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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深鎖,嘴里不停的念道:“我不想這樣的,我真的不想,姑姑,你饒了我!”噩夢中的黎文氣息越來越不穩(wěn),最后從榻上驚醒。瞪著房間中微弱的燭火,黎文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開始呢喃起來。“我只是一時錯手而已,當時我根本不是要你的性命,我只想把你騙走,那樣的話,辰一定會焦頭爛額的在林中尋找你,可能一晚,也可能更長,如此的話,我們半年一度的比武考驗就成功被他的缺席耽誤,我不但不用擔心輸給他,他也會被爺爺狠狠的懲罰。你說我嫉妒他,沒錯,憑什么他武功比我好,憑什么小玉最先看上的也是他。他應該是一個沒有人疼愛,處在陰暗角落,性情偏激的孩子才對??墒?,姑姑,你也不對,你騙了黎家所有的人,你裝瘋賣傻了十多年,就連自己的兒子也被你欺騙了,我只是被你突然清澈的雙目,異常冷靜的語氣給嚇住了,才會著魔一樣掐死你的。”微弱的火光晃躍了幾下,黎文頓時清醒起來,他拍著發(fā)脹的額頭,念道:“我在說什么啊,好不容易坐上了盟主的位置掌控武林,爺爺也將畢生的內力全部轉移給我,如今的我,唯我獨尊,事事在于黎辰之上,再也不是那個只會嫉妒的黎文。功敗垂成的事怎么能發(fā)生在我的身上,對于當年一事,發(fā)現(xiàn)的人只有鄭佛安,現(xiàn)今,他又莫名其妙的死了,世上應當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自言自語的黎文說到此,頓了下,突有所覺,“莫非這個造謠的人跟鄭佛安有關,是鄭佛安把那件事透露了給他,以此想要利用辰擊垮我?”黎文披衣下榻,在房中走了一圈,十分認定了這件事,“不會錯的,只要根據(jù)鄭佛安身前與誰往來最為密切,這個人一定就是造謠的人?!崩栉拇蠛粢豢跉猓柯毒?,“此人非死不可,找到他后先斬后奏,再騙說兇手畏罪自盡,辰也無法繼續(xù)尋得真相,這件事也就可以徹底平息了?!?/br>黎文美好的想著處事的辦法,焦躁驚恐之感微微降低,瞬間踏實了不少。第二天,黎辰的房間多了一封奇怪的信,剛從庭院回來的黎辰拿起沒有署名的信喚來伺候的丫鬟,問起信的由來,丫鬟糊涂的望著信,失口認定沒有收到任何信件,至于有沒有人私自溜進房間,那就無從得知了,歸結起來,這封信就像是憑空冒出一樣。黎辰想了想,揮退丫鬟,獨留下自己對著滿室的空氣,俊容緩緩露出了然的神情,“出來吧。”半空中,隱隱出現(xiàn)一抹鵝黃倩影,精致的五官上似怒非怒,看似很無趣的少女腳踏地面,很不客氣的坐在一邊,“辰哥哥,你就不能假裝不知道,讓我多玩會嗎?!?/br>黎辰將無署名的信丟擲在千禧面前,問道,“你怎么也玩起這種故弄玄虛的事?!?/br>千禧無辜的攤了攤手,“受人之托,奉命行事?!?/br>“黎文?”“他才不能會這么無聊呢。”千禧重拾起桌上的信交給黎辰,“今辰,陸滿天神秘兮兮的找我,托我把這封信偷偷的轉交給你,說什么此信對你很重要,我看啊,故弄玄虛的人是他?!?/br>“是關于歡喜他們的事嗎?”黎辰盯著信猜測。千禧重重的點了點頭,“除了他們的事,他還能寫什么信給你。這家伙,之前想救楚沐年就不會跟我知會一聲,大家不都是一條船上的嗎,只會單獨行動,害我以為自己把歡喜弄丟了,都不敢過來見你了?!?/br>黎辰笑了下,“陸滿天這個人心思古怪,高深莫測,只要不是我們的敵人,已是萬幸。說真的,迄今我都還未見過他,真希望哪天,可以跟他敘一敘?!?/br>“啊,你要見他!”千禧十二萬個不愿意,搖頭搖得跟破浪鼓一樣,“不不不,辰哥哥,你千萬千萬不能去見他?!?/br>“為什么?”千禧一臉鄙視道,“那家伙喜歡男人,尤其是像辰哥哥這樣,穩(wěn)重成熟的男人?!?/br>☆、75黎辰不置可否的搖著頭:“你在胡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他身邊的人包括自己喜歡上同性已經(jīng)夠荒唐了,難不成物以類聚,又要多一個陸滿天?千禧一聽,急了,翻來陸滿天的陳年韻事,一一證明,“辰哥哥,我說的都是鐵一樣的事實,就好比他十五歲那年,看上了一位打鐵鋪的大叔,可伶人家沒幾日安頓生活不幸墜崖身亡了。十六歲那年,他看中了一位成親不久的大夫,一個害人一個救人兩人倒也默契,就在陸滿天對大夫告白的第二天,大夫被自己的妻子給毒死了。十七歲那年,他喜歡上了本城的一位乞丐,大發(fā)善心留于身邊,就在陸滿天終于安心找到一位可以長久相伴的人,意外發(fā)生,那乞丐的父母竟然死于陸滿天之手,自己無依無靠才淪為乞丐,乞丐自知殺不了陸滿天,就自殺了。至于后面被他不幸喜歡上的人,一個比一個死的凄慘迷離。所以啊,陸滿天不止是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毒人’,還是男人中一顆不穩(wěn)定的煞星。辰哥哥,你萬萬不能靠近他,否則,引火自焚啊。”黎辰嘴角抽動了幾下,對于千禧口中傳呼奇神的某人經(jīng)歷,他只能用汗顏表達自己對那位堂主的悲慘命運。“我心中已有他人,陸滿天還能強人所難嗎?!?/br>雙肩一跨,芙蓉玉面閃過一點失落,“是哦,歡喜說過,你喜歡的只有那位顧姑娘。”“顧姑娘?”黎辰愕然半刻,忽然有所頓悟,這種借口也只有歡喜想得出。他忍住笑強調,“恩,是,是顧姑娘?!?/br>千禧不明的瞪著黎辰一副要笑不笑,憋得很假的樣子,她嘟噥一聲,“有古怪?!敝鸷笠幌?,陸滿天沒有希望,自己還是有的。她試探道,“辰哥哥,你為何不多找?guī)孜粶厝峥扇说呐右黄鹗毯蚰??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不是嗎?!?/br>女兒家的心思毫無遺漏寫在了千禧的臉上,對面的黎辰心之明了,不忍心直面打擊她,婉轉道:“辰哥哥只有一個,他的感情是有限的,愛上一個人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身邊若多出三四個伺候,還不如多請幾個丫鬟呢?!?/br>“哦。”千禧低著頭悶悶的看著漆紅的桌面,看來,她是沒有希望了。空氣中瞬間彌漫了一層尷尬,黎辰打破沉浸故意拿著信道,“說了這么多,差點忘記這封信了?!边呎f著,手上邊拆開信。千禧似乎也想到一件被自己遺忘的事,她在身上摸索了幾下,從懷中掏出一支精細小巧的玉笛,玉笛的尾端掛著一串明黃的流蘇,細美娟秀,是個不可多得的珍貴掛飾。千禧愛不舍手的搖晃著小玉笛的流蘇,疑惑起某人的用意,“這個陸滿天,好端端的為何要送你這么件小飾物。辰哥哥,你猜,這個玉笛,是否還有其他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