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yè)務(wù)最少的時候，許多員工都會選擇把假期安排在這一時期。”

所以是每年奧薩學院實踐探索的時候，奧奧都在石灘里住著嗎？

“你還見過別人……我是說，別的像我們這樣的？”赫夫問道。

“唔，不太多，有些年頭了?！眾W奧說：“其實你們埃杜厄系的人和我們不一樣，聽說你們是猴子進化來的？石漠里并不適合你們生存。”

赫夫和漢斯拿出一部分食物分給奧奧，對方也不客氣，坦然地收下，當他們準備再分些飲水替代品給他的時候，奧奧擺擺手說：“不用水。附近有些洞xue連接著暗河，飲水很方便的。”

卡倫啊嗚一聲附和著奧奧。

這天晚上，四人就在奧奧的度假“別墅”里休息下來，這是這三天來第一次在有遮擋的地方過夜，還有卡倫守在洞口，用不著人守夜。

“他收留了我們，漢斯也沒受傷?！焙辗蛳蚺謇桌f道：“你那個時候也遇見奧奧了嗎？”

佩雷拉似乎在回憶以往的事，沉默了片刻才說：“當時被卡倫擄走的是我?！?/br>
赫夫一時間不知該怎么接著往下說，佩雷拉卻似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我嚇壞了，以為自己沒法活著回去，用通訊器給我的隊友口述了遺書?！?/br>
“我今天，以為漢斯會……”

“失去隊友是很可怕的事，對嗎？”

“是的?！痹疽詾槭莾磹汗肢F的卡倫就趴在他們身邊，尾巴伸到洞口，赫夫一伸手就能摸到上面的棘刺：“焦慮，煩躁，懊喪，很無能為力的感覺，我那個時候在想，要是自己更強大就好了?！?/br>
“你會的?！迸謇桌穆曇袈犉饋碛行╋h忽。

“對不起，我打擾你休息了是吧？”赫夫突然驚覺，從下午聯(lián)系佩雷拉到現(xiàn)在，兩人就沒有斷線過，這樣看來對方豈不是通宵未眠。

“還好，我可以白天把睡眠補回來?！迸謇桌行┐侏M地說：“剛好這周利茲有事出門了。”

“賓格太太不說你么？”

“她睡下了?！迸謇桌f：“我在房間里，沒有開燈，她不會知道的?！?/br>
這讓赫夫感到佩雷拉好像躲著家長熬夜的小學生，偷偷摸摸地掩藏行跡。

“你休息吧，我已經(jīng)打擾你太久了?！焙辗蚬虉?zhí)地說。

“遇見奧奧就證明離石灘出口不遠了，你可以向他打聽附近的事情，明天準備充分再重新出發(fā)?！?/br>
“我會的。晚安，佩雷拉?！?/br>
“晚安，赫夫?！?/br>
雨后的夜空，云層散去，漫天星辰。

果然如佩雷拉所說，奧奧對附近了若指掌。帕博羅那張簡易地圖被他重新修改過，詳細的標注了野生動物聚居的地方，把路線調(diào)成到最安全的模式，預計五小時后就能走出石灘。

“替我向他們問好?！迸R走的時候，奧奧對赫夫說。

他們含糊的提到過以前的人一回，奧奧沒有多說，只表達了自己在某些年見過其他奧薩的學生。

赫夫不清楚奧奧是否知道，很可能他見過的那人里面，有一些都已經(jīng)不在了。他只是認真地答應(yīng)道：“我會的。謝謝你?！?/br>
雨過天晴，四人小隊再次踏上征程。

有了奧奧的指點，接下來變得輕松多了。本杰明和帕博羅在前，漢斯走中間，赫夫走后。

“老實說，”漢斯對赫夫說：“我當時以為自己死定了。”

赫夫在一天之內(nèi)聽兩個人說過“死定”的經(jīng)歷，對這個詞有種別樣的認知。

“這種瀕死感，讓我在脫離危險的時候，宛如重獲新生?！敝灰姖h斯搖頭晃腦地說：“就像撿了一條命，覺得再辛苦都是賺了?！?/br>
“我很抱歉，當時沒能救下你?！焙辗蜃屑毣叵脒^那會兒的情景，他和本杰明在卡倫的首輪攻擊后都忙著去看帕博羅，這是一個漏洞。他們在面對突發(fā)情況的時候，注意力都被帶走，出現(xiàn)了警戒盲點，應(yīng)此才會被趁虛而入。

“你說什么呢！”漢斯混不在意：“這又不是你的錯。幸好是虛驚一場。”漢斯有自己的心結(jié)。這次實踐過程中，赫夫和本杰明是他們組的主力，后來的帕博羅也充分發(fā)揮其長處，唯有自己，在野外時常依靠隊友，只能承擔簡單的工作。對昨天那場意外，他更多的是責怪自己不夠謹慎，并且在事發(fā)時太過驚慌，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學，有很多地方需要努力。

走在兩人前面的帕博羅一邊注意觀察路線，一邊支著耳朵聽后面的對話。他看得出這只隊伍中，漢斯和赫夫兩人的友誼更為明顯，漢斯失蹤那短短的時間內(nèi)，赫夫表現(xiàn)出強烈的情緒波動，這證明作為隊長的他，對發(fā)生在隊員身上的意外有著非同尋常的在意，帕博羅知道，這是強烈責任感的體現(xiàn)。而赫夫和本杰明的事，他也聽說過。上學年末對抗練習場的事故幾乎無人不知，令他驚訝的是，著兩人居然能組隊，并且在整個過程中表現(xiàn)出很好的默契。不得不說，這個小組實在是潛力無限，而他們十分湊巧，剛好就差了負責偵查工作和情報收集的人。

毫無疑問，帕博羅很心動。對他來說，要靠學院幫忙隨機組隊，實在是再糟糕沒有了。

他有自己的小算盤，但并不急著往外說。而且，他對那個只有赫夫能聯(lián)系到的援助者十分好奇。從事情發(fā)展的情況來看，這個人應(yīng)該是奧薩學院的畢業(yè)生，不僅如此，赫夫?qū)λ蟹N超乎尋常的信賴，而本杰明同漢斯都對此持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

“我說?！迸敛┝_扯了扯本杰明的背包，最外面還掛著兩根假地竹。

“有問題？”本杰明停下腳步，微微偏著頭問。

“不，接著走?！迸敛┝_示意沒有問題：“只是想和你聊聊?！?/br>
“聊什么？”

“你認識我們這一組的援助者吧？”帕博羅已經(jīng)非常自然地說“我們”了。

本杰明沒有糾正他的用詞：“認識。”

對這種含蓄而克制，絲毫不透露多余信息的聊天風格，帕博羅有他自己的處理方式——假裝并沒有意識到對方的態(tài)度，堅決追問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沒有直接問對方的身份，打算先迂回地了解情況。

本杰明回頭看看他才說：“是個，很厲害的人吧，我想。”

“你沒見過？”

“見過。”他說：“不太熟悉?！?/br>
本杰明呢，其實意識到了帕博羅在特意打聽佩雷拉的事，他拿不準赫夫是否愿意讓帕博羅知道太多，所以選擇了這種似有還無的回答。

“也是學院的畢業(yè)生吧，往屆前輩。”

“嗯?！北窘苊饔芍缘卣f：“優(yōu)秀校友?！?/br>
“我一年級的時候也聽說過你們。”帕博羅指的是赫夫和本杰明，兩個在年級排名前列的家伙：“聽說赫夫是霧區(qū)人，想不到他會認識這么有背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