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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從他身上讀到什么。“那下次有空,我?guī)阃姘桑彼楣鈴澫卵?,看著矮他一頭的美貌少年,“什么都行。”碎光轉(zhuǎn)身離開了,嘴里嘟囔著“可不能被其他人待到”。江亭遠不免笑出聲來,這位傳說中虔誠的神侍,也跟一般少年一樣嘛。此后碎光還真就有空就來找江亭遠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掐的時間,永遠能在江亭遠獨自一人時,找到他。“我不愛見生人?!?/br>碎光帶著江亭遠坐到阿貝爾的林子里,阿貝爾湖光山色到處都好,碎光也能找到更隱蔽的地方,那里或者是一條溪水,一處種滿了蘭草的草地,或者今天這樣一池小巧的池塘,岸邊長滿了粉白淺紫的繡球花。“這里午睡特別舒服?!?/br>碎光滿不在乎地盤腿坐下,江亭遠自然也不講究,但他坐下時屁股下邊還是被碎光快手地墊了一塊柔軟的毯子。“你就別弄臟衣服了。”碎光脫了外套,露出里邊柔軟的襯衫。有的人身上會噴香水,有的則帶著汗味,碎光身上則是有種衣服放在太陽底下暴曬的氣味。“今天也是太陽的味道?!?/br>江亭遠聞了聞,渾然不知他稍稍有些湊近的舉動,讓碎光忍不住抬手撓了撓臉。“春姿曬得比較久吧。”碎光來阿貝爾,還帶了兩名侍從,名□□姿和輕霧。聽名字就知道一定是嬌軟的少女,江亭遠是看少年漫畫的人,不禁有些羨慕起來。碎光卻像是很不想讓江亭遠對他的兩名侍從感興趣,態(tài)度變得有些疏離地說:“過不久就會放她們歸家?!?/br>看著碎光的樣子,江亭遠也止住了話,碎光則從外套里拿出一副撲克牌,在江亭遠面前揚了揚。“沒玩過吧?”江亭遠搖搖頭,他知道這個是什么,但從沒見過實物。“很多玩法,但技巧只有一種?!?/br>碎光笑著看著疑惑的江亭遠,伸手點上他的鼻尖,像蜻蜓一樣一觸即離。“欺詐。”“什么意思?”江亭遠問。碎光就把撲克牌放下,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小朵繡球花殘花,背在身后,然后兩手握拳伸到江亭遠面前。“花在哪只手里?”江亭遠想了想,指了指握得特別緊的右手,結(jié)果右手打開后,里邊什么都沒有。“我猜錯啦?!?/br>江亭遠又用手指輕輕撥開碎光的左手,里邊還是什么也沒有。“咦?”江亭遠疑惑地歪歪頭,就見碎光抬手點了點他的額頭,像變戲法一樣從江亭遠的頭頂拿下了那朵碎花。“這就是欺詐了?!?/br>江亭遠若有所思:“障眼法啊?”于是江亭遠在碎光這里玩撲克,先學(xué)的就是出老千。碎光是行家,人又生得十分清雅良善的樣子,誰也沒想到他私底下是這樣的。“那平常你和神明說話的時候,說些什么呢?”江亭遠問。“至高神很忙,”碎光漫不經(jīng)心地說,“每次找他,他都在吃涼皮呢?!?/br>“哈哈哈哈哈!”江亭遠并沒有信,只把這個當做碎光的又一個有趣的玩笑。碎光則抬手支著下顎,仿佛看著江亭遠的笑顏就很滿足了。那雙棕色的眼眸微微瞇起,里邊蕩漾著溫柔的眼波。“亭遠,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哪嗎?”“不是在窗外嗎?”江亭遠說。“是在……不告訴你?!?/br>碎光賣了個關(guān)子,隨后從自己的空間紐里掏出了各色酪漿水果,還有大塊不知道是什么動物做的烤rou,總之這應(yīng)該裝著機甲的空間紐,仿佛是沒裝機甲的。江亭遠小口小口吃著烤rou,烤rou烤得外酥里嫩,一咬開里邊滿是rou汁和融化的油脂,調(diào)料不重,剛好入口,保持著rou的原味。以前江亭遠還以為是春姿還是輕霧做的,結(jié)果碎光說是他自己弄的。江亭遠已經(jīng)十分佩服了,碎光天天玩,還要鼓搗這些,怎么他參加考試的時候,排名還能上前三啊。“你獨自考試的時候,是開卷的嗎?”凡人·江亭遠問。“什么呀,課業(yè)的東西隨便看看就記住了?!睂W(xué)神·碎光開口就是碾壓。江亭遠又看著碎光脖子上的空間紐,吸了吸鼻子。“那,那你實cao的時候,會用自己的機甲嗎?”“我的機甲?”碎光下意識地看著脖子上的空間紐,笑著搖搖頭。“我的機甲不會輕易使用?!?/br>“那什么時候才用呢?”“出大事的時候吧,”碎光抬手用大拇指擦掉江亭遠嘴邊的油渣,“比如你被壞人抓走的話,我的機甲就會放出來了?!?/br>江亭遠覺得碎光實在太哥們太講義氣了。“你的機甲叫什么???”“嗯……”碎光沉吟一陣,還是笑著說,“不告訴你。你只要知道,它是‘神造之神’就夠了。”江亭遠當然不夠,他聽到這么拉風的名字,已經(jīng)幻想了那臺機甲該是多威風的樣子。而碎光應(yīng)該是十分勤練機甲與體術(shù)的,他露出手臂線條緊實有力,手掌雖然白皙,虎口手指關(guān)節(jié)卻像是軍士一樣粗硬。“下次有空我們一起練練怎么樣?”江亭遠提議,這年歲的少年就跟好戰(zhàn)的小豚鼠一樣,每天沒咕嚕嚕滾一下就沒完。“哎?我可不愛動?!?/br>碎光一副和平主義者的模樣,但每回玩游戲卻從未輸過。江亭遠以為會和碎光就這樣相處下去,而到了大四這一年,有一周他發(fā)現(xiàn)碎光一直都沒來找他。江亭遠覺得失落起來,這才覺得總是碎光主動,他這樣算什么朋友呢?江亭遠就懷揣一顆惴惴不安的心,主動到碎光居住的獨棟別墅去找他。江亭遠站在外邊,通過光屏第一次摁響了門鈴。沒一會,兩名同樣穿著阿貝爾校服的嬌軟少女走了出來,她們像是一對雙胞胎,留著同樣的白色齊劉海短發(fā),赤紅色的瞳孔,臉龐雪白精致,像童話書里的公主似的。這應(yīng)該就是春姿和輕霧了吧。江亭遠不免有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