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聲笑了起來:“尹東來,這么多年,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自信?!?/br> 片刻,她收起了笑,又是一片冷漠:“從你害死我的父母兄弟那日開始,我對你便只有恨。尹東來,你聽好了,我只說這一次,我葉棲凰這一輩子,做過最大的錯事,就是認(rèn)識你!” 當(dāng)年他們是兩情相悅,誓言相守的愛人,可到頭來,所有濃情蜜意都化作尖銳的刀鋒刺向自己。 葉棲凰赤紅了雙目,終究是她引狼入室。什么葉家鳳凰女,什么海誓山盟,一切都不過是場虛無泡影。 “當(dāng)年之事,嚴(yán)城也脫不了干系,你恨著我,那又怎么肯委身于他!”尹東來質(zhì)問。 “與你何干!我同你,還有什么關(guān)系?!輪得著你來這里置喙我!” 葉棲凰想甩開他的手,尹東來卻被她這句話刺激得不輕,攥著她的手腕不肯放手。 尹東來心里明白,他二人之間已是死局,便是山海倒轉(zhuǎn),也不可解??伤闹卸轮豢跉?,叫他怎么也不愿意放開葉棲凰的手。 他心心念念這么多年不能忘卻的女子,面對他時卻只剩滿腔恨意。 正在這時,一聲巨響,門被人用力踹開,嚴(yán)城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看著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雙手,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作者有話要說: 修羅場,刺激乀(ˉεˉ乀) 感謝啊不想起名字了小天使的地雷和營養(yǎng)液~ ☆、第七十九章 嫌隙 看到眼前這一幕, 嚴(yán)城的臉色瞬間青了,他死死盯著尹東來握著葉棲凰手腕的手, 隨后目光移到尹東來臉上:“尹卿這是做什么?!” 尹東來冷笑一聲, 明知故問,他并不肯放開葉棲凰。 嚴(yán)城厲聲喝道:“尹東來!你私闖后宮, 非禮朕的淑妃, 難道是想造反不成!” 他額上青筋報出,似乎已經(jīng)怒到極點。 尹東來并不怕他,只是他們畢竟還有君臣的名義, 何況若是今日的事情鬧大了,出事的反而會是葉棲凰。 他終于還是放開葉棲凰的手, 轉(zhuǎn)身看向嚴(yán)城:“臣今日方知, 陛下真是好手段?!?/br> 這句話的諷刺意味很是明顯, 尹東來不等嚴(yán)城再說什么,拂袖出了殿門。 嚴(yán)城被他這無禮的舉動氣得狠狠拍了一把桌子, 眼神陰沉:“尹——東——來——” “你們剛剛說了什么?” 尹東來走了, 嚴(yán)城看向留在原地的葉棲凰, 質(zhì)問道。 葉棲凰的神情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陛下在我這兒明里暗里地安排了這么多人, 還怕不知道。” “你——”嚴(yán)城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尹東來和葉棲凰的關(guān)系,嚴(yán)城是最清楚不過的,他也知道,便是為著葉家滅門的慘案,葉棲凰也不可能再同尹東來冰釋前嫌,和好如初。 可是這并不能阻止他心中的猜疑, 尤其是尹東來今日強闖長春宮,行徑囂張,全然沒有將他這個皇帝放在心上。 今日的尹家,和當(dāng)日的葉家何其相似,葉氏伏誅,尹氏卻趁東風(fēng)借勢而起。尹東來,已經(jīng)不把他這個君王放在眼里了! 葉棲凰施施然地坐在床邊,沉默不語,嚴(yán)城滿腔的火氣,卻不敢對她發(fā),只能氣悶地出去。 內(nèi)室只剩葉棲凰一人,她閉上眼,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落。 葉棲凰啊葉棲凰,你怎么就活成了這副樣子。 太后在寢宮左等右等,就是沒看到尹東來的身影,最后著人去打聽,才知道尹東來已經(jīng)入了宮,結(jié)果追刺客去了長春宮,后來便徑自離開了。 太后看著女兒的棺柩,捶著腿大哭起來,一邊哭嚎,一邊大罵尹東來。 等她罵夠了,吩咐身邊人動身,又去紫宸殿尋嚴(yán)城告狀。 “陛下,這尹東來真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可憐我如花似玉的女兒,嫁了他,年紀(jì)輕輕就去了!陛下要為我們做主?。 ?/br> 坐在桌案后的嚴(yán)城冷笑一聲:“他連朕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你了!” 太后被他陰沉的面色嚇得止住了哭聲:“什…什么意思?” 嚴(yán)城不耐煩地道:“當(dāng)日是嚴(yán)若薇自己向父皇請旨一定要嫁給尹東來,如今成了這般局面,也只能怪她自己識人不清。” “那阿薇的尸首…” 太后還沒說完,就被嚴(yán)城打斷:“將長公主的尸身送回尹家,讓他們好自安葬?!?/br> 太后變了臉色:“不行!” 嚴(yán)城沒耐心同她多說:“送太后回宮,她這些日子因為長公主之死悲傷過度,身子不適,就不要出門了?!?/br> 太后被人捂著嘴強行請了出去。 嚴(yán)城看著桌上奏折,正好是彈劾尹家族人強占平民土地,傷人性命,他心頭火起,一把將奏折扔在了地上。 殿內(nèi)宮女內(nèi)侍都屏氣斂息,就怕犯在這氣頭上。只有福公公上前蹲下身,將折子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塵,放回桌案。 “陛下息怒,氣大傷身吶。”福公公勸道。 嚴(yán)城冷哼一聲:“息怒?我要怎么息怒!你也不是沒看到尹東來今日作為,進出這孔雀臺竟如入無人之境,對著朕一句敬稱都沒有,真不知道這陳國究竟是誰做主了!” 福公公不敢說話,這不是他一個內(nèi)侍能置喙的事情。 嚴(yán)城發(fā)了一通火,這時也冷靜下來了。他疲憊地按了按眉心,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br> 眾人悄聲地小步退下,只留嚴(yán)城一個人獨自坐在宮殿中。 “尹家,尹東來。”空曠的大殿中,嚴(yán)城的聲音透著徹骨的寒意。 * “主子,真是嚇?biāo)牢伊?,您不知道,那個淑妃竟然長著一張同你一模一樣的臉。我看了第一眼,還以為她是您呢!”夏梔揭下臉上黑布,迫不及待地說。 蕭鎏霜手中正捧著茶盞,聽了夏梔的話,手指一抖,茶盞摔在地上,聲音清脆。她卻好像沒有感覺到,目光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地面。 “夫人。”蕭子垣皺起眉,握住了蕭鎏霜的手。 夏梔訕訕道:“主子,我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 “你沒錯?!绷季?,蕭鎏霜才輕輕開口,聲音有些奇異的沙啞?!板e的不是你?!?/br> “主子?”夏梔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蕭子垣臉上沒有了笑意,他沉聲道:“夏梔,你先下去?!?/br> 夏梔雖然擔(dān)心,卻不敢抗命,只得點點頭,小心退下了。 她離開之后,蕭鎏霜強撐出的冷靜終于完全崩塌:“她還活著…她竟然還活著?!” 話中透出又怒又怨的情緒。 “嚴(yán)氏,是葉氏覆滅的罪魁禍?zhǔn)?!她怎么能委身于自己的仇人,還為他生下一個兒子!”蕭鎏霜高聲道,不知道在問誰。 嚴(yán)書辭今年十二歲,十五年…葉棲凰,你竟然那么快就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