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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系,總之這一胎還是順順當當生了下來,是個男孩兒。 姜錦魚看了看遞到府里來的洗三的帖子,心里有些無奈,尤倩未免也太著急了些,洗三就要擺得這么盛大,就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這么小的孩子, 就領(lǐng)出來見人, 也不怕對孩子不好。 小桃見主子盯著帖子沒說話,頓了下, 問?!胺蛉? 去么?” 若是要去, 她得早早讓人準備起來。如今姜錦魚出一趟門,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小心再小心,畢竟大人不在遼州,他們再當心都是應(yīng)該的。 姜錦魚點點頭, 把帖子隨手放到一邊,淡淡道,“去,洗三禮你讓顧嬤嬤準備一下, 不用太厚,差不離便行了?!?/br> 尤倩這么眼巴巴的請客,她還能拂了她的面子不成?交情是沒多少,但畢竟大家都是從盛京來的,明面上還是一派的。 等到洗三那日,姜錦魚來到趙府,果然見賓客盈門,鑼鼓喧天,一個小小的洗三禮,擺的十分盛大,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府上有什么成親的大喜事。 入府之后落座,還未寒暄幾句,便見尤倩懷抱著個小男嬰出來了,剛生產(chǎn)的婦人,身材還沒恢復(fù)得那么快,看上去有些臃腫,且大約是生子還未緩過來的緣故,尤倩的氣色不大好,雙唇涂了厚厚的唇脂,反倒把臉襯得愈發(fā)蒼白了。 不過,人逢喜事精神爽,尤倩顯然心情很不錯,臉上掛著笑,一直沒落下,抱著那孩子出來轉(zhuǎn)了一圈。 這是人家的喜日子,當然不會有人不長眼,說些不吉利的話,都說的吉祥話,把尤倩懷里的小男嬰夸得那叫一個天上有地下無。 等尤倩抱著孩子來到她跟前,姜錦魚細細打量了尤倩懷中略顯瘦弱的男嬰一眼,隨后面上帶著笑意,說了幾句吉祥話。 尤倩想在她面前顯擺的心思,姜錦魚看得出,但實在恕她不能理解。論孩子,她也有,還是一對機靈可愛的雙胞胎,難不成還會眼饞尤倩的兒子? 再者,就算她沒兒子,也不會眼饞別人的兒子,又不是自家的,再可愛又如何? 尤倩卻不這么想,在她看來,自家兒子自然比姜錦魚的兒子金貴多了!自家兒子往后可以做世子,襲承爵位,姜氏的兒子卻只是個普通的官員之子,如何能與她的兒子比? 內(nèi)心滿滿的優(yōu)越感,尤倩難得覺得自己贏了一次,也不計較姜錦魚想什么了,扭頭看向另一邊的商云兒,眼里更是直接帶上了高高在上的“憐憫”。 “云表妹,聽說你府里那女子有了身孕?”尤倩內(nèi)心看笑話,面上卻是裝作一副替商云兒擔憂的樣子,皺著眉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眼下只盼著你早早誕下長子,莫讓那女子搶了先去。” 商云兒面色淡淡看著幸災(zāi)樂禍的尤倩,心情沒太大波動,“表姐還是顧好自己吧,我府里不過一個珊娘,你府里得有十幾二十個了吧?哦,我忘了,表姐和我不同,大約是不會計較這些的?!?/br> 這話說的,姜錦魚在一邊聽著,若不是場合不對,差點笑出聲來。 商云兒再怎么樣,也是孟旭明媒正娶的妻子,一個無名無分的女子,她想計較不計較,都由著她的性子來。可尤倩是什么,別看她眼下風(fēng)光,可身份上而言,就是個妾,她自己都是個妾,如何還能去計較別的妾室? 所以說,商云兒這話實打?qū)嵲擞荣坏男摹?/br> 尤倩氣惱走開,姜錦魚轉(zhuǎn)頭看向商云兒,見她還是神色淡淡的,忍不住有點后悔自己當時沒有再勸一勸商云兒。 本以為孟旭一心要把珊娘送走,兩人這樣相敬如賓過下去,以前那些事情,興許就淡了。 哪曉得橫生節(jié)枝,珊娘診出有了身子,這么一來,先前讓她嫁人的打算,自然一下子便落空了。 姜錦魚知道珊娘有了身孕的時候,心里都覺得,這會不會也太巧了點? 洗三宴散了后,姜錦魚與商云兒恰好同路,干脆一起回去。 馬車搖搖晃晃的,姜錦魚見商云兒悶著不說話,遲疑片刻,還是開口說了自己的想法,“云兒,你不覺得,珊娘的事情,未免太巧了些?從孟旭把珊娘帶回家起,到如今不過幾個月的功夫,一步一步的,從你們夫妻倆感情疏離,到如今珊娘有孕,其中未免有太多蹊蹺。” 商云兒心不在焉的,聽了也只是搖頭,“大概就是我跟孟旭沒緣分吧。我本來懷疑過珊娘的身份,但珊娘的遠房親戚前幾天找到了,她的確是來投親的。診出喜脈的大夫,是孟旭親自找的,珊娘動不了手腳。你也知道,他一直想把珊娘送走,若是珊娘身孕是作假的,他不可能沒察覺?!?/br> 商云兒這么一說,姜錦魚又覺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可怎么想,都覺得這事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蹊蹺,珊娘出現(xiàn)的莫名其妙,幾個月的功夫,就把孟府鬧得沸沸揚揚,如今更是用肚子里一個孩子,徹底讓商云兒和孟旭夫妻離心。 可按照商云兒的說法,珊娘的身份沒有問題,身孕也不是假的,大概真的只是個意外。 商云兒搖搖頭,不去想那些事情,反過來還安慰起了姜錦魚,“你別替我cao心了,我挺好的。家里上個月寄了家書回來,說我嫂嫂生了個兒子,我想著,什么時候去廟里給他求只平安鎖來,聽說普濟寺的平安鎖很靈,等得了空,我便走一趟,反正在家里悶著也是悶著?!?/br> 這到底是夫妻之間的私事,外人說的再多,也沒用,姜錦魚索性也不提這些了,其實看得出來,商云兒眼下正在學(xué)著看開些。 就像大部分的人家都一樣,平日與他們交往的那些官夫人家里,哪一個府上沒有妾或姨娘,甚至庶子一大把的也不少,還不是照樣過日子。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姜錦魚笑了笑,轉(zhuǎn)而道,“那挺好,剛來遼州那會兒,我也去過普濟寺,方丈佛法高深,我都未說什么,他便取了兩枚平安鎖出來。如今瑾哥兒和瑞哥兒都還戴著?!?/br> 商云兒一聽,更是來了興致,興致勃勃道,“那找個日子,我們一塊兒去吧?普濟寺的素齋也不錯,干脆在那兒住一晚?!?/br> 說著,她吐了吐舌頭,促狹道,“也就是你家那位不在家,我才敢說這話。否則,我怕我一開口,往后就再也別想進你家的大門了?!?/br> 姜錦魚失笑。 其實也不單單是顧衍不愿意她出門,她自己也不想拋下家里人,跑去外面住,就算是普濟寺的素齋再好吃,也吸引不了她。 不過眼下家里就她跟兒子們,去一趟倒是無妨。 想到這里,姜錦魚又想到家里的李思明,那孩子還是很悶,比起以前好了不少,但還是話不多,心里藏著事。若是去普濟寺,把李思明也帶上,就當出去散散心。 說起來,自從孟家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