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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以這么快的速度御劍的人,手指頭都能數(shù)出來。“乾元?!?/br>聽到厲靖言叫自己的名字,乾元才回過神來:“魔主可是何事想同我說?”“無論你為何想跟我一起去上云秘境,但我都要謝謝你,把這件事情告訴我?!?/br>乾元睜大了眼,那個厲靖言竟然……道謝了?嘶!他無比震驚,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聽到厲靖言低頭。這人可是被污蔑,被廢修為,九死一生的時候都不曾低過頭??!是為了殷牧悠。這個念頭在腦海浮現(xiàn)時,他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想知道上云秘境,本身也帶了點別的心思。乾元陷入了沉默之中,就在這段時間,兩人已經(jīng)抵達了照陽山。照陽山自上次之后,山中靈脈已損傷得大不如前了。放眼望去,明明四季如春的照陽山,許多花草樹木已呈現(xiàn)凋零之色,到處透著死一般的氣息。厲靖言皺緊了眉頭,目睹這一切的時候,心里并不好受。他大步朝山頂走去,厲靖言對這里極其熟悉,不僅僅是因為被囚在照陽山多年,還因為他曾和殷牧悠在此地住過一段時間。梧玄閉關(guān)的地方并不難找,厲靖言剛想打破禁制進去的時候,卻被一人給攔下。“厲靖言?你怎么……”素回看到了他身側(cè)的乾元,更是納悶。這兩人怎么結(jié)伴而行了?“素回長老,有沒有法子能讓山主提前出關(guān)的?”“發(fā)生什么事了?少主呢?”乾元長話短說,將殷牧悠的事情告知于他。聽完這一切,素回幾乎呲目欲裂,沒想到殷牧悠受了這樣的折磨。“靈脈消損之后,便全靠我們幾個老頭子支撐著,老朽是半點不能踏出照陽山一步。其余草木之靈也受了鎖夢砂的影響,至今還虛弱著……老朽原本是想少主有厲靖言在,是一定不會出事,可如今你們竟告訴我,少主受了這樣的折磨?”厲靖言臉色更加蒼白:“都是我無能。”素回看他的臉色,心頭滿滿的怒氣也煙消云散。說到底,他和梧玄都是太相信厲靖言對殷牧悠的深情,覺得他寧可賠上自己的命,也絕不會讓殷牧悠受半點傷。他心里存了僥幸,總覺得他們會化險為夷,平安歸來。可誰想殷牧悠竟一睡不起,靈骨也壞了半邊。素回嘆了好久的氣:“你們來找梧玄,是為何事?”“上云秘境?!?/br>素回一驚,詫異的望向了他。厲靖言卻說:“我擅自破壞禁制,會讓梧玄受傷,可此時若不喚他出來,便來不及了。他若要我的命,我賠給他便是!”素回思來想去:“……草木一族的禁法,你在外面是無法破壞禁制的,但我可以把這件事告訴梧玄,但需要時間?!?/br>聽到他這么說,厲靖言的臉色才終于好看些。這么些日子了,他守在殷牧悠身邊太久,現(xiàn)在一放松下去,厲靖言的意識便開始模糊。他搖晃著身體,竟朝前傾倒。素回連忙施展術(shù)法,地上的藤蔓瘋狂涌起,接住了他的身體。可再次醒來的人已經(jīng)不是厲靖言了,而是他身體里尚未融回去的最后一片人格——堯寒。厲靖言融回去的人格越多,對身體的控制便越高。這些天堯寒拼了命的想出去,卻被厲靖言給抑制得死死的。現(xiàn)在有了可乘之機,他自然要奪走身體。“沒事吧?”素回趕忙去接住他。堯寒卻推開了他的手,搖晃著身體,臉色蒼白的重新站直。他用秘法將空間打開,只想早一些看看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很快在堯寒的身側(cè)便憑空出現(xiàn)了一座冰床,睡在上面的人始終沒能睜開眼。堯寒只覺這幾日,自己又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安靜的睡在了石墓里。“悠悠……”“那可是靈骨,那么疼,你怎么傻成這樣?”堯寒的聲音里藏著哭音,身體微微發(fā)顫,眼梢也染上的艷紅色。眼淚滑落下來,滴到了殷牧悠的衣衫上,漸漸被布料侵染干凈。素回一見如此,便知道更麻煩的主兒出現(xiàn)了。厲靖言尚能保持些理智,打探上云秘境的事??蛇@位便是受了殷牧悠影響才誕生出來的,所有的喜怒皆由他而產(chǎn)生,為了他甚至比厲靖言還要瘋魔。素回原本想爭取一些時間,同梧玄好生商量上云秘境的事。可堯寒一出現(xiàn),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他不得不悄悄聯(lián)系梧玄,通過照陽山地上的草木,一片又一片的葉子用微弱的靈息傳遞了過去。素回一邊這么做,一邊穩(wěn)定他的情緒:“堯寒,你別亂來,這事山主一定會解決的!”堯寒抱緊了殷牧悠,眼神發(fā)狠:“就算去了上云秘境,也不能完全保證治好他,不是嗎?”“這……”素回手心全是冷汗,逼迫自己說出,“自然能治好!”可這副模樣,如何能躲得過堯寒的眼睛?“你騙我!”四處的黑火不知從哪里竄出,瞬間便將他們包裹。這東西能燃盡一切,素回本體又是藤蔓,深深扎根在照陽山各處。黑火從地底燃燒,將他的根須也燒了起來。素回維持照陽山的聚靈陣本就元氣大損,現(xiàn)在又臨強敵,半點沒有招架能力。反倒是乾元,一看對方失控,立馬便拔出了長劍,想朝著堯寒刺去。堯寒連看都沒看他們二人,眼神放在殷牧悠身上,用手指輕輕撫摸著他蒼白的唇,毫無血色可言,又極其的冷,便猶如一個死人。堯寒病態(tài)一般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涂抹到他的唇間。guntang的血似乎能融化冰冷,再次摸上去的時候,仿佛真的有了溫度一樣。“就算是我騙人,可試都沒試,你怎么知道?”素回疼得冷汗直流,“堯寒,你當(dāng)真喜歡他嗎?”堯寒猛地回過頭,在黑火之中緩緩站了起來:“你們懂什么?我甚至……甚至愿意陪他一起去死?!?/br>一種無力感將在場的兩人包裹,他們什么也做不了。又要像那個時候一樣了嗎?乾元知道自己實力不如堯寒,甚至現(xiàn)在過去他也有危險。可大哥哥的事,令他心中存了萬分的遺憾和無力。就算當(dāng)上了仙盟盟主,也無法還自己的恩人一個清白。“現(xiàn)在一切都是未定之?dāng)?shù),縱然素回長老欺騙你,也得等山主出來再說!你就這般軟弱,沒了殷牧悠什么都不成了?”乾元說這話不過是激將法,可素回卻明白,他什么事都不知道,才會這么說的。要換做是他,絕不忍心說出這樣的話。堯寒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