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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喜歡的人的麻煩對吧?他看著對方在心里說了一句。景言把手松開了,擺出一個毫不在意的姿勢。“對啊,她是喜歡我,你想怎么樣吧?!?/br>作者有話說:糾結(jié)一下_(з」∠)_第20章湯豪被他滿不在乎的神情刺激得怒火更盛,“既然你這么不害怕,那我也不用跟你客氣了。你自己走到這種地方送上門來,可不能怪我吧。”他雙手插兜走到景言面前拍了拍他的臉,“細(xì)皮嫩rou的,也不知道她怎么被你這種娘里娘氣的男人吸引的?!?/br>景言極度厭惡地?fù)]開他的手,用手背擦了下臉,剛想開口說點什么,就感覺耳邊一陣風(fēng)刮過,湯豪用力地打了他一巴掌。他側(cè)過臉踉蹌了兩下,眼前是有點花的,臉頰火辣辣得痛?!安恢酪粫氵@張臉開花了還有沒有人喜歡?!本把杂X得嘴里有股淡淡的鐵銹味,可能是出血了吧。他熬過那陣天旋地轉(zhuǎn),轉(zhuǎn)頭看著那張讓人作嘔的臉。“那也不可能喜歡你這張蠢臉?!本把詻]有考慮后果,說出自己心里最想說的惡毒的話,他沒有負(fù)罪感,反而覺出一陣快意。湯豪瞇了瞇眼睛,狠狠抓住景言的衣領(lǐng),正想說話,遠(yuǎn)處傳來車輛馬達(dá)的轟鳴聲。他轉(zhuǎn)頭看看,車輛大燈直直刺著他的眼睛。他用手擋了下,下意識松開景言離自己朋友走近了點。陸謙不減速地把車直接開到他們身邊,輪胎在鋪滿沙石的地上打滑摩擦冒出一點點煙霧。他從車上走下來,還穿著上班的時候那套襯衫,但領(lǐng)口和袖扣都有不平整的褶皺。他走到景言面前把他攬進(jìn)自己懷里,景言低著頭沒有看他。他伸手撫摸了下景言的臉?biāo)坪跏窍肟此蘖藳]有,“嘶——”懷里的人被刺痛弄得忍不住出聲。陸謙頓了下,把他的臉抬起來,借著車燈看清上面的紅腫指痕。景言覺得小叔叔環(huán)著他的手臂一下子抓緊了,陸謙肌rou緊繃地輕輕碰了碰他的眼睛,低聲對他說了句“別怕?!鞭D(zhuǎn)頭面色陰沉至極地盯著對面三個人,“你打他了?”湯豪瞟了眼身邊兩個朋友,“是我打的,他搶我女朋友就該打?!彼咧袝r領(lǐng)教過這個人的錙銖必較,知道現(xiàn)在這個情況多說無益,下一秒就伸手朝他身上招呼過去想先發(fā)制人。陸謙側(cè)身躲了一下,直接對著他臉上揮了一拳。這一下他用了全力,湯豪被打得鼻血流了一臉,陸謙眼神陰狠地解開袖口,“你們先動的手就別怪我了。我看今天誰也別想走?!?/br>另外兩個人見勢不妙轉(zhuǎn)身就跑了,湯豪沒看他們,知道打不過陸謙就想轉(zhuǎn)頭對付景言。景言本想走到前面拉住小叔叔,看到有人臉上帶血的迎面沖過來緊緊抓著他胳膊把他嚇了一跳。還沒等對方施力,陸謙一腳就把他踹遠(yuǎn)了,他走到跪在地上呻吟不止的男人面前,“高中的時候我是不是警告過你離他遠(yuǎn)點?我看你真是沒吃夠苦頭。”他剛想把湯豪拎起來,忽然覺得身后不對,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兩個人不知道怎么去而復(fù)返,一個人手里抓著塊磚頭就在景言身后不遠(yuǎn)處。景言只顧著盯著前面,陸謙感覺心跳都停止了,全身的血液都朝一個地方流。他連開口叫他的能力都沒有,丟下湯豪就跑回景言身邊。景言只看到小叔叔忽然跑回來把自己抱在懷里轉(zhuǎn)了個身,臉埋在他胸口聽到他如雷鼓般的心跳。他努力抬起頭,眨眼間就看到磚頭砸到小叔叔頭上。“陸謙!”景言失聲大叫,眼看著他悶哼一聲身體軟下來倒在地上,可手還不松開抱著自己。那兩個人扔下磚頭扶著湯豪就跑遠(yuǎn)了,景言無心管他們。