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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斑@骨頭上有被咬的痕跡,像是其他比較小的動物咬的?!?/br>“同志,你是說這草地里除了這種大東西之外,還會有其他吃rou的小動物?”徐大志似乎也慌得夠嗆。“可不小,能咬這么深,起碼也跟家狗差不多,說不定還得大?!敝心昱艘贿呎f話,一邊伸手摸自己身上的皮甲背心,像在思考要是遇上一群野獸,身上的皮甲能不能救她的命。“咱們還是加緊趕路吧,天再有幾小時就黑了,要是到不了那個小山坡,咱們就得在草地里過夜,連火都點不起來,到時候可就難辦了?!苯惐砬橐埠苣?。我也蹲下來摸那枚仰天放著的大顱骨,兩顆尖銳的獠牙將近有一分米長,雖然表面也有些許腐朽,但依然能感覺出來牙齒本身陶瓷般的釉質(zhì),略帶弧度的獠牙很像兩支匕首。“劉凡哥,你能幫我把這個牙弄下來么?”我拽拽劉凡的褲子:“我想要這兩個牙?!?/br>“對,這兩個門牙看著還挺尖的,弄下來給這小子,還能防個身?!毙齑笾韭犃艘院筮B連點頭,跟劉凡一起蹲下來搗鼓,徐大志在旁邊撿了塊巴掌大的石頭叮叮邦邦的砸,劉凡就直接用鐵劍的劍柄敲,已經(jīng)不算結(jié)實的牙床很快被搗壞,兩枚尖銳的犬齒相繼被拔下來。“小心啊,還挺尖的,你可拿好?!眲⒎策€挺意外我主動要尖牙的,說不定他覺得我跟他印象里只會耍賴撒潑哭鼻子的小孩不太一樣。這兩根犬牙捏在手里還算順手,我能感覺到旁邊身穿皮甲的劉素娟火熱的眼神,她手里沒有防身的東西。我壓根不看她,牙是我先要的,而且牙其實很短,拿在我的小手里勉強能露出三分之二,但捏在大人手里最多露出三分之一,就是個短錐,沒多少防身的效果。“出發(fā)出發(fā),希望路上能找到水……”來到荒原上將近五個小時了,我們還沒有找到任何吃的,也沒有喝水,這是個問題。第8章燃起的希望平曠的荒原上夕陽西沉,不知道什么鳥呱呱聒噪著成群從我們頭頂飛過,大家肚子都已經(jīng)餓了,但一直找不到任何吃的東西。按道理來說秋天是豐收的季節(jié),但這些該死的荒草根本不結(jié)果子,就算結(jié)果子,我們也未必有膽量吃下去。口干舌燥是另一個問題,接近五個小時沒有喝水,再加上長時間趕路的疲勞,隊伍行進的速度已經(jīng)一再減慢。來的這一路上我們只遠遠看到過兩只比較大的動物,都沒來得及看清到底是鹿還是羚羊,機靈的畜生就撒腿跑開了,我們根本沒有追的心思,那動物實在太快了。我不能不一再感謝奶白色光團的建議,如果不是那0.5的敏捷我怕早已經(jīng)掉隊許多回了,靠著輕便的腿腳我硬緊緊跟在隊伍里沒麻煩到其他人。剛出發(fā)沒多久劉凡跟姜麗還有很體貼地問我累不累,要不要他們背,我都搖頭拒絕,再后來漫長的跋涉讓他們也身心俱疲,也再沒人有閑心思來顧及看起來還好的我。我耐力數(shù)值只有標準成年人的五分之一,按理來說不可能長時間緊跟著這么多耐力在正常范圍的大人,但我腿腳非常靈活,身體又輕巧,走路的消耗反比一直拎著十幾二十斤重鐵劍或者身穿厚皮甲的人小得多。我能看出來大家都很疲乏,但沒任何人喊累,甚至沒有人提出上廁所,大概其他人也像我一樣在努力忽略膀胱傳來的陣陣壓力。