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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好吃的?”“也沒啥好吃的,我就帶了點泡面八寶粥,還有點什么東西我忘了?!眲填墒殖悼粗?/br>“那我吃泡面去?!?/br>“去吧,壺里有熱水。”第二天清早,劉喬睿睡得正香,就被一陣鈴聲吵醒,感覺著身邊人動了一下,鈴聲停止,繼續(xù)睡覺。過了一會鈴聲又響,身邊人又按掉了。如此反復(fù)四次,劉喬睿不耐煩了,他原本就有點起床氣,此刻一腳踹過去:“起床!”杜臨暈頭暈?zāi)X地滾到地上,茫茫然地抱著被子又爬上來。直到馮靜過來砸門,兩人才同時清醒了。聽到里面應(yīng)聲,外面的人就走了,兩人快速地洗漱完畢,拿著畫具去食堂吃飯。露天食堂里人不少,老師們和學生不在一處吃飯,劉喬睿去屋子里面找馮靜,杜臨懶得帶飯盒,就著聶榮的飯盒喝了兩口粥,就拿著雞蛋走了。他上午找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一個人坐在木樁上畫速寫,畫到半上午肚子咕咕叫,于是收了速寫夾去找吃的。在村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路上碰見了不少同學,馮靜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在他后邊吼:“看看這個人,又躲懶又躲懶?!?/br>從馮靜那逃出來,三轉(zhuǎn)兩轉(zhuǎn)終于找到一個小賣部,他還記得去年許暢的忠告,這里賣的都是解放前的東西……去年寫生的時候他準備好多吃的,今年原本就不打算來,結(jié)果被馮靜趕鴨子上架一樣趕過來,倉促到來,也沒來得及準備什么。小賣部又小又陰暗,杜臨看了好大一會,才無奈地買下一個面包。那面包被他看了許久,最后下決心一口咬下去,味道平平,勉強湊合。畫了一上午畫,中午轉(zhuǎn)到食堂,聶榮跟吳媛有說有笑地在桌上吃飯,看見他過來,揚手招呼。走過去坐下,聶榮把一份飯推給他,杜臨意外地發(fā)現(xiàn)那是自己的飯盒,聶榮笑道:“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去拿,幫你拿來了,快趁熱吃吧。”杜臨嘿嘿一笑:“謝了?!?/br>聶榮一掌拍向他的背,差點讓他把臉伸飯盒里:“甭客氣!”下午的時候三人一起去找地方畫畫,走到小溪邊,黃毛也在,他戴著耳機在畫色彩,距離他幾米遠的距離,聶榮把畫架一扔:“我要在這里畫?!?/br>杜臨心知肚明地斜眼她,立即被她毫不客氣地瞪回來。一會兒劉喬睿也來了,他東看看西看看,最后把畫架支在了杜臨后面。吳媛跟杜臨一樣,都是為了圖方便拿著個速寫夾畫速寫。畫著畫著,劉喬睿的聲音從后邊傳來:“你們倆不能總是這樣,也該畫畫別的?!?/br>“可是別的都不會畫呀,風景畫不知道怎么起稿?!眳擎抡f。劉喬??粗h方筆下認真地調(diào)和著顏料,“多看看書臨摹臨摹,風景畫最重要的是顏色要漂亮?!?/br>“水要怎么畫?”吳媛問。“水是最好畫的,上點重顏色,就找找倒影,環(huán)境色,剩下的就用或冷或暖的白色去填補了?!?/br>“那石頭的外型呢?一點都不規(guī)則,畫著畫著就看不出來畫的是什么了?!?/br>“嗯,剛開始石頭很容易畫散……”……吳媛一邊問,劉喬睿一邊解答,漸漸地就聊上了。從專業(yè)問題到地方景點,吳媛是個很會聊的女孩,而劉喬睿除了剛開始耐心地回答一些專業(yè)問題外,面對吳媛的熱情也只是偶爾應(yīng)付兩句。杜臨默默戴上了耳機,他第一次見劉喬睿在女生面前也這樣,以前還多心劉喬睿是不是有點煩他才愛答不理,原來他對誰都一樣的。其實劉喬睿還是挺靦腆的,有時候。“喜歡他干嘛不告訴他?”杜臨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小聲問。聶榮削著鉛筆,高深莫測地笑:“樂趣,你不懂?!?/br>“女人真復(fù)雜?!倍排R撇撇嘴。聶榮晃了晃拳頭:“別找死哈?!?/br>“哥、哥我錯了。”杜臨躲閃著,還是挨了好幾下。畫也不畫了,兩個人就在小溪邊打鬧起來。杜臨被她潑了一身水,抬起胳膊一抹臉,他跳上一塊石頭威脅:“再鬧小爺我揍你?!?/br>“嘿!你敢!”聶榮三步并作兩步地跳過來。“你看我敢不敢!”杜臨邊嘴上恐嚇著邊往里跑。兩人鬧著鬧著就跑遠了。跑到一個樹林里停下,兩人皆是撐著膝蓋喘氣。聶榮撿小石子丟他,杜臨說:“別鬧?!?/br>找了塊干凈的石頭,背對背坐了,附近沒多少人,聶榮掏出打火機點上一根煙。“唉,真TM無聊……”聶榮扯著嗓子有氣無力地喊。遠處幾個同學紛紛側(cè)目。杜臨縮了縮脖子權(quán)當不認識這人。“喂!”聶榮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我?guī)煾等ツ旮阋粋€畫室?”“是啊,怎么了?”“我?guī)煾涤信笥褯]?”“……”杜臨頓了下,有點被問到了,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誰知道?!?/br>“切,看你跟他挺熟的,原來連你都不知道?!?/br>“什么啊,他不怎么說自己的事,小師傅應(yīng)該沒女朋友,都沒怎么見他給哪個女生打電話?!?/br>“哦,跟我猜的一樣,我覺得他也沒有,”聶榮思索了一下,突然又搗他,“什么你小師傅!那是我?guī)煾?!?/br>一說這個杜臨就來氣,也較真道:“那是我小師傅!”“是我的!”“我的!”聶榮回頭瞪著他,他也不甘示弱地半真半假地瞪著聶榮,最后聶榮一揚眉毛慢慢道:“我跟師傅認識三年了!”杜臨敗下陣來,不甘心地嘟囔:“三年了又怎樣!”他們這邊還爭著是誰家?guī)煾?,那邊劉喬睿已?jīng)跟吳媛漸漸熟悉起來,傍晚見那倆人還不回來,就一塊收拾了四人的工具,有說有笑地回去了。在懷柔待了十天,回去后畫室里就傳出風言風語,說吳媛和劉喬睿是一對兒。剛開始杜臨并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時候,畫室里幾乎已經(jīng)是公認的了。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最近這幾天聶榮天天跟他一塊兒畫畫,跟吳媛不怎么在一起了。之前還在為誰家?guī)煾刀鵂幊?,現(xiàn)在師傅已經(jīng)成別人家的了。聶榮倒是無所謂,笑嘻嘻地,有時候還開他倆玩笑,吳媛總是嗔怪地佯作生氣,劉喬睿也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杜臨這邊卻是陰云密布了,他這幾天心情變得很糟,這感覺從何而來他也說不清,總覺得有點事,卻又想不起有什么事。他有話想對劉喬睿說,卻又不知道說什么,一天天只得悶不吭聲地畫畫。日子一天天過去,又快要到聯(lián)考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