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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點了下頭,問道:“你何時再去大輿鎮(zhèn)?有事拜托?!?/br> “郎君客氣,劉珠有何事能幫郎君的,自然全力?!眲⒅橥低堤ь^看了陸追一眼,又慌忙低下頭:“郎君可要進屋喝些茶?” 她也只是客氣,因她這名聲的緣故旁人甚少到她家來,更別說進門了。但凡是個男子敢進來被人看見了,轉(zhuǎn)頭便指不定被說道些什么。 誰知陸追倒也不客氣,自顧自地進了大門。 劉珠家中并不比阮家好到哪里去,種藥材雖也賺了些,但畢竟因為之前名聲的緣故被壓了價,她家中還有兩位弟弟要養(yǎng)育,其中一個就在秦楚周的私塾讀書,劉珠便將好的都給了弟弟們。 劉家少有客來,陸追乍一來,兩個弟弟趴在門后面偷看。陸追掃了一眼,大的那個有七歲的模樣,小的只有四五歲,臉上還rou乎乎的,帶著些憨氣。 兩人在門后你擠我我擠你,都想看看今日來家中的長成什么模樣,不免發(fā)出些瑣碎的聲響。 劉珠給陸追倒了茶,回頭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喝道:“擠什么?平日讀書連個站都站不好了嗎?” 陸追掃了那茶一眼,完全沒有要入口的意思,卻沖那兩個小子招了招手:“來,我這里有糖?!闭f著,他真就從袖囊中掏出兩塊糖攤在手掌中,遞了出去。 兩個弟弟哪里禁得住這么大的誘惑,連連吞了幾下口水,卻還記得看劉珠的臉色。劉珠倒也不攔他們,只是對陸追說道:“多謝陸郎君?!?/br> 陸追輕笑著說道:“之前在大輿鎮(zhèn)帶回來的,阮阮不愛吃糖,這便剩下了些。對了,之前說的腌瓜家中可還有?” 劉珠連忙答道:“有的有的,郎君稍等。” 待得她出去了,陸追這才轉(zhuǎn)頭對兩個弟弟說道:“吃了我的糖,我問你們些話可要好好告訴我。誰答的誠實,下次便還有。” 兩個小子舌頭抿著糖的甜意,哪里還管得了其他,連連點頭。 陸追這便問道:“前幾日你們jiejie從大輿鎮(zhèn)回來,可有人同行?” “沒有!”年紀(jì)小的那個先答道。 陸追點了下頭:“好,一顆糖。那么她回來之后可有什么與往日不一樣的?” “不一樣的?”兩個弟弟想了半天,還是大的那個說道:“jiejie好像有心事,時常走神,前兩天做飯還燙了手。我jiejie是最能干的,平日根本不會燙到。” “還有還有!”小的那個也不甘示弱:“我覺得jiejie這幾天開心了些,之前總是說話說得少,每日就是做活下田曬藥做飯,這幾天和我們兩個說得話多了起來?!?/br> “沒了?她可與你們說了什么?”陸追又問。 “問了哥哥功課,還給我量了衣服尺寸,說我長得快咧!”小的說道這個笑的燦爛:“說我肯定比哥哥長得高!” 大的那個翻了個白眼:“胡說!jiejie那是哄你的!” 兩人正爭執(zhí)著,劉珠這便端著一個小陶壇回來了。一進門便聽見兩個弟弟爭鬧,便開口道:“怎得在陸郎君面前吵鬧?劉恒,你那些書都白讀了?” 兩人一聽劉珠回來了,俱都老老實實躲到一邊去。陸追站起身說道:“今日來也是有事拜托,有幾方藥勞煩從大輿鎮(zhèn)帶一趟,這是銀子,若是不夠我便再補上。” 劉珠接過藥方,點了點頭:“恰好明日我便去,郎君放心?!?/br> 陸追端起那陶壇:“既然如此便不多叨擾了?!?/br> 劉珠還想留他,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只好送他出去。待得陸追走遠了,她仍站在門口看那背影。 兩個弟弟湊了上來,大些的那個笑道:“姐,你怎么看的這么久?莫不是你對陸哥哥有……” 劉珠轉(zhuǎn)身瞪了他一眼:“胡說什么?!”她自然知道弟弟要說什么,但自己怎配的上陸郎君?更不要提阮瀾是個那么好的姑娘,自己哪里比得上? 作者有話要說: 阮阮:親媽粉! 阿追:會變質(zhì)! 劉珠:唉~~~ ☆、第三十七章 陸追尚未走到阮家, 便遠遠看見門口停了兩架馬車。他見馬車旁還有兩個身影,腳步一滯, 小心翼翼的繞到了一側(cè)去。 離的馬車近了,陸追聽見兩人說話。 其中男聲說道:“這一路顛的我真是頭暈眼花, 阮瀾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真的就來了劉家村, 住在這么破落個地方?!?/br> 女聲說道:“這怎么著也是咱們?nèi)罴依险? 以往祭祖你也沒少來, 怎得就這次話這么多?她不住在這兒,難道要住去咱們家?” 這兩個聲音聽上去都十分年輕,大抵同阮瀾陸追的年紀(jì)相差不大。陸追從這兩人話中聽出, 這大概是阮家老二阮婁的兩個孩子。 女聲說道:“她來咱們家?算了吧,還不夠倒霉的呢。大伯不就是被她給克的?你可聽說她家來了個遠房表兄?聽說是阮瀾外祖家的, 家里生了變故來投靠的。真是破落戶對破落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依我看, 她來劉家村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這還不明擺著?娘前兩天也說了,秦姨來過我家打聽了大概,聽秦姨的意思是大伯想讓阮瀾嫁給秦逸哥哥。所以才來劉家村, 近水樓臺先得月唄。秦姨還說她要自己開窯燒瓷呢,你之前去過窯里, 你和我說說那阮瀾是真的會燒瓷嗎?我就記得她喜歡琉璃了?!?/br> 少年說道:“會燒什么?依你說,她想要嫁給秦逸,可不就得有些優(yōu)點嗎?就拿這個出來說說,顯得自己厲害唄。她是每天蹲在那兒研究釉料, 實際根本沒進過瓷窯?!?/br> “那你當(dāng)時回來還說阮家窯里都聽她的?” “那不是說了給爹聽的嗎?趙姨娘生的那混小子總是說起來一大堆,偷摸摸給我穿小鞋,我要是不說點什么豈不是顯得很沒用?” 少女冷笑一聲:“那我覺得她也是比你們兩個懂的?!?/br> 少年罵道:“現(xiàn)在家里都沒有瓷窯了,說這個有什么用?你在這里啰嗦我,還不如想著怎么嫁好點呢。阮瀾日后要是真嫁給秦逸,說不準(zhǔn)就成了狀元夫人,你又比不上了?!?/br> 兩人吵的你來我往,敞開的大門里傳來了一聲男人的低喝:“阮鈺!阮朋!還在門口杵著做什么?還不快點進來問候大伯!” 聽了這聲,兩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往里走去,阮鈺一邊走還一邊用袖子扇風(fēng),嘟囔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我也來劉家村住下,看誰最后能嫁給秦逸哥哥。我就不信,她一個啞巴還能比我強不成?” 陸追等到這兩人進去,才又從后院繞了一圈,確定沒有他人來了,這才進去。 他端著陶壇進了小廚房,恰巧遇上正從鹽罐子里往外拿鹽的阮瀾。阮瀾沖他“嘿嘿”笑了一聲,低頭往茶壺里撒了一把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