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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緊張地問了句:“韓導(dǎo),你好!” 電話那頭是客氣的女聲,“你好,我是韓導(dǎo)的助理,請問有什么問題嗎?” 郝星星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但她還是打足精神問道:“你好,我想麻煩問問除了韓曜醫(yī)生的排班表之外,可不可以提供他居住的小區(qū)或者他下班之后的行動軌跡?比方他在哪里健身?習(xí)慣到哪里吃飯?”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回答:“你稍等,我?guī)湍銌栂马n導(dǎo),待會兒給你發(fā)短信?!?/br> 郝星星掛斷電話,長長地吁了口氣。 她握著手機(jī)等了會兒,叮叮兩聲,有短信進(jìn)來了。她表情急切地拿起手機(jī)。 短信只有二十幾個字,但足可以讓郝星星興奮到尖叫。 馨馨家園12樓,每天早上有騎行的習(xí)慣。喜歡面食、火鍋。 郝星星使勁晃了下腦袋,放下手機(jī)便沖進(jìn)了洗手間。 洗了個熱水澡,郝星星神清氣爽地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青春靚麗的臉上幾乎看不出熬夜的痕跡。 她坐在梳妝鏡前化妝。 門口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接著便傳來錢佳粗線條的嗓門:“星,醒了沒?” “來了來了?!焙滦切悄弥蹞渑艿介T口開門,拉開門后,繼續(xù)跑回梳妝桌前化妝。 錢佳表情一愣一愣的走進(jìn)來,“你這是又要鬧什么夭?昨晚幾點(diǎn)睡的?” “沒睡!”郝星星撂下粉撲,對著鏡子補(bǔ)口紅,輕輕涂好,雙唇微微一抿,紅艷的唇色便提亮了整張臉的神采。 “你為了個冷血機(jī)器人,一晚上沒睡?現(xiàn)在又準(zhǔn)備整裝待發(fā)?”錢佳坐到郝星星旁邊,有些無語地問。 郝星星放下口紅,沖錢佳抿唇笑了下,“怎么樣,我的妝容還可以吧?” 白嫩光滑的臉頰,紅艷誘人的唇,挺翹睫毛下一雙顧盼生輝的大眼睛,錢佳忍不住扁了扁嘴,“你呀,就是一個妖精?!?/br> 郝星星猛地一甩長發(fā),“是嗎?我是妖精,怎么可能魅惑不了韓曜這個男人呢?” 錢佳收了笑容,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郝星星:“親愛的,你確定一晚上不睡的情況下還能保證旺盛的戰(zhàn)斗力?” 郝星星抬手輕輕摁了下自己的眉頭:“一點(diǎn)兒成效沒有我睡不著,今天就再試試吧?!?/br> 頭兩次都以失敗告終,這第三次? 郝星星換上一件白色寬松款的連衣裙,拿起同色系的手包:“你今天不打算應(yīng)聘了?不打算的話陪我去吧,也算壯膽?!?/br> 錢佳挺了挺胸,頭一揚(yáng),“走,姐給你壯膽。” 一胖一瘦的兩個女孩,雄赳赳氣昂昂地下了樓。 錢佳雖然沒有工作,但家庭條件還是不錯的,這工作沒找著,代步工具——汽車已經(jīng)給配上了。 坐上車子后,錢佳雙手握著方向盤,“姐妹,你還是雇我吧,我以后給你打工,連車費(fèi)你都省了。” 郝星星規(guī)規(guī)矩矩系好安全帶,“我也想啊,可你得耐心等等,等我從十八線以外爬上來再說?!?/br> 錢佳大嗓門嗬嗬笑開了:“爬,你趕緊爬!” 兩人連飯也沒吃便趕到了馨馨家園附近。 車子停在公園門口,兩人坐在車上犯起了嘀咕。 “哎,你急吼吼地趕來,想好行動方案了?”