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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丟人,混社會的他們怎么可能會承認嘛!……算了,英雄救美就英雄救美好了,為了大家的尊嚴,全力配合你的出演。婁卿抬手揉了揉懷里烏黑的腦袋,問王科長:“能讓這些人說出幕后主使嗎?”他這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王科長笑容一滯,尷尬地移開視線。“‘深淵’小組從來不肯透露雇主的信息,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守口如瓶。”“哦。”“‘深淵’成員人數(shù)在二十人左右,這次能抓到八個,實屬不易?!蓖蹩崎L嘆了口氣,“現(xiàn)在這八個人一口咬定他們是蓄意搶劫,沒有主使,這個不太好辦。加上白同學如今聲名鵲起,眼紅他的人不在少數(shù),若要排查也需要些時日?!?/br>“我知道了,”婁卿看了眼墻上的時間,“王科長,時間不早了,我和檀溪就不打擾您公干了。這事,還得勞煩您多費心?!?/br>“婁小公子客氣了,本職之事義不容辭?!?/br>——————————————晚上,兩人抱在一塊兒翻云覆雨后,白檀溪光溜溜地趴在婁卿懷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他的胸口。婁卿被他戳得癢兮兮的,一把捏住他作怪的右手。“在為白天的事情不高興?”他問。“不高興倒談不上,”白檀溪蹭了蹭婁卿的脖子,憋屈地說:“就是有點不爽,明知道這事兒是白安然主使的,卻不能光明正大的報復回去?!?/br>“狗咬人,人不能咬狗。愛國守法二十載,現(xiàn)在被人懟了,想懟回去都放不開手腳?!?/br>婁卿覺得他家寶貝為報復而陷入苦惱的模樣十分可愛,他忍不住低下頭,在白檀溪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有何難?我教你。”這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白檀溪精神抖擻地從床上爬起來,準備蹲守在白安然的必經(jīng)之路上好好“迎接”他,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俗稱,搞事。還記得白安然是以何種理由將白檀溪騙到小花園里的嗎?學年論文。在這兩天時間里,白檀溪將白安然那邊的情況打聽清楚了。白安然學年論文的指導老師是魚尺素,一個以脾氣狂暴而出名的女a(chǎn)lpha。而今天上午八點,剛好有一堂魚尺素的專業(yè)課。事情,朝著白檀溪所預料的方向發(fā)展著。上午七點半,白安然果然出現(xiàn)在白檀溪的視線里。今日他一人獨行,沒有同黛初廈走在一起。他的手里捏著幾張白花花的紙,行色匆匆目不斜視,并未覺察到藏在金銀花藤后的白檀溪。白檀溪垂下眼簾,緩緩展開虛握的右手。巴掌心里,一只小小的瞌睡蟲乖巧地趴在上面一動不動,宛如一粒黑鉆石在晨光里熠熠生輝。“去?!?/br>主人一聲令下,芝麻大小的小黑蟲迅猛出擊!瞌睡蟲先生先在空中撲騰了一會兒,又在地里蹦跶幾下,最后飛進了白安然的鼻子里。走得好好的白安然突覺鼻子一癢,然后便“啪嘰”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成了!白檀溪輕快地走到人事不省的白安然身邊,慢慢蹲下,掏出一雙輕薄的手套來戴好。——別誤會,他不是要殺人,他只是準備撕個論文。“人都昏過去了,論文倒是捏得挺緊。”白檀溪用了點力氣才將白安然手里的論文抽了出來,他粗粗掃了兩眼上面的手寫內容,然后樂了。“魚尺素居然讓他寫這種題目,她真不是故意的嗎?白安然肯定慪死了?!?/br>系統(tǒng)對宿主這種自我娛樂的精神感到非常無語。“喂喂喂,你是來‘撕論文作千金一笑’的,不要扯七扯八!快抓緊時間撕,撕得響一點,大聲一點!不要耽擱時間,被人看見了那就白忙活了!”“不是有爸爸你在嗎?”白檀溪笑盈盈地說,“勞煩您老人家給我望風,讓我當回晴雯?!?/br>白安然的這份學年論文,看得出是下了大功夫的。白檀溪粗粗翻了下,發(fā)現(xiàn)連封皮帶致謝竟有三十多張紙。“致謝里竟然不感謝我這個菜譜提供者。”他嘀咕一句,雙手使勁,“刺啦”一聲將致謝那頁撕成了兩半。五分鐘后,白安然的學年論文變成了一堆碎紙。白檀溪抬手一抹,地上的紙片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走了,上課去?!?/br>————————————————白安然悠悠轉醒,發(fā)現(xiàn)自己倒在地上,一摸臉,五指上盡是泥巴。他懵了。難道他得了什么奇怪的?。克叩煤煤玫?,怎么會突然昏厥過去呢?白安然坐在地上愣足了兩秒鐘,又在地上摸索了一會兒,最后發(fā)現(xiàn)論文不見了!“我的論文呢?”那可是他寫了整整半個月的論文,要是沒了,那魚瘋子還不把他生吞活剝了!白安然一下子急了,趴在地上不顧臟污的尋找起來。此時七點四十五分左右,正是學生大部隊朝教學樓挺進的高峰期。剛用完早餐的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走在一起,正嬉笑談話呢,忽然發(fā)現(xiàn)花園里有個臟兮兮的omega跪在地上摸來摸去。“這不是白安然嗎?”一個omega壓低了聲音,同她的小伙伴說:“他不是有潔癖嗎?怎么在花園里刨土。”“誰知道他呢,”另一個omega翻了個白眼,“隨他去,我們交論文去?!?/br>講臺下,白檀溪正襟危坐,滿臉孺慕。講臺上,魚尺素臉色鐵青,陰云密布。魚尺素看了眼時間,星際時間八點零八分,還有一人未來上課。她作風狂暴,威名在外,在她的執(zhí)教生涯里,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逃過她的課,也沒有一個人敢上課遲到早退。今天,終于出了一個不怕死的白安然。發(fā)現(xiàn)魚女士嘴邊的冷笑,白檀溪忍了好久才沒笑出聲來。為了看戲,他特別心機婊的坐在講臺下面第一排的位置。拜魚教授威名所賜,少有人敢坐教室第一排。今天白檀溪選擇坐在第一排的舉動,讓魚尺素對他的好感度暴增。“對不起,我,我遲到了!”教室內的所有人一下子被這聲道歉吸引了過去,他們齊刷刷地扭頭,將視線投向了大門口。——到底是哪位勇士,竟然敢在魚教授的課堂上遲到?誒,這不是白安然嗎?他怎么看起來臟兮兮的?教室的電子門在白安然身后緩緩合上。教室里靜得可怕。魚尺素踩著纖細的高跟鞋從講臺上走了下來,她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清脆響亮,讓白安然緊張得幾乎不敢抬頭。魚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