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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掩藏,他想到自己醒來的時候正在扒一座墳?zāi)?,想到自己從來不會感到饑餓,想到自己毫無靈力的身體。“既然你不說,那便沒必要活著了?!甭逯敶ǖ?。顧辭慌忙間拉住了洛謹川的手,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做。洛謹川輕輕看了一眼顧辭,顧辭白著一張臉,眼睛里像是帶著不可置信。洛謹川勾唇笑了笑,在顧辭的心里怎么可能接受他這樣的師傅。顧辭卻看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他師傅這樣笑過,微彎的唇角帶著妖異的神情。宴州道,“將他送給白家吧,若是白家知道他做的事情,估計不會放過他,何必因為他,你們師徒兩個吵起來?!?/br>洛謹川摸了摸顧辭的腦袋,“子偕,會因為他生師傅的氣嗎?”顧辭搖頭,“不會。”真乖啊。洛謹川臉上一直掛著溫柔的笑意,執(zhí)起顧辭的手來,手指一寸一寸的撫摸在顧辭的手上,顧辭茫然的看著洛謹川,卻聽到白瑞慘烈的叫聲,帶著骨骼一點點粉碎的聲音,仿佛洛謹川的手落在他的身上,到最后白瑞卻再也說不出話來,渾身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抽搐著。少年的手背一片冰冷,洛謹川垂下腦袋輕輕的在少年的手上親了一口。宴州只能用一點點靈力護住白瑞的心脈,現(xiàn)在的洛謹川實在是不正常。顧辭可以感受到手背被柔軟的唇吻過,噴出的呼吸在上面像是細小的絨毛劃過,帶著絲絲顫栗。洛謹川拉著顧辭無聲的漫步在堡壘當中,紅莊堡的白瑞已經(jīng)被廢了,這里的所有都暴露出來。繁復(fù)紋路的墻壁上,滲出所死之人的血污,墓xue中的長明燈也漸漸熄滅,只有那些夜明珠還微微泛著亮光。顧辭道,“師傅,我們現(xiàn)在去哪?”宴州留在大殿里面給白瑞傳送著靈力,護住對方最后一口氣。洛謹川語調(diào)極快,“自然是看看他想要子偕的魂魄做些什么啊?!?/br>顧辭點頭,“好?!?/br>洛謹川問道,“你怕我嗎?”顧辭停下了腳步,軟軟的喊了一聲,“師傅……”洛謹川眸子中閃現(xiàn)過痛苦,怎么可能不怕呢,他知道他入了魔,親眼看見他如此對待白瑞,他怎么會不怕!“師傅,你可以抱著我嗎?”少年停頓了一會,繼續(xù)道,“我肚子還不舒服?!?/br>洛謹川低下頭看著顧辭,顧辭的臉上沒有任何恐懼,依舊與以往一樣,如同他沒有任何變化。將少年打橫抱在懷里,洛謹川不再說話,慢慢的用靈力蘊養(yǎng)著少年的身子。顧辭道,“我不怕?!?/br>“那些想要進入咸州的人,卻被白瑞給殺了,也許他們是進入到咸州是為了賺錢養(yǎng)活自己的家人,也許有的人是想要探望自己的親人,但是他們?nèi)慷奸L眠在這里了。”顧辭抽了抽鼻子,覺得有點難受,“師傅,你說他要那么多魂魄做什么呢?”洛謹川沒想到顧辭會想這么多,周身的靈力漸漸平緩下來。他們走在長廊里面卻并沒有很多鬼怪出現(xiàn),直到洛謹川抱著顧辭走到長廊的盡頭,那里有一間房間。無論是房門上繪的靈符還是周圍布置的靈陣都將此處聚集了許多靈力,洛謹川進去的時候散發(fā)著溫和的白光。顧辭卻知道那些靈力甚至比白瑞身上的靈力更大一點,然而洛謹川卻抱著他隨便的便進來了。房間里面乍一看便只是普通的陳設(shè),一張書桌,一張椅子,一張梨花書架,然而細看下來便可以看到書架后面繪著帛畫,似乎同紅莊堡大門上的畫是一樣的,但是上面的龍鳳更加真實,身上的細紋流動著白色的光芒,那是無數(shù)人的魂魄。而書架上每一閣都有著一塊玉牌,白光在帛畫上流轉(zhuǎn)一圈便匯入到玉牌當中,然后玉牌便亮一下。洛謹川皺著眉將玉牌拿在手里面,便看到玉牌上鏤刻著字,白兮言。那塊玉牌像是感受到危險一般,自發(fā)的顫抖起來,洛謹川竟然沒抓住,直直的往下掉去。顧辭連忙伸手接住那塊散發(fā)著綠光的玉牌。“咦?!?/br>顧辭眼睛一亮,就看到玉牌上坐著一個小人,穿的白衣衣袍,上面散發(fā)著瑩潤的綠光。小人在玉牌上站了起來,一張臉上帶著恐懼。剛剛那塊玉牌還是普通的玉牌,如今顧辭一拿到手便有一抹殘魂在上面。“你為什么在這里啊?”顧辭問道。小人一睜眼就看到兩個巨大的人,差點直接昏過去,但是熟悉的魂魄力量卻讓他清醒著。“我不知道,能不能不要殺我?!毙∪丝蓱z兮兮的道。顧辭自然也是看到那塊玉牌上寫的名字,白姓定是白家之人,師傅會不會……小人一看顧辭不說話,就立馬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對著洛謹川,只不過洛謹川身上的氣息讓他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抖,求饒的話語也說不出來了。“白兮言?”他還記得十幾年前,天乾之試的時候,白家的小輩也來過幾個,其中兮字輩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如今這里竟然會有一抹白家小輩的殘魂。“師傅,能不能……”顧辭一開口就知道自己問錯了話,師傅的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然而那些玉牌卻在這個時候一同發(fā)出嗡嗡的聲音,墻壁龍鳳身上的光芒流動的更快了,下一秒龍鳳便脫離墻壁帶著兩聲巨大的吼叫,兩團火焰便噴了過來。紅色的火焰在空中盤旋氣勢洶洶的往洛謹川的方向飛去。顧辭猛的撲到洛謹川的面前,竟然想要用身子替洛謹川擋住那詭異的火焰。洛謹川瞳孔一縮,兩只手抱住顧辭的身子,然而那火焰卻在空中陡然的消失了,玉牌上面的小人也縮到了玉牌,發(fā)現(xiàn)火焰沒有噴過來,心里面松了一口氣。少年的身子有些發(fā)抖,洛謹川咬著牙道,“胡鬧?!?/br>并沒有想象中的灼熱,顧辭顫抖睜開眼睛,就看見洛謹川震怒的樣子,反而將洛謹川摟住了,“師傅,你沒事吧?!?/br>房間里師徒兩個擁抱在一起,然而另外兩個從帛畫中出來的東西卻沒有這么和諧,他們嘶吼著身上帶著腐蝕之氣,仿佛如同從冥界而來。只不過噴出的火焰始終無法靠近顧辭他們。看到顧辭沒有事,洛謹川才松了一口氣,帶著冷意的看著那變了形的龍鳳。那兩團東西剛剛從墻壁剝落的時候的確是龍鳳的樣子,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那龍鳳便變了樣子,只剩下渾身的骷髏。顧辭看著坐在玉牌上悠哉悠哉的小人,小腿還微微的晃動,腦中靈光一現(xiàn),“師傅,是不是因為他們是守護玉牌的,所以沒辦法傷害我們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