每個人都在和其他人較勁,賭其他人會比自己先忍不住叫出聲來,我也一樣。這是一場極有可能通向死亡的旅途,即便名義上我們所有人都已經(jīng)正兒八經(jīng)‘死’過,但并不代表求生的本能會微弱些許,事實上,正是因為曾經(jīng)失去,現(xiàn)在才更為珍稀,加倍努力地想活下去。我兩手捏著匕首一樣的圓潤獠牙埋頭往前走,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和步伐協(xié)調(diào),減少不必要的消耗。最前面開路的徐大志跟姜麗他們已經(jīng)輪換了四五波,徐大志跟劉凡一組,姜麗跟藍夢一組,然后是姚曉波跟王淑芬一組。王淑芬就是之前檢查骷髏的中年女人,她現(xiàn)在對我們沒開始那樣戒備了,而且主動幫忙開路。她選擇的是皮甲,每次上前開路的時候她都會脫下皮甲讓姜麗穿上,然后自己提著姜麗的鐵劍跟姚曉波一起砍草開道。如果不是她自己告訴大家,沒人能猜到她竟然才三十二歲,徐大志開始為了感謝她一口一個“姐”她都沒反應(yīng),等徐大志知道她真實年齡之后羞得滿頭汗,連連給人道歉。王淑芬也不介意,只笑笑說長的成熟在醫(yī)院里吃香呢,看起來太年輕病人心里不踏實。她沒告訴大家她在哪個科室工作,但我能感覺出來她也并不算難相處,至少她提出借鐵劍開路時執(zhí)意要脫下自己皮甲給姜麗穿讓我很贊賞她。后來穿著皮甲的農(nóng)村大媽劉素娟看到前面隊伍的人都在出力,就她自己干走路,臉上掛不住也問藍夢借鐵劍要去開路,藍夢就要她脫下皮甲來跟自己換著用鐵劍。很意外,看起來敦實憨厚的劉素娟竟然不同意,她先說她年齡大不耐寒,又說到前面開路太危險,萬一竄出來什么東西沒皮甲不安心,如果藍夢摳門不給她借的話大不了她借別人的。不知道是不是劉素娟的話傷到了之前滿頭大汗幾乎光著膀子在前面開路的人,徐大志沒給她借劍,姚曉波跟劉凡壓根不理她,劉素娟一邊嘀咕“好心當成驢肝肺”一邊心安理得又擠回了隊伍最中間,臉上隱隱泛著喜意,顯然是開心自己躲過了辛苦的開路,又堵上了其他人的嘴。王淑芬雖然不愛說話,但她開路開得很賣力,很快就讓徐大志他們開始心里的疙瘩解開不少,主動讓她在我們隊伍里跟大家一起走,也算有照應(yīng)。劉素娟本來普通話不太流利,不愛說話,她只是一臉憨厚始終擠在整個隊伍的最中心,所有人都是她的保鏢。我大部分時間都走在劉凡旁邊,他要是前面開路,我就跟在最前排;要是輪到他休息,我就跟他和徐大志一起走在隊伍的末尾。原本鬼魂一樣吊在后頭的老頭和兩個男人早就已經(jīng)厚著臉皮擠進了隊伍,反正他們也不吭聲,徐大志他們心里不高興,也不愿意搭理他們,兩撥人就互相裝看不見。拿著鐵劍的舊夾克男也絕口不提去前面幫忙開路的事,沒少說不干不凈的話罵離他不遠白發(fā)蒼蒼的老頭,老頭氣喘吁吁演技很浮夸,似乎累得快不行,隨時都要死掉一樣,還不時唉聲嘆氣“唉!老嘍!腿腳不中用嘍!”、“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唉!”我們之所以連續(xù)降了幾次速度,雖然有大家都疲勞的原因,但跟老頭自己先前減速掉隊又喊救命也脫不了干系,我實在不理解為什么他不跟我們說話,卻總要做出一副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