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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識一個人,我聽他說的。”“誰?”江少安震驚了兩秒,又恢復(fù)平靜:“不管是誰,他不了解情況?!?/br>他張了張嘴,似乎在踟躕該不該說這番話,最后下定決心般握緊了江循的手,低低地說:“這個錢是分不出來了,因?yàn)檫@恐怕是非法集資,他把我們的錢全部搭進(jìn)去不心疼,但要讓他認(rèn)自己是非法集資是不可能的?!?/br>“……”江少安說得吃力:“這次集資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你知道,現(xiàn)在撇清關(guān)系還來不及,哪會上去討這點(diǎn)錢?是我的錯,本來輪不到我的事情,非要削尖腦袋往里面擠,還賠上了全部身家。”江循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驚詫道:“什,什么?”江少安看江循臉白著,似乎是難以消化這個事實(shí),心里難受得像是要裂開,他喘著氣,仿佛花了好大力氣,一字一頓地說:“小循,爸爸對不起你。當(dāng)時如果按照你說的,不做這個生意就好了。”他像是一口氣上不來,胸口起伏得厲害,江循忙欠身過去,安撫:“他沒事,爸爸,只要你能好起來,那些都不重要,錢沒了我們還可以再賺?!?/br>江少安知道事情不像江循說得那樣簡單,但也無力反駁,緩慢地閉上了眼睛。連接幾天沒有睡覺,江少安已經(jīng)疲憊不已,很快就睡著了。江循守在病床前,哪兒也不敢去,他胡亂翻著書,卻心煩意亂無法靜下心來看。強(qiáng)耐著性子做完了兩張卷子,已過六點(diǎn),江循到醫(yī)院食堂里買了兩碗皮蛋瘦rou粥和四個包子,自己吃了一半,江少安依舊沒醒。江循不敢驚擾他,終于忍不住打開手機(jī),茫然地翻起通訊錄,無奈滑動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尋求幫助,甚至是可以傾訴的人。江循心里有些許失落,他合上手機(jī),把書包里的書和習(xí)題冊一本本取出來整理,突然一張名片掉在地上。“……”江循勾下腰,撿起那張已經(jīng)有些褶皺的名片,盯著上面的燙金字跡發(fā)呆。他想到那天在百貨大樓,段彥哲對他說,如果他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他。他一個字一個字,鄭重其事地讀完了上面的所有內(nèi)容,最后將揣回兜里的手機(jī)又重新掏出來。如果是段彥哲的話,應(yīng)該會有辦法的吧。這通電話響了很久,段彥哲才接通,還沒有聽見他的聲音,江循就趕緊自報家門,怕他會隨便地就切斷電話:“段律師,我是江循?!?/br>“……”電話那邊的環(huán)境似乎十分嘈雜,江循從病房走到樓道,才聽到對面段彥哲的聲音,“哦,怎么了,有事?”江循沉吟了一會兒,抬起頭,一鼓作氣地說:“有事,我想……和你當(dāng)面談。”段彥哲愣了愣,一時半會兒忘了自己置身于推杯換盞的酒桌,鄭若塵帶來的小明星正把酒杯遞到自己面前,他冷不防坐直身體,紅酒一下子漾了半襯衣。那小明星一時漲紅臉頰,急忙抓過餐布在段彥哲胸口擦拭,急忙道:“哎呀,不好意思,段律師,我不是故意的——”段彥哲抓住她的手臂,堅定挪開,眉頭鎖緊:“怎么,丁楠又找你麻煩了?”“不是。”聽他在那邊語氣嚴(yán)肅認(rèn)真,江循又覺得自己這個電話打有些魯莽,不過此時他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嘴巴比腦袋反應(yīng)快,等他回過神,已經(jīng)聽見自己的聲音,“你晚上方便嗎?我們能不能在……三院附近見個面。”“可以。”段彥哲很快說到,“幾點(diǎn),具體位置?!?/br>“九點(diǎn)行嗎,在……三院斜對面的蛋糕店?”“好?!?/br>段彥哲接完電話,順便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八點(diǎn)出頭,他滿臉堆笑地站起來,沖痊愈多日卻被禁足的鄭若塵道:“今天這頓我請了,記我賬上,你隨意,我還有點(diǎn)事?!?/br>鄭若塵本來正在興頭上,不免感到掃興:“誰叫你啊,你這么上趕著去?不行,今天你必須陪我?!?/br>段彥哲從兜里摸出一張高爾夫球會員卡:“喏,聽說你小舅子想認(rèn)識這里的妞兒,一個月內(nèi)你自由支配,如何?”鄭若塵立刻心花怒放:“行,我就勉強(qiáng)看在這張卡的面子上,放你一馬?!?/br>第19章第十九章蛋糕店這個時間已經(jīng)沒什么人,江循挑了個窗邊的位置,點(diǎn)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攪了兩下,就聽見門口風(fēng)鈴發(fā)出響聲,他抬頭看,段彥哲正從門外面走進(jìn)來,目光準(zhǔn)確地落在他臉上,沖他點(diǎn)了個頭。段彥哲顯得風(fēng)塵仆仆,坐下來,江循就從他微開的大衣看到里面的白襯衫,上面有些許淡紅色痕跡。江循雖然好奇,但沒有吭聲,只是把桌上塑封的菜單遞給他:“要點(diǎn)什么,我請你?!?/br>段彥哲笑了,頭往前傾:“你點(diǎn)的什么?”江循說:“黑咖啡?!?/br>段彥哲哼了一聲,饒有興致地說:“好喝嗎?”江循愣了愣,端起來嘗了一口:“還可以?!?/br>段彥哲搓了搓手,從座位上站起來,往收銀臺走去,很快,他端著一杯同樣的黑咖啡返回,重新坐下。桌子非常小,段彥哲勉強(qiáng)窩著,長腿撇在桌子外面,坐姿不倫不類,他想調(diào)整,但又不知道怎么調(diào)整,把腿胡亂藏到大衣的下擺里。他抿了一口黑咖啡,問道:“怎么了?又不回家了?”江循沒有把他的動作放在眼里,始終低著頭,聽段彥哲這么問,突然抬起頭來:“段律師,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段彥哲依舊帶著淡淡笑容,顯得格外平易近人:“什么忙,你說?!?/br>江循看著他的笑,心里有個聲音鼓動自己,他終于開了口,一股腦地說:“段律師,我爸爸把錢投給丁昊義,現(xiàn)在丁昊義出事了,我爸才知道他是非法集資,現(xiàn)在沒有一塊的投資人出來追錢,這筆錢……你有辦法要回來嗎?”他的話信息量驚人,段彥哲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什么?”“……”江循意識到自己說的著急了,如同倒豆子,他身體往后傾一點(diǎn),重新又說了一遍,“十二月的時候,我爸跟著丁昊義做生意,投了我們家?guī)缀跛械腻X,后來丁昊義有了問題,估計要沒收財產(chǎn)。我爸前兩天才知道他是非法集資,同時投資的人為了自保也都不打算要了。”“……”“我聽你說,檢察院能區(qū)分,我想……你也許有辦法?”江循說完,黑色的眼睛認(rèn)真盯著段彥哲看。段彥哲不笑了,也低頭攪動起自己面前的咖啡,約莫過了好幾秒,他才重新抬頭:“這筆錢非要不可?讓你爸再賺吧?!?/br>“……”江循怔愣著,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見江循不說話,段彥哲接著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恐怕不知道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