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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才會回來一次。唉,我也老了,也就想要身邊能熱鬧一點(diǎn)……”沈越澤雖然聽到了周興的話,但是他并沒有給出什么反應(yīng)。生老病死,一切都是既定的命數(shù)。對于失去親人的人來說,時間就是最好的療傷藥劑。即便失去了寶貝孫女,但是周家二老的日子,卻是依舊還是要過下去的。看著葬禮一切都完成了的男子,扶著自己哭的快要暈厥過去的老母親,心中卻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氣。男子抬眼看向站在自己母親旁邊,雖然老臉上也在流淚,但是明顯要冷靜許多的周廣友。他心想既然葬禮都已經(jīng)辦完了,那回去之后,自己應(yīng)該就可以和自己的父母告別,這兩天就能夠帶著自己的妻子兒子回去康市了。周廣友沉默著看著葬禮的所有步驟完成,將自己手中拿著的花籃放到小妮墓碑的旁邊,接著就拄著拐杖,雖然有些顫顫悠悠,但是異常堅定的走向了不遠(yuǎn)處的沈越澤。沈越澤站在離參加葬禮的眾人都有些距離的地方,看到周廣友走向自己,他也只是抬了抬眸。“沈天師,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可以答應(yīng)我?!敝軓V友看著沈越澤,滿含著懇切的說道。沈越澤看向周廣友,問道:“什么請求?”“沈天師,希望你可以讓我也一同留下來?!敝軓V友握著拐杖的手都收緊了幾分,“我并不是懷疑你的能力,只是我要親眼看著你抓住那邪祟,小妮的尸首沒事才能放心?!?/br>“廣友,你這樣會給沈天師增添麻煩的。要是那邪物比較危險,沈天師對付它的時候,還得顧忌你的安全。”沈越澤還沒有回答,聽到周廣友話的周興率先開口勸道。原本這件事情他已經(jīng)很麻煩沈越澤,還要他本人跑他們村跑了兩次。要是周廣友現(xiàn)在提的這個要求,惹得沈越澤不快了怎么辦?沈越澤對于周廣友的這個請求倒是無所謂,而且現(xiàn)在周廣友都已經(jīng)提出來了,就表明在他心中,這個欲望十分的強(qiáng)烈。如果他現(xiàn)在拒絕了,之后周廣友之后再偷偷地過來,對他來說反而更加的麻煩。沈越澤淡淡道:“可以?!?/br>周廣友在舉辦小妮葬禮的時候,一直都沉著的面色,難得對著沈越澤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笑容,“那就謝謝沈天師了?!?/br>周興瞪大了老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答應(yīng)了周廣友請求的沈越澤。他咽了咽口水,礙于周廣友在場,面上不能露出多么興奮的表情,只能繃著一張老臉看向沈越澤,“沈天師,那我也可以一同留下嗎?”周興完全忘記了之前,自己還勸周廣友不要留下妨礙到沈越澤的事情。這可是可以親眼見到邪祟的機(jī)會,而且還可以看到傳言當(dāng)中沈越澤除邪的本領(lǐng)。錯過了這個機(jī)會,之后可能就再也不會有了!沈越澤頓時又用有些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周興,把他看得都有些繃不住老臉,想要說不行就算了的時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可以?!?/br>周興感覺自己的心情一直都在沈越澤的態(tài)度下七上八下的,一張老臉上的顏色簡直都要可以開啟染坊了。但是此時見沈越澤答應(yīng)了,他還是忍不住搓了搓手,“謝謝沈天師!”周廣友自己留在了墓地這邊,但是他的妻子和兒子兒媳卻是被他趕回了家。舉辦喪禮之后,還要請所有參加葬禮的人吃白事飯,他們家肯定也是要有人來掌控大局的,不能夠在親友們面前失了禮數(shù)。因?yàn)樾∧莸脑岫Y全部走完流程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接近了中午,周廣友的兒媳還來給周廣友和沈越澤、周興他們送了一次午飯。周廣友因?yàn)樽蛱斓氖虑?,依舊對于自己的兒媳婦沒有什么好臉色,他兒媳婦送完飯后根本不敢說什么話,就只能訕訕地離開了。太陽漸漸朝西斜去,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沈越澤三人此時都坐在周家村墓地旁邊的小樹林當(dāng)中,午飯的時候,沈越澤就讓周廣友囑咐了他的兒媳婦除了菜,多送了一些饅頭類的干糧過來,作為他們晚上的飯,接著讓她晚上就不要過來送飯了。周廣友也沒有問沈越澤這是為什么,直接就這樣沉著臉囑咐了他的兒媳婦。不知道是不是在墓地旁邊的原因,隨著天色暗下來之后,周圍的氣溫瞬間就降了許多。坐在沈越澤旁邊的周興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然后看了看已經(jīng)黑下來的天色,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廣友,沈大師,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天有點(diǎn)太冷了?”周廣友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不遠(yuǎn)處新埋的小妮的墳?zāi)股厦?,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此時氣溫的變化。沈越澤盤坐在地上,看向周興,支著腦袋提議道:“周村長,你如果覺得有些不適的話,可以先回去也沒關(guān)系的?!?/br>周興頓時就“呵呵”的笑了兩聲,“沒有沒有,就是剛剛的那一陣突然吹來的風(fēng)有點(diǎn)冷,現(xiàn)在我感覺還好。”他都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這么久了,現(xiàn)在就因?yàn)榇盗它c(diǎn)冷風(fēng)就回去,那不就前功盡棄了嗎?沈越澤也看了一眼天色,桃花眼中眸色微微蕩了蕩,道:“從現(xiàn)在開始,所有人都不要說話了?!?/br>周興不好意思的應(yīng)道:“好的?!敝軓V友從上午到現(xiàn)在基本就沒有說過幾句話,剛剛說話的就是他,沈越澤的這句話明顯的就是說給他聽的。天色此時已經(jīng)完全的暗了下來,四周都變得有些暗蒙蒙的。即便知道前面的全都是村里面人的墓,但是原本白天的時候,看上去就有些陰森的墓地,現(xiàn)在在天黑下來以后,那些林立的墓碑,都在暗淡的夜色當(dāng)中變得隱隱綽綽的,就更加的多了幾分讓人脊背發(fā)寒的感覺。周興抖了抖自己的身體,他這一把老骨頭,是真的有點(diǎn)扛不凍。周興忍不住將自己的目光,又投向了盤坐在自己身旁的沈越澤。沈越澤從上午到現(xiàn)在基本都一直維持著一樣的姿勢,基本動都沒動過,周興都不知道一個人居然能維持相同的姿勢這么久,都不會感到一絲的疲憊。他不知道的是,沈越澤在修真.世界的時候,有時候?yàn)榱送黄凭辰?,可以閉關(guān)打坐一直維持一個姿勢,幾個月,甚至是一年都可能不會變化。就這樣維持一天的姿勢,對他來說,就和過了幾分鐘的時間沒有什么區(qū)別。沈越澤也不在意周興不時打量自己的目光,他的注意力就和周廣友一樣,一直都放在小妮的墳?zāi)股厦妗?/br>這個時間,不可能再有任何人會來到墓地。而且他之前也在他們?nèi)齻€人之間畫下了隱蔽氣息的陣法,現(xiàn)在從外人的角度看,這片樹林里面是沒有任何人在的。四周的一切都十分的靜謐,只有風(fēng)吹過的細(xì)微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離墓地不遠(yuǎn)處的一個草叢當(dāng)中,突然傳來了一陣“沙沙沙”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