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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閉光線暗沉的宿舍間格外醒目。“過去看看,興許會有線索。”林琳提議,當(dāng)先一步走向活動室,其他人隨后跟上,把霍晟簡溫這兩個“不正經(jīng)”的兄弟丟在最后面。“兄弟,求你,別說話行不?”霍晟簡直后悔自己為什么一時腦熱就答應(yīng)結(jié)盟,這真真切切的自找苦吃啊。偏偏他也不是出爾反爾的人,都拿了別人給的線索,也不能直接翻臉不認人。簡溫點點頭,在嘴上做了個拉鏈的手勢。霍晟暫時松了一口氣,跟上大部隊。簡溫安靜下來,默默觀察周圍的一切,發(fā)現(xiàn)這宿舍樓的構(gòu)造與自己學(xué)校構(gòu)造很像,讓他熟悉的閉著眼睛也能知道構(gòu)造。果然是新人福利嗎?一走進活動室,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濃烈的松節(jié)油的氣味。活動室內(nèi)還有不少油畫和畫架靠墻擺放著,正對著門口的畫架上有一幅未完成的油畫。畫架旁的凳子上放著調(diào)色盤和筆,顏料都是剛擠出來的鮮亮模樣,打開的油壺里也是干凈的松節(jié)油。一行人各自找線索觀察起來,簡溫發(fā)現(xiàn)擺了調(diào)色盤的只有一幅,而且只有這幅是未完成的狀態(tài)。所有的油畫都被弄壞了,潑上油彩,或者劃破布面,看不清楚臉。這幅未完成的人體油畫被毀壞的最慘,臉那一塊被涂得亂七八糟不說,身體還被刮刀劃成一條條,似乎是外來的暴力打斷了作畫者的繼續(xù)。活動室內(nèi)唯一完好的是一座潔白的石膏人體,石膏人體恰好放在活動室的燈光下面,潔白無瑕的石膏人體瑩潤有光澤,帶著藝術(shù)加工后完美至極的曲線。她的姿勢與未完成的油畫稿是同一姿勢,身形也有些相似,看起來是同一個模特同一角度。只有這個石膏人體看的到面容。人體雕塑極美,模樣是一位二十五六模樣的女子,介于少女的青澀和熟女的嫵媚之間,兼具青春活力和成熟魅惑。尤其是眼神,哀怨中帶著誘惑,看著看著讓人情不自禁產(chǎn)生罪惡的想法。有個青年吹了聲口哨,伸手在雕塑的胸上摸了一把:“這身材不錯,帶勁。”同伴教訓(xùn)道:“你是找死嗎,誰知道這個世界死亡觸發(fā)點是什么,別亂碰?!?/br>話音剛落,青年頭頂有個黑色的東西迅速落在他手背上,青年一聲慘叫,迅速甩手,簡溫這才看到是一只蜘蛛。蜘蛛咬了青年的手背一口,被青年痛的甩在地上,迅速鉆到角落不見了。而青年的手背rou眼可見的迅速紅腫了起來,傷口還泛著紫黑色,似乎是蜘蛛傳染的劇毒。青年痛歸痛,倒也有老玩家的果斷,直接把毒血擠出來,又從口袋里掏出一管噴霧,在傷口噴了一番,紅腫沒有消,紫黑色散了許多,沒有再繼續(xù)擴散了。這給眾人用生命演示了什么叫手賤作死。簡溫也看到了那迅速躲起來的蜘蛛,那不是常見的蜘蛛,有嬰兒拳頭大小,背后的確有若隱若現(xiàn)的花紋。他隔得太遠,沒看清楚花紋是什么模樣。這時林琳在翻靠墻的油畫,翻著翻著也低聲尖叫一聲,“蜘蛛!”青年剛被蜘蛛咬的手背紅腫成包子,這時眾人都知道這蜘蛛有劇毒,警惕地看向林琳。蜘蛛爬行速度極快,只看到一個快速的黑影,蜘蛛從油畫堆里被翻出來,又躲了回去。