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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打算?” 顧忠青回后院除了休息,很少跟胡氏說正事,還真不知道胡氏跟趙侍郎夫人那些事情,滿臉糊涂,“這……下官不大清楚啊……” 韓尚書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是真的覺得顧家長子不錯,所以才透露了那么一句,暗示若是顧家長子在會試中得了貢士,便讓顧家來府上提親??涩F(xiàn)在卻慶幸了,還好沒把女兒推進火坑里! 不然,他怎么對得起自家女兒! 看顧忠青還不明白,韓尚書搖搖頭道,“雖說后院皆是女子之事,可作為一家之主,若是連后宅安寧都管不住,未免太過可笑。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顧忠青從韓尚書那里回來,也沒弄明白韓尚書為什么說那樣的話,可有一點他心里清楚,韓尚書家的千金,他家怕是指望不上了。 顧忠青顧不得坐下,急匆匆吩咐隨從出去打聽趙侍郎府上的消息。 從禮部回了顧家,顧忠青一進門,臉色難看的要命,直接沖胡氏所在的正院去了,進門便指著胡氏的鼻子罵道,“你這蠢婦干的好事!” 喜滋滋迎上來的胡氏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個杯子便砸在她的面前了,嚇得她接連退了幾步,胡氏的奶嬤嬤護主心切,撲上來,“老爺喜怒——” 顧忠青一肚子的氣,對著正妻堪堪能忍得住不動手,可對著個下人就沒了計較,一腳踹中那嬤嬤的心窩子,把人給踹了出去。 胡氏嚇得心膽俱裂,她嫁給顧忠青這么些年,還是第一次看他氣成這個樣子。 她今日本來心情還不錯,一想到繼子就算中了經(jīng)魁,照樣娶不了高門貴女,高興得不得了,連連覺得這段時日不走運,今日總算是時來運轉(zhuǎn)了。 還想著,雖說她一心盼著繼子同姜家定親,但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她急什么,讓老太太和繼子自己急去,她就坐著看熱鬧。 大不了最后再推波助瀾一把,指不定還能讓老太太和顧衍記著她的好。 哪曉得喜極生悲,胡氏也不敢裝模作樣了,垂淚道,“老爺,您要打要罵,妾不敢置喙,可您至少讓妾知道自己哪里惹了您不喜。” 胡氏這樣,放在平時,顧忠青早就心軟了,可一想到上官、同僚乃至比他地位還低的官員,都在背后暗地里嘲諷他家宅不寧,他就氣得渾身發(fā)顫。 “你要知道緣由?好,那我就告訴你!”顧忠青拂袖怒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和工部趙侍郎的夫人來往過?” 胡氏沒料到是這事,一愣,“是,是來往過幾回?!?/br> 顧忠青冷冷一笑,“那就沒人錯怪了你。你想讓軒哥兒娶趙家小姐,可人趙家嫌棄軒哥兒沒功名,所以沒答應(yīng),是也不是?” 胡氏越聽越覺得不好,只能硬著頭皮答,“是。” “然后你便記恨上了人趙小姐,讓人去敗壞趙家母女的名聲,說她母女二人嫌貧愛富,背信棄義,明明與軒哥兒定下了親事,卻臨時反悔,是不是?” 顧忠青越說,語氣越冷,而胡氏則是一下子撲過去喊冤,“老爺,我沒有——妾怎么敢——定是有人陷害……” 顧忠青狠狠甩開了胡氏的手,沒留半分情面,“你以為自己做的小心,你以為全天下都是同你一樣的蠢貨!你知不知道,趙侍郎寫了折子,告到陛下那里去了!告我顧忠青教妻無方,縱容妻子造謠生事,敗壞他家眷的名聲!” 胡氏直接給嚇呆了,她是派人去傳過趙夫人和趙小姐的閑話,那時候趙家來退婚,她一時氣不過而已。再說了,這種閑話,就是傳的沸沸揚揚了,也找不著出處,她就是想著趙家就算心里覺得是她,也只能咽下這口氣,難不成還真能去告官,討個清白不成? 哪里曉得趙家這樣不按套路出牌,居然直接告到陛下那里去了! 顧忠青越說越氣,心里又是慶幸又是后怕,“幸好陛下九五之尊,不會搭理這等家務(wù)事,否則你就等著別人喊你一句‘罪婦胡氏’吧!” 趙侍郎折子是遞上去了,還真有看熱鬧的,由著折子從內(nèi)閣送去了陛下那里。好在九五之尊,也不會真的去管官員的家務(wù)事,看過笑了笑,可這消息還是透出來了,顧忠青也結(jié)結(jié)實實出了一回名。 夫妻倆個都是怕得不行,顧忠青是又怕又氣,而胡氏則還要更嚴重些,她本來就是個后宅婦人,用的手段是不堪入目了些,可真鬧到臺面上,她險些要嚇破膽子了。 胡氏這回是真的病了,顧忠青還生她的氣,沒過來看一眼,倒是琴姨娘派人送了大夫過來。 好歹也是主母,真要病出個好歹,她這個代為掌家的妾室,也落不了什么好。 胡氏這一病,按說總該有人上門慰問一句,可顧家卻是門庭冷清,別說來探病的,就連胡氏的娘家嫂子都避之不及。 胡氏的娘家嫂子在公婆面前還不敢說什么,可回娘家對著自家娘時,便是滿肚子的氣了,忍不住抱怨道,“我也不知公婆如何養(yǎng)出這樣的姑娘的,小姑子在家里胡攪蠻纏也就算了,我做嫂子的,忍就忍了。可現(xiàn)在連帶著我的夢兒文游都跟著受罪,本來對夢兒有意的那幾家,一下子都沒動靜了!” 胡氏娘家嫂子的娘也是沒法子,搖頭道,“能怎么辦?誰讓她是你小姑子,你放心,我讓你嫂子也幫你相看著,過些時間風頭過了,也就沒事了。人家就是還記著,首當其沖的也是顧家那幾個子女,夢兒也就是受了波及……” 連胡氏娘家都受了影響,可見胡氏這事是真的鬧得有點大了。 顧忠青也有自知之明,再不敢提什么高門貴女了,在老太太園子外頭來回轉(zhuǎn)了好幾圈,一咬牙才進門請罪。 他直接就跪下了,磕頭道,“娘,兒子錯了……” 顧老太太人老,可沒糊涂,這事情鬧得這么大,她當然也聽到了。所以看顧忠青來了,也沒問了,只是嘆了口氣,“我早就和你說過,胡氏性子偏頗,要你好生約束?,F(xiàn)如今,鬧出事了,吃苦頭的還是你?!?/br> 顧忠青有苦難言,這事對他而言算是個很大的打擊,在陛下那里落了個無能的名頭,在同僚中也成了笑話。 “我打算讓胡氏閉門思過,衍哥兒幾個的婚事,還得勞累娘您了?!?/br> 顧老太太沒直接答應(yīng)下來,而是問道,“現(xiàn)在咱家的名聲就這樣,你也別抱太高的期待,衍哥兒軒哥兒是不能等了,酉哥兒身份本來就差些,只怕更說不到好的了,他年紀也還小,等個幾年。幾個姐兒……唉,我盡力吧……” 顧忠青舌根都是苦的,垂頭喪氣答應(yīng)下來。 仿佛昨日,他還享受著同僚們羨慕的目光,兒子是經(jīng)魁,家中妻妾和睦,美人相伴。短短半年,無能的烙印,就落在他的頭上了。 顧忠青這邊走的時候,恰好顧衍過來給老太太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