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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問問——臺上黑發(fā)藍眸的少年已經(jīng)從擂臺上跳下來,幾步走到新酒面前:“你找誰?” 他剛剛結(jié)束了對練, 盡管神色平靜,呼吸卻比平時要更加急促一些,說話的語氣也更重。 新酒略微有些不適應(yīng)的往后退了半步,“我找……鱗瀧錆兔?!?/br> “那你等一下,我去叫他?!绷x勇說完就轉(zhuǎn)身往道場更后面的地方走過去,身形很快就消失在新酒視線里。 道場上其他人也向新酒投來好奇又打量的目光。 村田撞了撞炭治郎的胳膊,問:“來找你師兄的——錆兔什么時候有的女朋友?” “?。俊碧恐卫擅H坏膿狭藫项^, 道:“我也不知道……” 好像沒有聽師兄提起過。 不一會兒錆兔跑了出來——他還穿著劍道服, 頭發(fā)扎成一個小揪揪, 腰上掛著木劍,朝新酒跑過來——新酒抱著紙袋,忽然間感覺心口撲通撲通的開始小鹿亂撞。 她不太明白那片刻的心跳失衡是什么意思,看著錆兔的臉有些失神。 “沒想到你這么快就來了,”他笑起來,露出一排整齊又潔白的牙,銀色的眼睛彎成月牙:“要不要進來坐坐?” 新酒把紙袋遞給他,搖頭,道:“我下午還有社團的練習(xí),要先回去。” 錆兔收下紙袋,也沒有打開看一眼。他單手拎著袋子,眉眼都彎著點笑意:“我們道館還挺偏的,要爬山——你走路上來的?” 狹霧山道館在狹霧山上。 從山腳上來,確實有一段山路需要走。 新酒覺得自己該走了,但是不回答別人的問題又不太禮貌——她點頭,“嗯,走上來的?!?/br> 其實走上來也不是很累,新酒體育還不錯。 錆兔道:“那你等我一下?!?/br> 說完他轉(zhuǎn)身跑回道場,把紙袋交給炭治郎之后,又跑了回來:“走吧,我送你?!?/br> 新酒一愣:“嗯?” 錆兔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昨天你救了我,我還沒有謝謝你——下山的路不太好走,我送你吧?” 似乎沒什么拒絕的理由,只是很普通的善意而已。 這樣想著,新酒松了口氣。她點頭同意,轉(zhuǎn)身走在錆兔前面。 狹霧山下山的路鋪有石階,兩邊是高大的松樹。因為是夏天的緣故,太陽很大,空氣中回蕩著一股樹脂的香氣—— 錆兔放慢了腳步,遷就著她的速度走在她后面,垂眸偷看少女烏黑柔軟的長發(fā),還有那張溫和無害的臉。 他發(fā)現(xiàn)對方的瞳色較淺,日光透過枝葉的縫隙落到新酒的眼眸里,把淺棕色折射出蜜糖一樣的光澤。 光影落在她藕荷色的波點娃娃裙上面,領(lǐng)口簇擁細碎可愛的花邊。 “話說回來……”錆兔干咳一聲,狀似無意的詢問:“昨天站在你旁邊,和你一起放河燈的,是你男朋友嗎?” 昨天?放河燈? 回憶了一下,新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御子柴。 “不是,”新酒搖頭:“是普通朋友?!?/br> 她抬頭看向錆兔——恰好錆兔也看過來,兩人目光相觸,新酒眨了眨眼:“你昨天是怎么掉下河的?” 新酒記得河邊有警示牌。 她掉進了水里,沒看見錆兔是自己跳下去的。 錆兔單手握成拳抵著自己的唇,干咳一聲:“不、不小心掉下去的?!?/br> 他總不能說自己一眼就注意到了新酒,看見對方落水之后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結(jié)果跳下去之后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會游泳吧? 這種理由,就算是男子漢也會覺得很羞恥的。 新酒沒懷疑,隨口叮囑:“不會游泳的話,還是不要站得離河邊太近比較好?!?/br> 昨天是自己剛好也落水了,人可不能抱著僥幸心。 錆兔點頭如搗蒜:“好!” 等過幾天放假了,他就去學(xué)游泳! 兩人走著走著,眼前豁然開朗。新酒停下腳步,轉(zhuǎn)了個身,裙子的邊角跟著轉(zhuǎn)出一個小小的弧度:“就送到這吧,再往前走幾步就是車站了,我可以自己過去。” 他們已經(jīng)快走出狹霧山的范圍了。 新酒臉上帶著淺淺的笑,看起來在認真和錆兔說話,實際上卻有些走神。她在心里想著:下午的社團活動可能是帶新人熟悉環(huán)境——今年弓道部的新人應(yīng)該會多一點吧? 她正走神,站在她面前的錆兔忽然抬手;新酒不解的看著他,緊接著就看見錆兔從她頭頂上撿下來一片葉子。 新酒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反應(yīng)過來:“啊……謝謝?!?/br> 她道完謝,發(fā)現(xiàn)錆兔的臉變得很紅——不只是臉,耳尖和脖子也很紅。新酒有些擔心,問:“你臉好紅……中暑了嗎?” 她想到今天的太陽那么大,也許人家體質(zhì)不好? “不是中暑——” 錆兔別過臉,感到幾分不好意思。他把手背到身后,緊張而不安的捏緊了那片葉子:“我——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br> 新酒仰起頭,認真的看著他:“嗯,你說。” 那雙淺棕色的眸子澈澈見底,仿佛蜜糖融化的光澤——錆兔感覺自己幾乎要溺死在那點溫柔的甜味里。 他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我……其實我那天在燈會上就對新酒一見鐘情了!” “如果你還沒有男朋友的話,請務(wù)必考慮我?。 ?/br> 新酒:“……昂?” 熱風拂過枝頭,空氣里被太陽光炙烤的樹脂香氣越發(fā)濃烈了起來。新酒懵了一下,沒能立刻反應(yīng)過來。 把話說出口之后,錆兔反而放松了下來。他松開手,那片被揉成一團的葉子打著轉(zhuǎn)落到地上。 “我知道可能太突然了……”撓著頭,錆兔解釋道:“但我真的沒有開玩笑——那天我在河邊看見你,就覺得除了你之外,我肯定不會再這樣喜歡第二個人了?!?/br> “你不用現(xiàn)在回復(fù)我,可以回去慢慢考慮,我只是想把這種心情告訴你……” 新酒看了眼自己手機上的時間,距離公交車入站還有五分鐘。她道:“可以,先交往試試吧——我等的公交車要入站了,要不然先交換一下手機號?” 錆兔臉上的表情猝不及防的凝固。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新酒沒有得到回應(yīng),疑惑的抬眸看著錆兔:“嗯?” “你、你——”錆兔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答應(yīng)了?” 新酒疑惑的看著他:“你不希望我答應(yīng)嗎?” 錆兔連忙擺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那個,畢竟我們才第二天見面,你就不怕我是渣男之類的……” 新酒看到少年臉上的慌亂無措,他似乎懊惱于自己剛剛說出口的話,急忙又要向新酒解釋。 “可以交往試試,因為你是我喜歡的類型?!毙戮莆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