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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涂了青苔模糊了五官,目光無波無瀾地看著簡溫。“你沒事就好?!焙啘乇亲觿恿藙?,聞到那股水腥味更重了,是從室內(nèi)飄出來的。司然點點頭,咧嘴笑了:“我找到了救我弟弟的方法?!?/br>簡溫詫異的同時,心里那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更濃了:“哦,那恭喜?!?/br>“你愿意幫助我嗎?”司然眼巴巴看著簡溫,期待的雙眼在黑暗中泛著珍珠白的光澤。簡溫沒有貿(mào)然答應(yīng),有所保留地回答:“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可以?!?/br>“你可以的,只要你愿意?!彼救徊粩嗟貜娬{(diào)“愿意”這兩個字。“他不愿意。”霍晟無情打斷道,“都是老玩家了,自己的命運自己做主,自己的弟弟自己救?!?/br>司然陡然變色,雙眼冷冷地看著霍晟。霍晟不為所動,反而警告道:“要救你弟弟是你自己的事,想打他的主意,小心我讓你弟弟永遠留在游戲里。”司然臉上閃過一絲驚惶,猛地關(guān)上門,這一次,簡溫聽到了對方倉皇離開的腳步聲。簡溫沒有同情司然,只覺得霍晟男友力爆棚,帥爆了!簡溫特意問道:“是司然嗎?”他擔(dān)心是被NPC或者其他玩家冒充,畢竟經(jīng)歷過類似的事。霍晟點頭:“應(yīng)該是,模樣可以改變,感情沒法變?!?/br>那種對弟弟司延的在乎不是偽裝的出來的。“就是不知道,他說的救弟弟的方法是什么。如果說司延可以救,是不是整片森林的那些人臉都有復(fù)活的機會?”簡溫本以為這一關(guān)是尋常的對抗NPPC尋找真相,現(xiàn)在看來越來越復(fù)雜了,他有一種不妙的預(yù)感。“總覺得那個方法有問題。”霍晟道:“我也有同感,以后警惕點,他喊你不要搭理。”回到石頭房子時,雯雯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二人開門了?;絷傻谝惶爝^來時就把門上鎖了,用的是道具鎖,只有他和簡溫有鑰匙。郎曉眼巴巴站在自己的茅草房子門口,瞅著雯雯使勁暗示:“嘿,大妹子,我這邊還有一間房,要不......”雯雯面無表情:“滾?!?/br>郎曉不死心:“你看你讓人家兩個大男人擠一張床多別扭了,不如給他們讓一間房出來.....”霍晟橫了郎曉一眼:“不擠?!?/br>要你多事。郎曉仿佛明白了什么,看到雯雯轉(zhuǎn)身進屋大著嗓門喊道:“大妹子你當(dāng)電燈泡多不好,萬一小兩口動靜太大吵到你,你睡不好皮膚也會變差的!”簡溫:動靜太大是什么鬼?霍晟陰森森看過去:“閉嘴?!?/br>郎曉心一橫,猛地沖過來,打橫抱著雯雯就往自己茅草房子里跑:“我?guī)湍銈儼央姛襞菡甙〔挥弥x!兩張床用壞了一張還有一張!”不等霍晟發(fā)飆,郎曉已經(jīng)砰的一聲把房門關(guān)上加反鎖了,里面?zhèn)鱽砼九九镜拇蚰樎暎殡S著郎曉夸張的慘叫:“啊一人一間房!真的一人一間我什么都不會做!”簡溫:......霍晟扭頭看著他笑:“兩張床用壞了一張還有一張?”簡溫:“睡吧你!”......原始森林的夜晚一如既往的伸手不見五指,簡溫睡意沉沉中,突然聽到了滴答滴答的鬧鐘聲音。“嘀嘀嘀!”“嘀嘀嘀!”鬧鐘聲近的仿佛就在耳邊,一下一下敲擊在他的耳膜上,吵得簡溫睡不好覺的來回翻身。“霍晟該換新鬧鐘了......”簡溫睡意惺忪的喃喃低語。這破鬧鐘,聲音太大了,大晚上的打攪人睡眠。“爸爸!”拇指雪人尖著嗓子尖叫著,聲音細小,努力從床頭柜往簡溫的枕頭上爬。簡溫猛地驚醒,不對!他們是在游戲里,這石頭房子里哪里來的鬧鐘!鬧鐘在哪里?簡溫想坐起身來,卻感覺到身上沉甸甸的,仿佛被千斤重的石塊壓在身上,壓得他不能動彈。那鬧鐘滴答的聲音越來越近,一點一點與他的心跳聲重合。“嘀嘀嘀!”簡溫突然感覺到睡得溫暖的床單突然降溫,變得冰冷僵硬,就仿佛他是睡在光溜溜的石板上。“好疼......”一個痛苦的聲音在簡溫的耳邊響起,身上壓住他的物體也變得冰冷僵硬,一點一點把他捆緊,一點一點在收縮。“活不下去了......好難受......”又一個陌生而痛苦的聲音,幽幽地在簡溫的耳邊響起。簡溫睜著眼睛,看到的只有一片灰黑色的霧氣,沒有任何光明,也沒有任何實質(zhì)的物體。霍晟不見了,石頭房子不見了,拇指雪人也不見了。他仿佛一個被關(guān)在棺材里即將活埋的受害者,被控制住行動,束縛在狹小壓抑的空間里,被迫面對眾多可怕的存在。“好疼......我后悔了......我不想死了......”簡溫終于看清自己身上壓著的是什么,那不是石板,是一具僵硬的尸體!他低下頭,與尸體的雙眼四目相對,看到了對方渙散的瞳孔,臉上的尸斑,還有一張一合的口腔里蠕動的蛆蟲。身后,冰冷的“床板”一起一伏,嗡嗡的帶著震動,就仿佛一個人說話時胸腔的震動。“幫幫我好不好?”左邊,簡溫感受到了冰冷的呼吸吹拂在耳朵和側(cè)臉上......右邊,有粘稠腥臭的液體不斷地蔓延,打濕了簡溫的頭發(fā)和衣領(lǐng)......簡溫的心跳急劇加速,冷汗涔涔中,體溫迅速下降的跟身邊的尸體差不多。他僵硬地與面前的尸體對視,一時相顧無言。尸體不滿了:“我說我不想死了,你為什么不安慰我?”簡溫更不滿:“我都滿身大漢了,到底是應(yīng)該誰安慰誰??!”前后左右全是大漢,他還是個小零,到底是誰更委屈!尸體:......簡溫裝哭:“嚶嚶嚶你們這群變態(tài)!我就知道你們一群癡漢沒安好心,白天偷窺人家,晚上還來動手動腳!”尸體眼角一抽:“我不是!我沒有!我是直男!”簡溫:“呸,直男會大晚上的跑來壓在別的男人身上?”尸體有點發(fā)愁了,他不壓就沒法把這人控制住啊。簡溫:“你起開?!?/br>尸體搖頭:“不行,我想復(fù)活,好不容易找到機會?!?/br>簡溫心念一動,想到了司然所說的拯救弟弟的方法。“怎么復(fù)活?你還能復(fù)活?”這時四具尸體都激動了。身下的尸體嗡嗡嗡發(fā)聲:“沒錯!”左邊的尸體吹著冷氣:“我們等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