景言的手肘被沙子擦傷了,可他感覺不到疼痛。陸謙頭上不斷涌出鮮血,景言怎么捂都捂不住?!瓣懼t...小叔叔...”他好像失去意識,無論景言怎么叫他都沒反應(yīng)。他哆哆嗦嗦拿出手機報警,打120,又話都說不清地給方非打電話。陸謙倒在他懷里,手指還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不放。景言求救地看看四周,“有人嗎!..”他嘶啞著嗓子喊了好多句,可這里無人經(jīng)過,他死死抱著陸謙,臉上淚水血水混成一團(tuán)。仿佛靈魂都隨著陸謙的血流失走了,“求求你...求求你...”他說不出話,只知道重復(fù)這一句。景言顫抖著拿臉貼著他,他什么不想要了,只求這場噩夢趕快結(jié)束。方非跑進(jìn)醫(yī)院電梯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拖鞋就出來了,他忙不迭地跑到手術(shù)室門口,景言一身污垢地坐在椅子上,滿手是血撐著頭。他過去拍拍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景言抬起頭呆呆看他,眼睛通紅,話也好像不會說了。旁邊有個護(hù)士站住,“你是病人家屬嗎?”“我是他同事,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做了ct沒什么問題,現(xiàn)在去縫針了。等一會兒出來聽醫(yī)生說的注意事項就行了?!?/br>方非謝過她,護(hù)士指指景言,“這孩子也是病人家屬嗎?你讓他早點回家休息吧。剛才跟救護(hù)車送過來的時候嚇我們一跳,情緒激動得醫(yī)生差點給他打鎮(zhèn)定了?!?/br>護(hù)士轉(zhuǎn)身走了,方非在景言旁邊坐下拍著他肩膀,“沒事兒,你沒聽大夫說嗎,一會兒你陸叔叔就出來了。不用擔(dān)心,沒什么大問題?!?/br>“是我害他被打的?!本把陨ひ魡〉貌怀蓸幼?。一路上過來他連呼吸也忘了,只知道張著嘴巴哭喊,現(xiàn)在才覺出嗓子里干澀疼痛得像含了沙子。方非愣了一下,問他到底怎么了。景言斷斷續(xù)續(xù)說了一點,方非猜出了個大概,安撫地拍拍他的背讓他平靜下來?!罢娴牟挥孟脒@么多,他醒了也不可能怪你。你平平安安坐在這比什么都重要?!?/br>他站起身,“我先去派出所那邊看一下,你在這等著他。一會兒出來了打電話給我?!?/br>房間里關(guān)著燈,窗簾透出一點醫(yī)院外面的燈光。景言坐在病床前眼睛不眨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他剛才被方非催促著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自己仿佛變成了木偶,不被人提示就什么都不會干。而牽著線的人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不能離他太遠(yuǎn)。他總覺得手心里還有小叔叔流出來的血,血腥味在他身邊縈繞不散。陸謙頭歪在一邊面色蒼白,景言時不時去碰碰他的口鼻判斷他的呼吸。醫(yī)生說他明天應(yīng)該就能醒了,景言覺得黑夜好漫長。他忍不住把輕輕把頭貼在陸謙的掌心,手腕處正輸著液,景言盡量不碰到那。眼淚一滴滴匯集在陸謙手心里,他伸出舌頭把它舔掉。他一遍遍摩挲著陸謙的每一根手指。我真的什么也不想要了,只要你快點醒過來,你想要我怎么樣都可以,只要你別丟下我一個人。陸謙醒過來的時候方非正靠在椅子上看資料。窗外面陽光正好,他感覺頭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