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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燈,朝著宴辰澤靠了過去,試探性地喚道:“貝塔爸?” 等到景醇走近才發(fā)現(xiàn),雙眼緊閉似乎是在熟睡的宴辰澤的下巴上,有幾塊墨點大小的,早已干涸了的血漬。 “宴辰澤?。?!” 景醇頓時慌了,連忙伸出食指放到宴辰澤的鼻孔下方——還在呼吸。 景醇又拍了拍宴辰澤的臉,后者卻只是如同蚊子哼哼一樣地呻、吟了兩聲。 “醒醒!你醒醒!別嚇我??!” 景醇急得飆淚,可是宴辰澤仍然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不明所以的景醇也不敢用力搖晃宴辰澤,生怕因為自己的過激反應(yīng)對他造成二次傷害。 景醇輕柔地將宴辰澤的頭稍稍抬起來一些,仔細檢查著下巴上的血漬。 只見宴辰澤的下巴上,墨點一樣的血漬呈弧形排列,干涸的血漬底下有四個出血點,然而在出血點的周圍,還有幾個深深淺淺的印記。 是牙印,并且那連起來有好幾個圓的牙印,看起來還不止咬了一口。 景醇倒抽一口冷氣,下意識地看向貝塔。 貝塔把宴辰澤咬傷了??? 顧不上多想,景醇匆匆忙忙地跑到陽臺邊,打開窗戶就朝著樓下大喊:“荊彩!荊彩?。?!宴辰澤出事了,你快上來!?。 ?/br> …… 陷入昏迷的宴辰澤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手機響了起來,耳熟的鈴聲傳到他的耳里,他卻分不清是鬧鐘還是來電鈴聲,那像是單曲循環(huán),重復(fù)了一遍又一遍的鈴聲吵得他煩躁不安,他伸出手在床頭柜上摸索著手機,先是碰到了什么東西,而后卻摸到了一片冰涼,使得他連忙縮起手。 唔……剛才摸到的好像是臨睡時他特地放到床頭柜上的水杯。 手機又響了,他想睜開眼,看看究竟是鬧鐘還是來電,然而眼皮卻像黏住了一樣,任憑他怎么掙扎,就是無法醒過來。 罷了,響就響吧。 他翻了個身,裹好被子繼續(xù)睡覺,他實在是太困了。 【汪汪汪……】 是貝塔在叫嗎? 【汪汪汪……】 確實是貝塔的聲音。 哦……還沒有喂那倆狗崽子,大概是肚子餓了吧!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他似乎也餓得發(fā)慌。 不能再睡了,他心心念念的景醇晚上就回來了,他還沒有打掃衛(wèi)生,還沒有訂接風(fēng)大餐,還沒有…… 唉? 是誰在扯他的被子?力氣還挺大,他用盡全力都搶不回被子。 唉唉? 到底是誰???連枕頭都要搶,那么可惡的嗎? 唉唉唉? 居然還在他臉上噴水! 嘶…… 還咬他的下巴??? 【汪汪汪……】 貝塔又叫了,它是在保護他,趕走那個壞人嗎? 好冷……氣象專家不是說今年的云弄市會是暖冬嗎?為什么還那么冷? 宴辰澤,醒醒,不能睡了,再睡……就真的要涼了…… 醒醒…… 醒不過來…… 算了算了,涼就涼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宴辰澤終于睜開了眼。 “呼……你終于醒了?!?/br> 帶著nongnong鼻音的話語傳進了耳里,宴辰澤使勁兒地眨了幾下眼睛,視線才漸漸地在景醇的臉上對上了焦,好長時間沒有喝過水的嗓子干得冒煙,發(fā)出來的聲音又粗又啞,“你回來了……” 景醇吸了吸鼻子,笑道:“我要再不回來,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宴辰澤看了看四周,白色的墻壁,白色的地板,他躺在一張白色帶有護欄的鐵床上,蓋著一床同樣白得單調(diào)的棉被,左手上還扎著針。 他怎么一覺就睡進了醫(yī)院了? 宴辰澤茫然道:“我這是怎么了?” “還能怎么?自己作的唄!”荊彩湊了過來,掰著手指地數(shù)落著:“亂吃過期感冒藥,發(fā)高燒還不蓋被子,哦……還被狗啃了?!?/br> 宴辰澤瞪大了眼,出了第一條,后面兩條是怎么回事?最關(guān)鍵都是…… 宴辰澤抬手摸著下巴,“你說我的下巴是狗啃的?” 小馬探過腦袋,插話道:“沒錯,經(jīng)過老大和我的分析,你的下巴是貝塔啃的?!?/br> 宴辰澤緊張道:“破相沒有?” 他問的不是貝塔為什么啃他的下巴,也不是下巴被貝塔啃了以后要不要打狂犬疫苗,而是……破相沒有??? “……”景醇抽了抽嘴角,他偶像包袱到底是有多重啊?“沒有破相,好了以后和以前一樣帥。” 瞧著宴辰澤松了一口氣,荊彩又抱著手地問:“我還挺好奇的,你到底對貝塔做了什么它才會對你下這么重的口?” 宴辰澤吸一口氣,張著嘴地想了半天,繼而把他的“夢”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末了又泄氣地苦笑道:“我也挺好奇貝塔干嘛要搶我的被子枕頭,還咬我……” 景醇把裝著溫水的杯子放在唇邊吹了吹燙,又遞給宴辰澤,“貝塔應(yīng)該是在救你?!?/br> 宴辰澤:“救我?” “對,狗狗對溫度很敏感,貝塔察覺到你的體溫偏高又長時間沒有動靜才想方設(shè)法地叫醒你,它扯被子和枕頭以及咬你的臉,都是想叫醒你。”景醇看了一圈眾人,道:“你們有看過主人忽然倒地裝死想看看家里的寵物有何反應(yīng)的視頻吧?” 眼瞧著眾人連連點頭,景醇繼續(xù)道:“我以前看過有關(guān)的報道,說的是獨居且飼養(yǎng)了狗狗的人在家里死亡,幾天甚至好幾個星期才被發(fā)現(xiàn),尸體的臉部都會遭到狗狗的啃食,然而身體的其他部位普遍都很完整,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并不是狗狗饑不擇食,而是狗狗試圖通過啃咬臉部的方式來喚醒已經(jīng)死亡的主人,好像一部分的貓也會這樣,不過大多是用抓的……” 其余三人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覷,繼而又異口同聲道:“為什么只咬臉?” 景醇聳了聳肩,“犬類生物的習(xí)性吧,你們沒發(fā)現(xiàn)兩只狗在一起玩耍都是張著嘴地互相咬臉嗎?” “好像是……”宴辰澤拍了拍胸膛,心有余悸地道:“還好你們回來得早,不然我要是再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