“這個蜘蛛背上長了一張人臉!”林琳退后幾步,害怕的四處張望,猛地一抬頭,“天啦!”簡溫同樣抬頭,被頭頂?shù)臓顩r狠狠嚇了一跳。頭頂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網(wǎng),還倒掉著不少蜘蛛,大的如嬰兒拳頭,小的也有杏子大小,都是黑色的,背上有赤紅色的花紋,遠遠看著的確有五官的模糊輪廓。那一根細細的蛛絲吊著的蜘蛛,總讓人擔(dān)心它們會隨時掉在自己頭上,如果在頭皮上來一口,再產(chǎn)個蜘蛛卵簡溫不寒而栗,腦海里迅速閃過自己看過的各種恐怖電影,變異昆蟲狂潮簡溫走到霍晟身邊,揪住他的衣袖:“哥,我怕。”霍晟:恍惚間,仿佛真有了個弟弟。“行吧,晚上不安全,我們先回去?!被絷蛇w就著新玩家的簡溫,第一個說要離開。被咬的青年直接付出行動:“我先走了,睡覺去了。”他一走,同行的中年同伴也要離開,離開前,他掏出手機對著石雕不同角度拍了許多張。簡溫目光落在雕塑的腳下,那里躺著一張紙牌,他走過去把紙牌撿起來,寫的是“禁止拍照”。紙牌應(yīng)該是放在雕塑上的,不知道是被誰踢翻的。中年男人看到了當(dāng)做沒看到,不以為然地走了。簡溫把紙牌放在雕塑腳邊,認真地擺好。很多藝術(shù)作品寫明禁止拍照,要么是保護版權(quán),要么直接是保護作品,閃光燈對作品有傷害,雕塑主要是保護作品。簡溫出于職業(yè)本能,把同行的作品好好保護了一番。他一抬頭,看到霍晟意味深長看著他。簡溫眨眨眼:“怎么了?”霍晟笑了笑,目光不留痕跡在簡溫的手上劃過:“沒什么,走吧。”兩人剛走出門,活動室的燈靜悄悄熄滅,玻璃門無聲無息關(guān)上。簡溫敏銳地回頭,霍晟也感受到了異樣,一轉(zhuǎn)身,看到的就是黑暗中無聲無息大門緊閉的活動室。霍晟:“我記得,沒人按開關(guān)吧?!币矝]人關(guān)門。簡溫幽幽道:“看來還是個環(huán)保節(jié)能的女鬼啊。”人走了還記得關(guān)燈,真是節(jié)約用電的好鬼。霍晟:下一秒,淡定的簡溫猛然朝霍晟撲過去:“啊哥,真有鬼啊,好可怕好可怕!”霍晟抓住簡溫的手,從自己胸上挪開:“請背誦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壯膽,謝謝。”簡溫的小動作被發(fā)現(xiàn),抽回手:“富強,民主,文明,和諧”霍晟:霍晟掏出鑰匙,打開201的房門,真巧,201跟活動室是同一方向。林琳二人在他們前面打開門,按了開關(guān)就是一聲驚呼。不用去看那邊的情況,簡溫已經(jīng)猜到他們看到什么了。研究生宿舍都是雙人間,兩張單人床并排靠墻放著,床頭一邊掛著一幅油畫,正好是簡溫和霍晟的肖像畫。他們明明是第一次來,房間也是自己隨機選的,床頭卻已經(jīng)掛上了他們的肖像畫,就像是有人暗中窺探已久,又像是詭異的預(yù)言,讓人心生畏懼。簡溫拉著霍晟的袖子:“哥,我怕”霍晟:“睡一起別想?!?/br>簡溫:“自由,平等,公正,法治”霍晟已經(jīng)警惕地在室內(nèi)檢查起來,簡溫站在了油畫面前,欣賞著自己的畫像。“真是個體貼的主人?!焙啘刭澝赖?,“知道有客人要來,用這么熱情的方式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