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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感嘆稍許之后,轉(zhuǎn)向陸追,有些歉意的說道:“失禮,想起些過往的事情?!?/br> 阮瀾那只手想要逃,陸追將她禁錮在手中,面不改色的對那人說道:“這有何失禮之處?過往總是苦樂摻半,有愉悅之事,定然也有酸楚?!?/br> 那人聽了,微微點(diǎn)頭:“未曾想你年紀(jì)這么小,卻是有如此見解。是了,苦樂摻半。若是想起過往只有甜,就不顯得甜彌足珍貴;若是只有苦,便早已活不到如今了?!彼nD了一刻,問道:“不知小郎君是何處人?我順路去劉家村拜訪舊友,這才得以在此?!?/br> 要去劉家村?舊友? 陸追輕描淡寫的打量了下眼前人,說道:“巧了,我們便是劉家村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就是在阿追小時候給他取表字“己安”的那個,前文里提到過一下~~~ ☆、第三十二章 那人聽到陸追這話, 眉目舒展,說道:“如此便太好了。聽聞下了這牛車還要走上一陣才是劉家村, 夜深人靜的,便是走錯了也不知道該去何處問詢。小郎君既然是劉家村人, 可否帶我一程?” 陸追想聽的就是他這句話。 他假意思忖片刻, 回道:“先生莫怪。近些日子官差四處拿人, 說是有朝廷要犯在逃, 村里也人心惶惶。若是平日我也不會有此一問, 但如今還要多嘴一句,敢問先生是何處人,去往劉家村所拜訪舊友為何人?” 說完, 陸追還將外衣一側(cè)脫下,折了個個, 溫柔妥當(dāng)?shù)慕o阮瀾搭在肩上。 那人看著,只覺得眼前這少年眼睛黑亮, 雖有些倦色,但也許是周途顛簸所致。他對身旁的少女頗為照顧,神態(tài)溫順, 與自己說話之時也十分恭敬,對答之間不卑不亢, 倒是沒什么村中少年的頑劣和稚嫩,反而是知書懂禮見過世面的模樣。 因著這些,他心里對陸追的感官極好,一時竟然覺得他眉眼之間與那個人有些相似, 可即刻又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想太多了——世間之人千千萬萬,長相相似者又何其多。 自己要尋的人正是前不久從京城一路向南逃,他那年紀(jì)遭遇這樣的事兒,便是不死也要剮掉半條命,怎會是眼前這少年安然的模樣?更何況他說官差曾去過劉家村,人心惶惶,他也不會藏在此處。 那人又看了一眼靠在陸追肩頭的少女一臉不諳世事的模樣,也覺得自己好笑,若真是自己找的那人,又怎么會在這小小山村和一少女有過婚約。 大抵是這些日子心心念念了太多次,這才有了這份念想。 陸追這樣問倒也沒什么,家中能讓這樣年紀(jì)的孩子出遠(yuǎn)門,想來家中有事需要他們獨(dú)當(dāng)一面。也正因此,這少年才有些不同于這個年齡的成熟持重。出門在外,機(jī)警些總也不是壞事。 他這便開口說道:“吾是京城人士,姓閔,單名一個丘字。來這劉家村是為探訪秦姓舊友?!?/br> 閔丘? 說來若他當(dāng)真是個村野小子,可能并不會知道此人的大名。但他長在京城,又豈會不知這位大名鼎鼎的閔丘閔將軍?更何況他現(xiàn)在用的“己安”二字便是當(dāng)年閔丘為自己取的。 這位閔將軍家中是世代簪纓世家,家中各個武藝卓絕身高馬大,可偏偏到了閔丘這處有些變了。 閔丘其實(shí)算是半個文官,入仕走的是科舉之路,學(xué)富五車才高八斗,是那屆的榜眼。結(jié)果從仕未過多久,大抵又覺得這仕途不合心意,受了祖上的蔭奉,成了為武將。 他功夫不差,但相比之下更為人驚嘆的是兵法從容。 游朝西北有座綿延山脈,名叫秋行山。山前有六州,山后有三州,這九州正是游朝抵御西北伽余部的屏障。 當(dāng)年因六皇子之事蔚州失守,接連山后三州相繼失守,若瓦哲部得全了這九州,便是有了覬覦游朝的橋頭堡,更不要提這九州所能提供的物資和糧食。 此時便是閔丘臨危受命前往山前六州,僅憑一人算計(jì)便抵御住皓浪一般的瓦哲大兵,六州之間互相呼應(yīng),宛如一條真正會行動會呼吸的蜿蜒巨龍戍守邊疆,將西北山前六州牢牢守住。 而這人說來也巧,曾經(jīng)和陸父有過交情,只不過后來又不知為何沒了來往。 此人是個妙人,學(xué)識驚人,陸追倒是起了心思想從他身上學(xué)些東西,只是他來尋訪的舊友是秦家。 不過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想得到的,那便一定要得到。 陸追腦子轉(zhuǎn)的快,他沖閔丘行了一禮,藏在外衣下的手頗用力地掐了一把阮瀾的胳膊。他朗聲說道:“原來如此。秦家離我們家住的并不甚遠(yuǎn)?!?/br> 阮瀾睡得正迷糊,突然吃疼,“啊”的低呼了一聲,從睡夢中驚醒。 她環(huán)顧四周看清自己身在何處,穩(wěn)了下神。 阮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正披著陸追的外衣,她一側(cè)臉靠在陸追身上熱騰騰的,另一側(cè)卻被山風(fēng)吹的有些涼。 她又揉了下自己的胳膊,因著外衣遮擋,倒不顯出什么動作。 陸追在一旁抬手為她理了零碎的鬢發(fā),動作輕柔。他低聲問道:“怎么睡醒了?是不是做了噩夢?” 阮瀾剛要說什么,就感覺到陸追的指尖輕輕的撓了撓自己的掌心。她抬頭看他,又看了看在他身旁的中年男子,吞了下口水,認(rèn)真的裝起了小啞巴。 阮瀾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卻在咆哮:誰能告訴她,要怎么才能用手勢表達(dá)“感覺自己被掐了一下,好疼!” 她的身子大部分被陸追擋住,借著這空檔對陸追犟了下鼻子。陸追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很喜歡她這副模樣,有些洋洋得意的。 他伸手揉了下她的頭頂,柔聲說道:“別怕,我在呢?!?/br> 阮瀾瞪眼:外人面前就裝吧你! 陸追轉(zhuǎn)頭看向閔丘,低聲說道:“閔先生見諒,我這表妹口不能言,無法同先生見禮?!?/br> 閔丘這才明白為何這少女一句話都不說,原來是這個緣故。 他沖阮瀾笑笑:“我聽方才她有聲低呼,想來并非是先天不能言,日后多加疏理定然能開口的?!?/br> 阮瀾登時覺得這先生太通事理了,加上閔丘面容更偏儒生,有種溫潤醇厚的感覺,像極了阮瀾家中的長輩,她便對這人印象更好。 畢竟是個看臉的時代穿來的人。 陸追開口說道:“瀾瀾表妹,這位是閔先生,他要到劉家村探訪舊友,與我們一路可好?” 阮瀾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手比了幾下。 陸追轉(zhuǎn)頭對閔丘說道:“她說不若邀請先生去我家小住,夜這般深了,想必先生舊友家中早已歇下了?!?/br> 阮瀾在陸追身后眼巴巴的看著他,一臉懵逼:我不過就是比了個OK的手勢,你是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