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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錢佳張大嘴巴,“還,還我怎么知道?” 郝星星:“出什么事了?” 錢佳表情無語:“韓曜剛才打算來給你拆線的,可沒拆就出去了。我剛在護士站那里碰到他,他居然說你不想拆,想多趴幾天。” 郝星星:“我……” 她哪知道他今天是來拆線的? 錢佳:“你是怎么招惹他的?平常話都說不上三句就走人了,也沒見你跟他有多大的聊興。今天這是怎么了?關鍵時刻掉鏈子?!?/br> “平常他不說話我也懶得說,今天這不嘴皮子閑得慌,就在他跟前夸了夸羅迎瑞醫(yī)生。” “夸他干啥?” “韓曜次次都站得直溜溜的,我要看他還得梗著脖子多累?人家羅醫(yī)生和你從來就不。還有,羅醫(yī)生說話總是帶著笑面,可他呢,就跟我欠他多少錢似的。護士小jiejie還天天說我是他的女朋友,你見誰家男朋友對女朋友如此無情的?那態(tài)度就跟秋風掃落葉似的?!?/br> 郝星星嘴巴像機關槍一樣,叭叭往外放子彈。 錢佳手在空中做著下壓的動作,“哎,哎,你老人家快穩(wěn)住了吧。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看你是趴暈乎了,自己找罪受?!?/br> “我做得不對?” “當然不對了,”錢佳一副說教的口吻,“韓曜本來就這樣,他不是針對誰。你還想一下把人家給改了啊?!?/br> 郝星星下巴在枕頭上點了點,語氣放軟了,“要么,你把他叫來,我再求求他?” 作者有話要說: 星星:我哪知道會提前一天拆線?早知道,我肯定得夸夸他??! ☆、第 23 章 錢佳舔了舔嘴唇, “這就對了嘛,你現(xiàn)在是他的女朋友, 這一點現(xiàn)在不利用還等啥時候用?我這就去找他,你好好表現(xiàn)哈!” 郝星星悶悶地“嗯”了聲。 跟韓曜相處的過程中, 她始終在兢兢業(yè)業(yè)地進行著她的專業(yè)——表演。 十幾分鐘后, 病房的門吱扭一聲打開了。 郝星星警惕地支棱起腦袋, 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挺拔的身影慢慢向自己走來。 她胳膊橫在床上, 臉歪到上面, 眼睛斜向床側(cè)的地面,聲音柔柔地喚了聲:“韓曜!” 沒事求他的時候,她管他叫韓醫(yī)生, 有事求他了,她就直呼其名。 這樣才顯得親切些。 韓曜步伐緩慢地靠近, “有事兒?” 邊說話邊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兩人視線處在同一水平線上。 他如墨般的眼神幽幽地看著她。 郝星星眼神閃躲了下,語氣變得有些委屈, “我還是你女朋友嗎?” “是?!蹦腥嘶卮鸷啙嵱辛?。 “女朋友就這待遇?”郝星星睨了他一眼,“要拆個線還得求著你?” 韓曜似乎猶豫了下,“我沒讓你求我?!?/br> “那你還說我不想拆線, 我想再趴幾天?!焙滦切青У靥痤^,眼睛里盈著淚花, 委屈巴拉地看著他,“你不知道我多想拆線出院???我都快趴成神經(jīng)病了?你成心折磨我是不是?” 她越說越入戲,眼睛眨了下,一滴晶瑩的淚珠沿著臉頰滑落, 口氣變得哀怨無比,“我,我還著急跟你一起看電影呢……” 韓曜眼神回避了下,忽然語速飛快地說道:“我錯了?!?/br> 說完人就站了起來,速度快得令郝星星有些措手不及。 她還積蓄著情緒準備繼續(xù)表演呢。 男人猝不及防就道上歉了。 她臉上掛著眼淚怔在那里,就跟導演喊了“cut”,她還沒從戲里走出來一樣。 韓曜說做就做。 他站到她身體的側(cè)方,“趴好,拆線時會疼一點兒,但我會小心,很快就好。” 郝星星眼睛眨巴幾下,神色有些奇怪地趴好。 拆線的過程并不似想象當中的那么痛苦,在她以為還有很久的時候,韓曜忽然說道:“好了,可以起來了?!?/br> 郝星星趴在那里沒動。 趴的時間長了,忽然得到赦令有點兒不敢相信。 韓曜聲音更加溫和地說了句:“可以起來了?!?/br> 郝星星小心翼翼地坐起身,躺的時間太久,渾身都有些發(fā)僵,但,聽從大腦指揮是一件令她安心的事情。 她坐正了,眼神在自己胳膊、腿上掃來掃去。 韓曜,“你可以下床?!?/br> 她舒張舒張胳膊,兩腿邁下床,停了幾秒,緩緩站起來,她表情驚喜地看向韓曜,“我可以跳一下吧?” 韓曜微微點了下頭,“但要輕點兒,一切慢慢來。” 郝星星兩只眼睛瞇成一條縫,像只小狐貍一樣輕輕蹦了下。 渾身得到自由的那種喜悅感令她無比開心。 她在地上轉(zhuǎn)了個圈,笑瞇瞇地撲進了韓曜的懷里。 她踮著腳,兩只胳膊緊緊地摟著韓曜的脖子,激動地說道:“韓醫(yī)生,謝謝你,謝謝你!” 她此時表達感謝的心情沒有半絲表演的成分。 她是真的感謝他。 要是沒有他,她現(xiàn)在可能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可能在以淚洗面,可能在考慮如何了結(jié)自己的一生。 是他,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她光顧著高興,沒注意到韓曜表情的變化。 她兀自笑了會兒,才覺出不太對勁。 她胳膊下的男人,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她止住笑,保持摟他的動作。 他的確是沒有反應的。 沒有任何向她靠近的動作,也沒有任何語言和肢體上的安慰。 換作他人,起碼應該伸出一只手,輕拍她的背幾下以示安慰和慶祝。 可他竟然什么表示也沒有。 她就跟摟了一根木頭樁子一樣。 郝星星慢慢松開了他,神色奇怪地看向男人的臉。 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兩只眼睛瞪著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是被遠處的某個景物給吸引了一樣。又像是整個人被什么冷凍住了,沒有任何反應。 郝星星伸出右手,在他面前輕輕晃了晃,試探地喊了聲:“韓醫(yī)生!” 韓曜猛地閉了下眼睛,嚇得郝星星往后縮了縮脖子。 男人稀奇古怪的,讓她摸不著頭腦。 韓曜雙手抄兜,表情不太自然地瞟了她一眼,“祝賀你。你完全康復了?!?/br> 郝星星再次笑起來,“這么說,我可以出院了?” “今天再在醫(yī)院里觀察一天,沒事的話,你明天可以辦理出院手續(xù)?!?/br> 郝星星“哦”了一聲,高興得差點兒蹦起來。 林樂章和錢佳推門走了進來。 兩人俱是眼前一亮:“星,你好啦?!” 郝星星跑到兩人跟前轉(zhuǎn)了個圈,“哈哈,我又活蹦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