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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畢竟他身上背負的也不只是他和小傻子兩個人的事啊。那個混蛋老子惹出來的禍事他不想管,但是唯獨有一點,那就是他不能不管他媽。林君西點了根煙,對著天花板出著神,看來想從這里搬出去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那么既然不能離開這里,也就只能暫且繼續(xù)拿這里當自己的家。林君西和阿天還養(yǎng)起了花。其實只是一小盆白薔薇,栽在小小的塑料花盆里,盈盈開出幾朵花。那是路過花店時,阿天死活求著林君西給他買的。林君西笑他娘們,可是阿天卻很有道理,每天都很關(guān)心白薔薇的生長狀況。因為阿天記得林君西蹲在地上聞它時的樣子,很驚艷,讓他覺得很漂亮。他覺得白色的小薔薇,很像林君西。那時兩個人躺在床上暢想未來,阿天對著天花板比比劃劃,“以后,要這么大的屋子,堆滿它,送給你?!?/br>林君西牽著阿天的手,笑的很淡很可愛。阿天翻身擁住他,說的又傻又溫柔,“想把你鎖起來,只給我一個人看?!?/br>“又在胡說八道了。”“沒有胡說,”阿天看了看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想和你鎖在一起?!?/br>字字句句擲地有聲,林君西摸了摸小傻子的臉頰,窩進了他的懷里。他是真的期望,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過到底。只可惜,種下什么因,就會結(jié)什么果。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怎么想,就會怎么來的。這天店里沒什么生意,劉哥他們先走了,只留下林君西和阿天熬到打烊的時間,關(guān)店歇業(yè)。那時林君西剛洗出了新買的脆桃,端到了正坐在凳子上咬著手指看電視的小傻子面前,挑了個最紅的遞給他。結(jié)果還不等這口桃子吃到嘴里,店門口就停過來一輛面包車。林君西隔著敞開的店門覺得這場景怎么看怎么不對勁兒,下意識就站起來拎起座下的板凳。果然下一秒,車門剛一打開,便忽忽悠悠鉆出來一幫人,各個手里都拿著家伙,片刻間便向店里涌來。林君西惡狠狠地罵了一聲,直接把手里的凳子沖那幫人扔了過去,然后翻過身后的桌子,拽過阿天護到了自己懷里。這可真是cao了,到底還有完沒完,怎么都他媽找到店里來了,這他媽誰這么缺德?!林君西一邊承受著猶如雨點般的拳打腳踢,一邊在腦海里迅速的思考著該如何從這里跑出去。他是不怕死,可是他不能讓阿天跟著他一起死啊。而被護在身下的阿天已經(jīng)完全嚇蒙了。不打架、不打架!阿天抱著腦袋大聲叫喚著,任憑林君西給他抱的再緊也還是止不住的哆嗦著。耳朵里充斥著各種叫罵聲和砸東西的聲音,一下就喚醒了許多當初體會過的痛楚。然而就在這時,那個護在他身前的人終于抵抗不得被拖了開去,等阿天睜開眼睛想看清發(fā)生了什么時,落入眼里的正好是林君西被人抓著頭發(fā)按在地上,面前的人抬起一腳直接踹在他胸口上。阿天瞬間瞪大了雙眼,下一秒就看到林君西瞬捂著胸口倒在地上,神情痛苦異常。不打架、不打架。為什么不打架?因為挨打很疼,不想讓別人疼。可是現(xiàn)在,有人在讓他的西西疼。有什么東西在阿天的腦子里崩壞了,那雙原本布滿懼意的眼睛瞬間變的通紅。也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剛剛踢完林君西的人連頭都沒來得及轉(zhuǎn)過來便被撲倒了地上,再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臨頭砸下來的凳子,隨著一抹劇痛流了滿眼的紅。于是圍進來的那幫小痞子全都嚇懵了。誰他媽能想到剛才抱著腦袋嚇得嗷嗷直叫喚的傻子能有這本事?不過嘿,他們還真說著了。這家伙,可是個傻子啊……林君西是真的驚到下巴都跌倒地上了。該怎么形容,其實也沒特別,就是阿天好像從一個乖順的小型犬變成了一只獒。而且因為這人是個傻子?下起手來那叫一個黑啊,特別的沒輕沒重。眼見旁邊的垃圾桶里落著個啤酒瓶子,阿天拿起酒瓶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識不是先砸人,而是對著桌子把酒瓶子砸碎,然后照一個人的腦袋就扎了上去。如果說之前那撲人砸人的一幕已經(jīng)夠嚇人了,此時這第二個見血的一幕就已經(jīng)稱之為驚悚了。其實這七八個小痞子不見得合起來打不過阿天,但是所有人都被他按住一個往死里打的架勢嚇住了,一時也就落了個下風。要不說,這就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而愣的呢,就怕這種不要命的。所有還能站的人都眼睜睜地看著發(fā)了狂的阿天。不許打他、不許打他!阿天一拳一拳的砸著又一個被按到身下已經(jīng)快要暈厥的人,滿腦子都只重復著一句話。這世界上,誰都他媽的不能打林君西!林君西咽了咽口水,心知必須趕緊攔下阿天,再照他這么個打法打下去還不得出人命。可是還不等他沖過去,一顧巨力又扯住了他的頭發(fā)。“都他媽給我住手!”林君西脖頸邊一涼,一把軍刀抵住他的脖子。“再動一下,我立刻收了這小子的皮!”阿天滿眼憤怒地轉(zhuǎn)過頭,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看向這邊。一個干巴瘦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跟在身邊的小弟撿起一板凳擦干凈放在店中央。男子好整以暇地坐到凳子上,點了根煙看著這滿店的狼藉,臉上還架著副金絲邊框眼鏡,看起來特別斯文。一個眼色遞過去,有人立刻上去按住了阿天,一腳踹到他膝關(guān)節(jié)處,按著他跪倒了地上。林君西心里咯噔一下,這才終于知道是誰找上門來了。還記得之前打電話跟林君西要賬的家伙嗎?此人姓孔,蒙道上的人瞧得起,都叫他一聲孔爺。永新區(qū)大大小小各種上的了、上不了臺面的賭局,大多都有他攙和一腳。“好久不見了啊,阿西,最近你那個電話號怎么成空號了,這讓咱們怎么保持聯(lián)系呢,”來人孔爺扣了扣耳朵,又吹了吹指甲,“怎么著,聽說你不跟你們坤哥混了?要不要過來幫我的忙?”林君西此時被刀尖抵著,卻也回的不卑不亢,“連坤哥的忙我都幫不上,哪還有資格為孔爺效力?。俊?/br>“啊,這是不想混了啊,呵呵,也行,”孔爺站起來繞著這一店的狼藉看了看,“那先把咱們的賬算清楚吧,?。俊?/br>一個眼色遞過去,有兩名小弟按著一個人從店外踉蹌著走了進來。林君西一見,登時心里一涼。老林一見林君西就趕緊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