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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的那個牌子的面膜。書柜里放著她大學(xué)成堆的專業(yè)書。陽臺上還擺著她一時興起買的多rou,雖然早已經(jīng)枯萎了。這個房子,不僅是他媽費了半生積蓄為孫子攢的學(xué)區(qū)房,還是他與葉一有著獨一無二回憶的地方。他根本不敢離開,也眷戀著不肯離開。“畢竟,這是我最后一次邀請了?!?/br>陳樹將手背放在眼睛上,輕輕一拭就濕了一片。我只是個過了這么多年還被困在過去里的膽小鬼罷了。這樣沒用的人,真的可以給薄林一個他期望的未來嗎?夜已盡深。今晚沒有月亮。遠山黢黑一片,成片的烏云極具壓迫性地霸占了整片天域,一副山雨欲來之勢。小區(qū)草叢里的蟬蟲囂張得很,紛紛鼓著肚皮,此起彼伏地發(fā)出大得驚人的鳴叫聲,在這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薄林戴著口罩倚在車旁,不時掏出紙巾拭汗。明明可以在車里安心地享受空調(diào),他卻仍要固執(zhí)地站在外面,像是刻意地受罪一般。他閉著眼,感受著熾熱的空氣將他層層包裹,感受著一滴又一滴的汗浸洇濕了襯衫,再熱烘烘地黏在皮膚上。不知過了多久,仿佛聽到了什么異樣的響動,他猛地一睜眼。只見沉重的夜幕之下,一個人正費力地拖著一個笨重的行李箱行走著,右手艱難地舉著手機,正在與對方說著什么。“喂您好……是的是的……我就快到門口了……”“……麻煩你了”陳樹無暇顧及身旁的景色,只一個勁地低著頭往前走。此時,一輛熟悉的車橫在了他面前,“這是……”他仿佛認了出來,卻又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只得惶急地左顧右盼。他轉(zhuǎn)過頭,終于與薄林對上視線。“不好意思,麻煩您了,我現(xiàn)在取消訂單,等會付您違約金。”薄林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陳樹愣在原地,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只能看著那人一步步地走近,再看著那人奪過他的手機跟司機商量取消訂單。“你……你怎么……”陳樹澀澀地開了口,顫抖地摘下薄林那張被汗浸濕的口罩。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凌晨兩點了。為什么還在這里等我。這么熱的天為什么不進車里。你為什么……陳樹的手貼在薄林汗津津的臉上,感覺到那人輕輕地將臉往他的掌心蹭了蹭,眼淚便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你為什么在這里?!?/br>那人的身軀又熱又燙,像一團火一樣緊緊擁住了他。他聽見薄林沙啞地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恨意:“要是你再晚下來一分鐘,我就要上樓搶人了?!?/br>—————————————————【小劇場】樹狐和柏林兔的故事樹狐原來是只Beta狐,不料被他得罪的人抓住,成了腺體改造計劃的試驗品。因為后頸被植入了白兔Omega的腺體,樹狐最近時不時會像個Omega一樣地發(fā)情。看著不屬于生/殖/器官的地方每次發(fā)情時都會變得瘙癢難耐,甚至?xí)鞒龊芏嘧屗y為情的水來。樹狐感到恐懼極了,于是在某次腺體測試前夕,他逃了。樹狐往西邊逃,逃到了兔子國。結(jié)果被當(dāng)成敵人抓了起來。“狐貍是兔子的天敵!這個家伙應(yīng)該被處死!”“可是我總覺得他身上有某種兔子的氣味……”“該不會他剛吃完某只兔子吧!”“處死他!處死他!”這時,兔子國的首領(lǐng)柏林兔緩緩開口了。“大家稍安勿躁。”他打量著眼前這只奄奄一息的狐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竟然真的有兔子的氣息……“先把這只狐貍關(guān)押到我的房間里,待我晚上來審一審他?!?/br>【有沒有后續(xù)看心情(*?︶?*).。.:*?】薄林在城東的月江區(qū)的“煙汀”有一棟別墅。煙汀是A市眾所周知的富人區(qū),許多知名的企業(yè)家和老總都在這有房產(chǎn),也有許多有名的政界人士低調(diào)地在這買了房??偠灾@里并不是那種光有錢的土豪暴發(fā)戶有資格居住的地方,有資格持有房產(chǎn)權(quán)的人,大多數(shù)都有一定的社會地位與影響力。小區(qū)對出入人員與車輛的管控都很嚴格,有時還會采用人臉識別來監(jiān)測外來人員。煙汀煙汀,名字倒也風(fēng)雅,取得正是蘇子“魚翻藻鑒,鷺點煙汀?!币痪洌越羞@個名字,是因為整個小區(qū)就坐落在A市最繁華的地段——嶼川區(qū)白鷺湖的邊上。嶼川區(qū)雖喧囂繁華,但與嶼川區(qū)隔了一個白鷺湖的月江區(qū),卻僻靜得像與世隔絕一般。只有在盛大節(jié)日時白鷺湖畔燃起焰火時,才會熱鬧一些。陳樹不是第一次來薄林家。但這次來卻仿佛有了全新的感覺。以往的那些擔(dān)憂與恐懼仿佛已經(jīng)漸漸消失了,此刻的他心中除了緊張之外,還多了一絲難以言明的期待。“陳老師——”“嗯?”陳樹跟著薄林進了門,屋子里散發(fā)著一股久無人居的氣味,暗漆漆的一片。他循著記憶在墻上摸索著開燈,不料卻被人扣住了手,狠狠地抵上了墻。“???”陳樹的身子還沒站穩(wěn),下頷便被薄林用手指掐緊抬高。黑暗中,他看到了薄林的眼睛。明明是棕茶色的瞳孔,陳樹卻仿佛看見了至濃至深的黑。那么淺的眼底,此時卻像個無盡的深淵一般。先前許多被生生壓下的東西又浮了出來,像打翻的調(diào)色盤一般,各種各樣的情緒交雜混織在一起,最后形成了如墨的深黑。“你……”陳樹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人,連掛在鼻梁上的眼鏡什么時候被取了都無知無覺。還未等陳樹說話,那人便一言不發(fā)地低下頭,又狠又準(zhǔn)地封住了他微微張開的唇,像溺水的人貪婪地汲取著有限的空氣一般,用熾熱的唇舌掠奪著那人殘存的理智。與先前曖昧又火熱的吻不同,與先前薄林的任何一個吻都不同。這是個無關(guān)情/欲的吻。沒有技巧,沒有取悅,沒有纏綿。只有占有——出自身體本能的占有。他吻得太用力,以至于陳樹都忘了掙扎。客廳還沒來得及開空調(diào),悶熱的空氣熏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一身的汗。“啪嗒——”一滴汗落在了陳樹的鼻尖。——像guntang的眼淚。他一怔,想要推開身上那具緊緊覆著他的軀體。“薄……唔……!”不料那人卻繼續(xù)不依不饒地纏上來,頑固地撬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