上去按住了傻子。這一按還真管事,整個過程中傻子一直流著眼淚瞟著林君西。那小狗似得可憐巴巴的眼神兒給林君西是弄得心里又是一緊,以前給人開瓢了都沒說有過這種心情,此時卻覺得自己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打麻藥的時候特嚇人,要把傷口扒開,在血rou模糊中左一下、右一下,按照縫針時下針的地方挨處打。傻子一直在哭,把林君西攥的緊緊地。等到醫(yī)生處理完傻子的傷以后,林君西才反應(yīng)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倆人的手竟然攥一起了。有些嫌棄的甩開了傻子的手,林君西這叫一膈應(yīng),卻又沒辦法著急洗。傻子傷的不輕,鼻子縫了針,一個星期以后要來拆線,唯一幸運的是鼻骨沒有移位,只需要安心靜養(yǎng)讓其自愈就好。醫(yī)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又問林君西和白冰要不要看傷。林君西和白冰搖了搖頭,拉著傻子就走。這點小傷,他們早習(xí)慣了。三個人從醫(yī)院里出來,都已經(jīng)是大半夜了。這時門口過來兩輛面包車,小磊怒氣沖沖地從車里下來,手里還拿著把砍刀,拎著倆人挨個看一圈,嘴里直罵,“MD,走,現(xiàn)在就給那幫傻逼端了?!?/br>轉(zhuǎn)身又瞟到倆人身邊這要飯的,眉頭一皺,“這誰???”白冰瞟了瞟林君西,意思是看他怎么處理這個傻子。林君西尋思病也看完了,他對這傻子也算仁至義盡了,現(xiàn)在該走就走吧。可是林君西和白冰剛要跟著小磊走,傻子又晃晃悠悠地跟上來,一邊把手往過伸,嘴里還一邊念叨著“疼…疼…”嗨喲,這給林君西倆人看的,心里是又膈應(yīng)又不落忍。傻子一個人能去哪兒呢?林君西想了想遇見傻子的那個小公園,還有那個大塑料管子。所以他就說吧,什么流浪貓啊流浪狗的,他真的多一眼都不能看。再怎么看又能怎么樣呢,尤其是不能對上眼睛,因為只要一看見那雙眼睛,他就想救它、想養(yǎng)它。可是他怎么可能是那種大善人呢,他連他自己都只是一條被人撿回去的流浪狗,說不定哪天還會重新變回一條流浪狗,他又有什么資格去照顧別的流浪狗呢?林君西看了看那面包車敞開的車門,里面坐著一幫人,各個手里都拿著家伙,就等著他上車走人呢。于是他垂了垂眼睛,直接上車拉上了車門子,即使傻子一直在后邊追,即使這心里有種異樣的憋屈,也還是催了一句,“快點!”第5章第5章第二天,林君西腦門的小口子結(jié)痂了,邊上還青青紫紫的,他本來皮膚就白,看著特別有礙觀瞻。陳師傅見他這樣連嘲諷都懶得嘲諷了,林君西要是哪天能保持一個月身上不掛彩才叫奇了。忙過了早飯點兒,林君西就開始面無表情地坐在一邊抖著腿。旁人看了都沒言語,林君西每次要出去辦事之前都這模樣,今天見他臉上掛著新彩,大家都知道這是又有事了。果然,沒過一會兒,手機震了。林君西瞅了瞅手機,也沒管陳師傅還沒走呢,就圍裙一摘往外走,只撇下一句“我買包煙?!?/br>陳師傅也沒攔他,習(xí)慣了。打來打去,最后還有一步,就是談事兒,談的好就了,談不好就接著干,看誰先把誰干死。只是剛一出門的時候,林君西被門口堵著的人嚇了一跳。那個要飯的傻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在這里蹲了多半天,一見林君西出來,就眨巴著眼睛湊到他面前看看他,伸手又要往林君西面前湊。這可給林君西嚇的,cao了還賴上他了是怎么著。“滾滾滾,別麻煩我!”林君西故作兇惡,看著傻子鼻子上還包著紗布也不好意思再動手,只動作靈敏的躲著傻子伸過來的手,往一邊跑。傻子還想追,卻被店里的一個聲音叫住了腳步。“嘿,找揍呢你,”陳師傅優(yōu)哉游哉地來到店門口,沖傻子招招手,“來來,你別追他,小心他打你,過來?!?/br>傻子望了望遠去的林君西,又望了望手里的東西,回過頭瞅著陳師傅不說話。“你找他干嘛啊,你這臉怎么了?”陳師傅說著,瞇起眼睛打量起了傻子這一身的傷,“那小兔崽子給你打的?”傻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低下頭想了一會兒,指了指自己鼻子上的紗布,又指了指林君西消失的方向。“他給你看的傷?”陳師傅猜著傻子的話,心里還覺得有點奇了,那混小子什么時候這么仗義了。接著他又看見傻子小心翼翼地湊過來,把手掌攤到了自己的面前。陳師傅看了看那手里的東西,又看了看傻子。傻子還眨巴著眼睛,手指來來回回地比劃著林君西消失的方向,“他,給他?!?/br>“…啊?”“他…給他,他疼?!?/br>陳師傅沉吟了半晌,再抬頭瞧瞧傻子,眼里愣愣的。林君西這包煙一買就買到了下午,回來的時候店里一切如常,他的面上也是輕輕松松,一看就是仇報了。只是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時,發(fā)現(xiàn)屋里好像進來過人。他也沒在意,心說肯定又是誰上他屋里偷懶來著,便只往床上一栽,順屁股上的兜掏出錢包,點著里面一小沓錢。那是他今天賺的外快,事兒談完不說,臨了還訛了點兒看病錢。手機又震了,林君西拿出來看看,是條短信,讀完了以后心里又有點犯堵,那是他親媽給他發(fā)的。林君西嘆了口氣,把錢收進衣柜底下掩藏隱秘的鞋盒子里,在心里算計著小賬,然后墨跡到快黑天了,又還是跑到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