錢佳頂著一腦門子的問號,外頭陽光慢慢升了起來,天高氣爽的,她不明白兩人蹲這兒干嘛來的。 郝星星摸摸自己的腦門,眼睛盯著車窗外,“按理說早上騎行的話,現(xiàn)在該出來了……” 話音未落,郝星星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手握著門把手,匆匆說了句,“錢佳,你在車上等我。” 說完便匆匆打開車門下去了。 錢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眼睛瞪著,一臉警惕地盯著郝星星的背影。 郝星星下車后,先是疾跑了幾步,忽然躥到了路邊,彎腰蹲下,像是在系鞋帶。 她今天早上穿的不是高跟鞋,而是一雙系帶的小白鞋,渾身上下一水兒的白色,仙氣飄飄的,如仙女下凡一般。 蹲了有十幾秒吧,她的身后忽然有輛自行車飛速騎行而來,幾乎在自行車跟郝星星擦肩而過的瞬間,她猛然間站了起來,身子不經(jīng)意間往左邊一踉蹌,胳膊跟自行車發(fā)生碰撞,車主猛地來了個急停,她則一臉痛苦表情地歪倒在地上。 細(xì)嫩的胳膊當(dāng)即滲出了血珠,在白色衣服的襯托下,血跡紅得觸目驚心的。 錢佳“哎喲”一聲就想下車,車門剛一推開,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慢慢慢慢地坐了回去。 郝星星表情痛楚地看向還騎在自行車上的韓曜,他今天穿了一套淺灰色的運(yùn)動裝,氣息蓬勃有活力,只是那雙萬年不變的眼睛,依然射著冷峻的光,猶如降溫器一般,觸到它,郝星星內(nèi)心的火熱勁兒便被澆了大半。 韓曜眉頭皺了皺,神情冷然地下了車子,他雙手握著車把手,眼神望向郝星星的胳膊,命令道:“把胳膊側(cè)一下我看看?!?/br> 郝星星慢騰騰站起來,順便把胳膊的傷處展示給男人看。 韓曜目光在傷口處停留幾秒,接著移開,語氣冷然地說道:“只是蹭破了點(diǎn)皮,一百塊錢夠嗎?” 一百? 郝星星一口老血哽在喉嚨,差點(diǎn)爆了粗口。 他把自己給撞到了,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怎么著也不能上來給這么句話吧? 哪怕氣到七竅生煙,郝星星還是壓抑著內(nèi)心的怒氣,眼淚汪汪地回答:“疼,太疼了!” 她使勁在腦海里想象痛苦的事情,以便讓眼淚來得更自然一些。 她希望用楚楚動人的眼淚打動眼前的男人,只要他愿意送她去醫(yī)院檢查,她便算是勝利了。 誰知韓曜聽她這么一說,馬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不由分說打出去,“120嗎?馨馨家園路口有個病號,麻煩過來接一下?!?/br> 打完電話,韓曜干凈修長的手掌又伸進(jìn)自己的口袋,有條不紊地從里面掏出錢包,啪啪點(diǎn)出幾張,干脆利落地遞出來:“這是一千塊,你用來看病,足夠了。再嫌不夠,你可以打110,我隨時配合?!?/br> 郝星星的表情都有些收不住了。 這人冷情到極點(diǎn)。 面對受傷的女人沒有半絲憐香惜玉,又打120又甩錢,擺明了不想搭理她。 她抹把臉上的淚,唰地接過男人手中的錢,語氣微沖地問道:“我打了110,總得讓警察找到你吧?你要怎么配合?不留個名字和手機(jī)號?” 哪怕以這種憋屈的方式得到手機(jī)號,也算是好的開端吧? 可韓曜卻偏偏不,他冷淡疏離地瞟了眼郝星星,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找我,很容易?!?/br> 說完,他長腿一邁跨上自行車,在郝星星瞠目結(jié)舌的目光中絕然而去。 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