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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動身趕回了狹霧山。 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杉樹林把天上的陽光完全遮住了。新酒和炭治郎剛剛走到鱗瀧先生的小屋前時,就看見了小屋門口溫暖的火光。 兩人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朝著小屋的方向前進。 繞過了遮擋視線的幾顆杉樹,兩人都看見了坐在火堆旁邊的鱗瀧先生和禰豆子。 禰豆子嘴里咬著竹制口枷,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火堆邊,眼巴巴的看著鱗瀧先生——她的長發(fā)披散,發(fā)尾垂落在地。 炭治郎出現(xiàn)的瞬間,禰豆子立刻跳了起來;她‘噠噠噠’的跑向炭治郎,頭發(fā)上粉色的蝴蝶結跟著一抖一抖,仿佛小姑娘的發(fā)頂真的停留了一只蝴蝶。 她跑到炭治郎面前站定,踮起腳摸了摸炭治郎額頭上的傷疤。炭治郎微笑著抱住她:“我沒事?!?/br> “禰豆子,我現(xiàn)在是正式的鬼殺隊成員了?!?/br> “哥哥一定會尋找到更多的鬼,從他們嘴里問出將你變成人的辦法?!?/br> 禰豆子猝不及防被哥哥抱進懷里。 她似乎有些茫然,卻仍舊本能的抱緊了哥哥,安撫的拍了拍哥哥的脊背。 不遠處,坐在火堆邊的鱗瀧先生,目光溫柔下來。他看著自己的弟子和meimei,并沒有打擾他們,而是朝新酒招了招手。 新酒愣了愣,環(huán)顧左右,指了指自己,表情仿佛在問鱗瀧先生:是叫我嗎? 鱗瀧先生對她點了點頭。 新酒一路小跑過去,蹲下身來:“鱗瀧先生叫我?” 鱗瀧先生再度點頭,道:“錆兔回來了,他在后山等你?!?/br> 原來是錆兔找自己啊! 新酒恍然大悟,隨即又笑著向鱗瀧先生道謝,轉身往后山跑去。鱗瀧先生看著小姑娘一溜煙的跑遠,忍不住笑出了聲。 炭治郎牽著禰豆子回到火堆邊。他看著新酒跑遠,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鱗瀧先生,剛剛和新酒小姐說了什么?。俊?/br> 鱗瀧先生拍了拍炭治郎的腦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嚴肅:“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問?!?/br> 新酒來到后山,一眼就看見了那塊被劈開的巨大巖石——她粗略比劃了一下,那石頭大概有兩個她那么高。 她抬頭,看見坐在石頭上的錆兔。對方沒有穿鬼殺隊的衣服,而是穿著日常的浴衣,rou粉色中短發(fā)難得扎了個小馬尾,綴在腦后。 這片空地上空沒有樹木遮擋,清冷的月光撒下來,籠在青年的身上,使得他的模樣也略微模糊了起來。 聽到新酒的腳步聲,錆兔轉頭看著她,嘴角往上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回來了?” 新酒點頭,跑到巨石面前,錆兔朝她伸出手,示意她上來。 錆兔的手掌寬大,掌心有厚實的繭子,能夠的輕易的握住新酒的手——他抓住新酒的手微微使勁,新酒便輕松的爬了上來。 她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抱著膝蓋,側頭看向錆兔。 新酒個子本來就要較錆兔矮些,坐下后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側目時她看得最清楚的反而是錆兔的下顎線條。 青年人線條明朗分明,在月光下顯得俊朗又沉穩(wěn)。 新酒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往下移了移:青年人的脖頸修長,喉結格外的明顯。 因為浴衣的緣故,她甚至可以看見對方明顯的鎖骨。 青年因為常年練習水之呼吸的緣故,勻稱高大的骨架上附著層并不夸張卻漂亮的肌rou。他抬手將胳膊搭在膝蓋上是,寬大的衣袖滑落,露出的手臂肌rou線條起伏流暢,外側有兩道交錯結痂的傷口。 新酒不由的多看了那傷口幾眼。 注意到新酒的目光,錆兔抬臂笑了笑:“之前遇見了下弦的鬼,留下的傷口。” 當時差點以后自己這只手以后再也不能握劍了,沒出息得險些哭出來——當然,這種事情錆兔可不打算和新酒說。 “真是辛苦了?!?/br> 新酒看著錆兔胳膊上的傷口,由衷的感嘆了一聲。 “我叫你來又不是給你看傷口的?!?/br> 拉下衣袖遮住傷口,錆兔干咳一聲,從自己身后拿出狐貍面具遞給新酒:“消災面具?!?/br> “之前和鱗瀧先生一起幫禰豆子做竹箱的時候,順便做的?!?/br> 新酒驚奇的接過那張狐貍面具,將它翻來覆去的打量:“送給我嗎?” 錆兔點頭,藏在袖子底下的另外一只手上面還殘留著好幾道刻刀劃出來的傷痕。他刻意將那只手背到身后,不讓新酒看見:“感覺每次見到你,你都要受點傷,所以就做了這個,希望能給你帶來一點好運。” 第一次見面的慘烈自不必說。 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也許新酒自己都沒有察覺,錆兔卻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她手腕上的勒痕。 第三次見面,她剛從極樂教跑出來,手上全都是碎石子磨出來的小傷口。 第四次沒有見到面,聽其他的隊員說,她好像被那些在蝶屋鬧事的家伙給推倒了。 …… “原來是這樣嗎?” 新酒將那張狐貍面具舉起來,美滋滋道:“說不定真的會轉運……這個要怎么戴?把這個紅色的繩子系在腦后就可以了嗎?” 她將狐貍面具戴到臉上,單手艱難的在腦后摸索著兩條需要系在一起的紅繩。錆兔俯過身,幫她牽起兩條紅線:“我來吧?!?/br> 新酒舉得手酸也沒把那兩條紅繩給系上,聽見錆兔要幫忙,她求之不得:“好?!?/br> 青年修長的十指靈活的攏住那兩條紅線,將它們系在少女的腦后。 新酒微微仰著頭;因為狐貍面具的眼睛部分并沒有挖開,她看不見錆兔的表情,只能感覺到對方靠近后陡然升高的溫度:“系好了嗎?” 錆兔垂眸,看著面上覆有狐貍消災面具的少女。她還渾然不覺兩人現(xiàn)在的距離有多危險,甚至仰頭問自己話——仰頭的時候,那張面具幾乎擦著錆兔鼻尖和嘴唇掠過。 鬼使神差的,他往下一低頭,輕柔的吻落在狐貍面具嘴角的紫藤花雕刻上。 “錆兔?” “系好了,很……合適?!?/br> 第87章 你的愿望 “唔, 面具的眼睛這里為什么沒有開口啊?” 新酒摸了摸后腦勺上被系好的紅繩,又摸了摸面具眼睛的位置。被遮掩了視線之后, 她眼前一片漆黑, 什么也看不見。 “還沒來得及給開口?!?/br> 錆兔松開手,有意拉開距離,臉上guntang:“這幾天任務比較密集, 一直沒有騰出時間?!?/br> 其實這個時間點, 他本也不應該在狹霧山上。 身為柱, 錆兔有自己負責的區(qū)域,平時還要負責支援附近的隊員。他連續(xù)好幾天沒睡, 主動清掃了自己的領地以及附近的村莊,才擠出時間回來見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