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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攝政王的小啞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9

分卷閱讀59

    有些紅,喃喃道:“好,好。咱們?nèi)罴腋G總算不會沒在我手里?!?/br>
    阮婁和阮周氏看著那紅釉春瓶,又互看一眼——如今這是什么情況?還真是這丫頭燒的?!

    “爹!娘!”

    眾人正驚得話也說不出,門外傳來了一陣抽泣聲,阮朋捂著嘴巴走了進來。

    他臉上都是濕泥,混著眼淚顯得愈發(fā)臟兮兮的,只留下一對眼睛,其中一個還腫的老高。

    阮周氏“騰”的站起來:“朋兒,怎么了朋兒?”

    作者有話要說:  陸追:有句話說的沒錯,以后我們有孩子,得叫一樣的。

    ☆、第四十一章

    阮朋哭的委屈, 礙著嘴巴里的傷也只是抽泣。

    阮瀾不知道阮朋剛經(jīng)歷了什么,只看見一個臟的像泥溝里撈出來的黑蛋。

    同樣是黑的, 為什么阿追當日比阮朋看著順眼多了?

    唉,自己的崽怎么看都順眼。她想著, 偷偷看了一眼陸追。

    陸追哪里知道在阮瀾心里自己的備注是個“崽”, 見她偷瞄自己, 還以為剛才阮瀾是看見了什么。

    不過, 她從未提起。

    陸追也不知為什么, 早先對阮瀾處處提防,連碗粥都小心翼翼,如今卻對她半絲戒心都無。

    只是, 那樣的他,不想讓她看見。

    那頭阮周氏心疼死了, 也顧不上什么分寸,頭都沒回就喊道:“愣著干什么啊?水呢!布子呢!藥呢!”

    厭煩歸厭煩, 無非是嘴皮子上的討?zhàn)?,你想給我氣受我就要堵回去,可傷筋動骨至此便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阮瀾反應(yīng)過來連忙去拿東西, 陸追就跟在她身后幫她端水。阮瀾沖進廚房一咬牙,把家里剩下半瓶的高粱酒拎了出來, 一并帶去。

    阮周氏拿了東西厲聲道:“這布子這么硬,沒傷口都扯出傷口來了!”

    “啪”的一聲,阮瀾將把剪刀扔在她面前。

    阮周氏:“你這是什么意思?”

    阮瀾指了下她的衣服。

    陸追在旁解釋:“家里的布本來就是擦東西的,難不成還要用錦緞?夫人您身上穿的好, 不如將自己衣服剪了吧。還是,這個也得我們出?”

    “你……”阮周氏點了點頭:“好啊,這時候給我臉子看了。朋兒在這兒受了這樣的傷,難道你們一點責任都沒有?”

    阮婁沒有阮周氏這么著急,站在一旁眼看阮周氏就要罵人,沖上去拉了把她的衣裳:“讓你剪你就剪!有這功夫動嘴皮子嗎?”

    說完,他沖阮周氏擠眉弄眼——那紅釉春瓶就擺在桌面上,如今要想的是如何討好阮瀾這丫頭,讓她把配方說出來,怎么能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丟了銀子?!

    見阮周氏氣的眼睛通紅,阮婁見她不動,二話不說搶過剪子,自己動手先將阮周氏的袖口剪掉一截,露出阮周氏好大一截胳膊。

    阮鈞連忙轉(zhuǎn)身,說道:“一點樣子都沒有,你們先給朋哥兒收拾好。”說罷,便自顧離去了。

    陸追也跟著背過身去,面朝門外。

    阮周氏在后面就像瘋了似的,一把推開阮婁,尖叫道:“干什么你?!”

    阮婁也氣的不行:“我干什么?!你要給朋兒上藥就好好弄,在這兒鬧騰什么?!”

    兩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說著說著竟然就互相推搡起來了,阮朋在邊上哭的更傷心了,阮鈺則在一旁就像塊木頭似的動也不動。

    阮婁剛才的舉動她看的清楚,雖然小地方并不講究那么多,但這屋子里還有外人有男子,自己爹為了討好竟然連臉都不要了,也怪不得為了銀子會把自己賣了。

    她曾經(jīng)一直以為當日他們都是無可奈何走投無路,甚至自我安慰說若不將自己賣出去,可能連自己也要跟著窮死餓死,可如今卻是讓她大開眼界。

    也是,倘若真的會窮死餓死,當日他們怎么不舍得賣阮朋呢?只因為自己是個女兒?他們之后可曾關(guān)心過自己的境況?就那么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阮鈺咬緊下唇,這次一定要為自己謀一條出路,誰也擋不得自己。

    阮瀾看了看阮朋,也真是可憐,另外一只沒腫的眼睛也要哭沒了。這也就是個孩子啊,倒霉遇上這樣的爹媽。她嘆了口氣,拎起布子投了水,準備給阮朋擦下臉。

    她手剛落上去,手里的布子便被陸追拿走了。

    陸追:“你去把瓶子收了,省的那兩只瘋狗打架碎了瓶子?!?/br>
    他不想讓她碰到別的男人,哪怕是堂兄也不行。

    阮瀾一聽連忙去收瓶子,心想還是阿追靠得住啊,知道現(xiàn)在家里的先后輕重。

    陸追沾了些水,抬眸看了阮朋一眼,阮朋就開始抖。布子剛碰上去,阮朋抖得更厲害了。

    阮周氏“百忙當中”看了這邊一眼。

    陸追和顏悅色,手上的布子不緊不慢的擦拭著,問道:“疼?”

    阮朋拼命搖頭。

    他其實沒看見當時揍自己的那個人,因為過于害怕,那人的聲音也在腦袋里補成了別的模樣。要多陰森有多陰森,要多駭人有多駭人。

    中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那人了,那人突然就把自己的腦袋按在地上,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若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你放心,無論你去哪兒我都能讓你死?!?/br>
    說完,就把自己敲暈了,再醒來的時候自己就是在河里,若不是衣服正好掛在一塊石頭的棱角上,就要被漲起來的河水給沖走了!

    那人就是想讓自己被河水沖走!

    這河到這兒本就湍急,下面又有各種石塊,被沖下去不磕死也要溺死。

    阮朋拼了命從河里爬出來,中間嗆了多少水摔了多少個跟頭他都顧不上了,直到河泥把他弄得臟的徹底,他這才算撿了條命。

    如今不僅僅是眼睛嘴巴,他渾身上下沒一處是舒服的。

    即便如今到了親人家里,他還是害怕,心有余悸忍不住的發(fā)抖,尤其是在眼前這人指尖不小心碰到自己的時候,那股冰冷好像又把他拖回瓷窯里了似的。

    這一點點的恐懼提醒著他對方的可怕。阮朋甚至覺得那不是人,那時什么惡鬼一類的東西,從什么地方爬了出來。

    “你輕點!會不會上藥?。 比钆笙袷且o自己壯膽子似的,又像是發(fā)泄,沖著陸追大吼了一聲,又因為牽扯到了嘴里的傷口嚎的更厲害了。

    阮周氏也顧不得和阮婁打了,走過來罵罵咧咧:“會不會上藥???不會就別杵在這兒和個人似的!”

    陸追站起身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出了屋子。

    他忍了又忍,拳頭攥的發(fā)青——不能在這里出亂子,不能。他不能給阮瀾添麻煩,也不能丟了藏身之處。如今閔丘在劉家村,正是他最好的時機。

    只要扒住閔丘這條線,他就能去他應(yīng)該去的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