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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自己一定會記住對方。 手臂上傳來些許刺痛,猗窩座這才抽出眼神來看自己的手臂:上面被新酒用簪子劃出傷口,那支尾巴上印著雪花的簪子,還顫巍巍的插在骨rou之間,阻礙了它們的再生。 猗窩座將簪子抽出來,平托在掌心。 簪子上面沾了血,是冰冷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tài),他用衣角將上面的血跡擦拭干凈,銀質(zhì)的雪花在月光下流轉(zhuǎn)清冷的微光。猗窩座握著那支簪子,忽然感覺自己的太陽xue又開始突突的跳。 砰砰砰—— 遠處的天際,盛大的煙火綻放。 他抬起頭,璀璨煙火倒映金色眼瞳之中,其燦爛的光芒似乎要蓋過上弦叄的字樣。 忽然間,猗窩座感到胸口一陣抽痛;他抓緊那塊皮rou,渾然不顧鮮血淋漓,腦子里又開始尖銳的叫囂著疼痛。 煙火聲落進深夜里,他隱約聽見女孩子的聲音:“狛治哥哥,等我病好了,一起去看煙花吧!” 第27章 就當是個約會吧 心跳快得仿佛要從嘴里跳出來, 新酒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下山, 近乎奇跡般的沒有再次跌倒——她當然看不見, 每次在自己即將踩到坑坑洼洼的坑里時,旁邊處于半隱身狀態(tài)的圣哉就會搓個能量團墊進去。 等到她腳下出現(xiàn)可能會絆倒她的石子時,圣哉又會在新酒踩到石子之前直接把石子轟成粉末。 一路順利到近乎詭異的跑到了山下,新酒撐著自己的膝蓋大口喘息, 感覺自己的手腳都火辣辣的痛, 痛得仿佛都不是自己的手腳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 抬頭看向遠處的鎮(zhèn)子——燈火通明,但是天上的煙火已經(jīng)沒有了。 是已經(jīng)放完了嗎? 不管了,先進鎮(zhèn)子里, 總比山上安全。 抱著這樣的念頭, 新酒緩了口氣, 再次朝著鎮(zhèn)子走去。圣哉看著對方的背影, 皺眉:【你設定的安全信號到底是什么?】 系統(tǒng)合上手里的,嘟囔:【很多。安全信號是我根據(jù)大數(shù)據(jù)推演出來, 新酒最有可能會發(fā)生的后果中相對比較安全的結局。】 時間線是一個十分玄妙的東西,任何一個小小的舉動都有可能成為蝴蝶翅膀, 改變未來。所以所謂的預知未來,也不過是將萬千可能中可能性最強的一種提示給異能力擁有者而已。 根據(jù)已有的條件推演即將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對于系統(tǒng)這樣的硅基生命而言并不算什么難事。 從不同的結局中挑選結局平安的“he線”,將這條時間線里會出現(xiàn)的標志性事物設定為“安全信號”, 是每個系統(tǒng)在實習都必須掌握的技能。畢竟對于管理者而言, 哪怕死亡之后也可以再次復活, 但是死亡剎那的痛苦仍然會深深的刻進腦海之中,甚至可能對靈魂造成巨大的傷害。 在自己管理的高危位面中死亡,從而患上各種古怪的PTSD的管理者也并不在少數(shù)。 木屐踩在堅硬的青石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新酒走進有煙火大會的鎮(zhèn)子里,立刻被淹沒進巨大的人流之中—— 鎮(zhèn)子上的人數(shù)之多,遠遠超過了新酒的預料。她被人群帶著往更熱鬧的地方走,想找人求救也不知道該找誰。 擠著擠著,等新酒好不容易能喘口氣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人流帶到了鎮(zhèn)子中央的橋上——準確的說,還沒能上橋。 人太多了,橋上的人也多,多得連人流都沒辦法把新酒給拽上橋。新酒扶著橋邊延伸出來的木質(zhì)欄桿,得以有片刻喘息。 “小姐,要買煙花嗎?有滿天星還有沖天炮,可以帶回去給家里的小孩子玩!” 旁邊擺攤的大叔熱情的向新酒兜售煙花,新酒看了眼那些包裝簡陋的煙花,忽然間想起自己一開始下山的目的——她現(xiàn)在不敢立刻回去,怕半路上還遇見那個奇怪的人。 話說回來,連頭都捏爆了,應該……也沒辦法活下去吧? 心里亂七八糟的各種念頭掠過,新酒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個奇怪的家伙。她從自己荷包里找出一些零錢,點了點數(shù),道:“麻煩……請幫我把這些煙花包起來?!?/br> 新酒只挑了幾樣可以拿在手里的小煙花,付過錢之后,就打算找家旅店呆到天亮——等天亮之后再回去,應該就不會碰見那個怪人了吧? “咦?這位小姐……你手上的傷口——是路上摔倒了嗎?” 把煙花遞給新酒時,大叔注意到了新酒掌心已經(jīng)結痂的傷口。新酒垂眸看了一眼,有點意外:居然這么快就結痂了。 她接過煙火,漫不經(jīng)心道:“嗯……路上,跑太急了,不小心摔了一跤?!?/br> “哎呀……現(xiàn)在的年輕人哦!” 大叔笑了起來,神色曖昧的沖新酒擠眉弄眼:“就算是和情郎約好了,也不要這么著急嘛!” “未婚夫也不會因為這點兒時間就跑掉的啦!” 新酒:“……我不是……” 大叔擺擺手,打斷了新酒的話:“我知道我知道,女孩子比較害羞是正常的啦。約會愉快哦!” 新酒欲言又止,新酒組織用詞,新酒……新酒放棄了。 算了吧,越解釋越麻煩。 她側(cè)目看了眼橋上擁擠的人流,心里忍不住擔憂:這么多人,真的不會把橋壓垮嗎? 目光又從橋上擁擠的人流,一路挪到外面,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倒映燈火,熱鬧嘈雜的環(huán)境對于新酒而言甚至可以說是新奇的。 她自從醒來之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見過的人——算上剛剛在山路上遇見的怪人,連帶教祖大人和千落,一共也就三個人。 這還是新酒失去記憶以來,第一次看見這么多人,熱熱鬧鬧的簇擁在一起。 注意到新酒的目光,大叔熱情的同她介紹:“今天是我們鎮(zhèn)子上三年一次的盛會呢!據(jù)說煙火大會結束前放的最后一個煙花,是最漂亮最盛大的。只要在最后一個煙花綻放前牽手,就可以永遠在一起。知道在今天約你出來,小姐的未婚夫還真是個有心人?!?/br> 新酒尷尬的笑了笑——她到底要怎么和大叔解釋,自己其實是個單身狗,根本沒對象這種事情? 不僅沒對象,而且還沒錢。 摸了摸自己的癟下去的荷包,新酒默默地嘆氣。 見新酒嘆氣,大叔明顯誤解了她的意思。 他略微收斂笑容,嚴肅道:“等等……小姐,不會是你的未婚夫遲到了吧?” “唉?!”新酒被大叔的腦洞給驚到,連忙擺手解釋:“不是——沒有的事——我其實并沒有……” “太過分了!”大叔義憤填膺的一拍桌子,上面已經(jīng)賣得所剩無幾的煙花也跟著顫動了幾下。 他握緊拳頭,一副要幫新酒把那位不存在的遲到的“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