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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自己的助理問:“我的眉毛有一高一低嗎?”“……”呵呵噠,王祥表示懶得回答這個沒有營養(yǎng)的問題,于是他回過頭去,決定還是繼續(xù)認真聽前邊的領(lǐng)導講話吧。最近的王助理好像有點厲害了啊!唐言瑞挑了挑眉。——靳舟跟自己的小迷弟嘮嗑完后,心情很好便杵著拐杖要出門。他沒有忘記每隔兩天要去醫(yī)院檢查一次腳踝,所以這意味著今天又可以見雯雯了!嗯,今天一定不要惹她生氣!一定不要!出租車載著靳舟來到醫(yī)院,靳舟剛從車上下來就遇到了次對他十分熱情的小護士之一,小護士也認出了他,眼睛一亮就朝他走來。“先生,你今天是來復診的嗎?”靳舟禮貌地笑了笑:“是啊,正要去掛號?!?/br>小護士還是熱情的小護士,她上前一步扶住靳舟的手臂,以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建議”道:“先生,我先把你扶到椅子上坐著,掛號的事我來幫你搞定。”“那真是麻煩了。”靳舟想要撓撓腦袋,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左手拿著拐杖右手被小護士挽著,這樣的動作太親密了讓他有點不習慣。“我不需要人扶,我有拐杖?!苯鄄恢圹E地收回手,然后對隊小護士揚起一抹討喜的笑,“請幫我把號碼掛在馬醫(yī)生那,謝謝了?!?/br>小護士心里覺得遺憾,但還是幫靳舟掛了號。掛了號后,靳舟拒絕了小護士的陪同獨自拿著號碼熟門熟路地往馬雯雯的辦公室走去,醫(yī)院一直都還蠻多人的,但骨科相對要少一些。靳舟剛坐在外頭的椅子上等了一會就輪到他了,他滿懷欣喜地站起身,敲門進去之前還不忘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雯雯!”他笑容滿面地打開門,結(jié)果看到坐在馬雯雯辦公桌前的卻是一個陌生男人.“你好,”男人面色沉靜地扶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然后對靳舟時露出一抹成熟的微笑,“馬醫(yī)生現(xiàn)在有事不在,她托我替他在這里代會班?!?/br>靳舟僵直著身子,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莫名升起越來越強烈的危機感。長相英俊、身材高大、氣質(zhì)沉穩(wěn)……所有一目了然的優(yōu)點都是馬雯雯夢寐以求的男朋友人設(shè),但這一切都不是讓靳舟動搖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他坐在了雯雯用來辦公的專屬位置上!“馬醫(yī)生去哪了?”靳舟沉著臉,視線像激光一樣上下掃視著男醫(yī)生。男醫(yī)生卻沒正面回答靳舟的問題,而是四兩撥千斤地對靳舟笑了笑:“馬醫(yī)生真的有事,我叫何金洋,你可以叫我何醫(yī)生?!?/br>何金洋……靳舟頓時瞪大了眼,垂在身側(cè)的手不由開始顫抖起來:“你就是何金洋?”“是的?!焙吾t(yī)生點頭,卻沒想到眼前這個青年會突然產(chǎn)生這樣強烈的情緒波動。他不解地看著他,放輕聲音試圖平復荊州的情緒:“先生哪里不舒服嗎?”靳舟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動彈,除了從心臟傳來的陣陣痛感之外,他仿佛聽不到也看不到外界所有事物。他想起以前每次次跟雯雯吵架的時候,雯雯對他的評價好像從來都是跟不成熟有關(guān)。“你什么時候才能成熟一點?”“我感覺我在跟一個小孩談戀愛!”“我是你mama嗎?要不要我買玩具逗你開心?”他一開始還不以為意,自認除了愛吃醋這點之外,他對雯雯的要求可以說是百依百順。雯雯平時雖然常會抱怨他這個不會那個不會,但最后都耐心教他或幫他做了。他們也許經(jīng)常因為理念不合發(fā)生爭吵,但是因為他的妥協(xié),爭吵也不會持續(xù)發(fā)酵得太過嚴重。這就是老夫老妻還有的樣子,靳舟這樣認為。直到有一次,雯雯因為有事而拒絕了他一起看電影的邀請,他趁著馬雯雯不在偷偷點開了她的微信,然后正好看到一個叫何金洋的男人發(fā)來一條消息。“我已經(jīng)到了?!?/br>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頓時讓他就炸了起來,他拿著手機沖道雯雯面前試圖跟她理論。本以為她會解釋什么,沒想到雯雯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自顧自地一邊收起手機一邊拿著包包向外走去。“他只是我的同事,我們今晚同事聚餐?!?/br>說完就關(guān)上門出去了。他不記得自己那晚是怎么熬過去的,腦海里不斷地閃過無數(shù)讓他抓狂的畫面,他想象著雯雯此時在做什么,她的身邊都有些誰,以及在自己痛苦得快要發(fā)瘋的時候她是不是還在輕松地對著別人笑。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不斷地暗示自己雯雯不會騙他,她真的只是去同事聚會而已,他們之間什么問題都沒有,其他男人什么的,都只是他的假想敵。那天過后他再也不偷看雯雯的手機了,因為他怕如果再不小心看到什么自己會承受不住。可是不看就表示不存在嗎?“金洋,我回來了?!痹\室的門被打開,熟悉的聲音從靳舟身后響起,把神志基于瘋狂邊緣的靳舟拉扯回來。靳舟先是愣怔了一會,然后呆呆地轉(zhuǎn)過頭去。“靳舟,又是你。”馬雯雯皺了皺眉,然后又像沒看到他一樣徑直向自己的辦公桌走去。“金洋,你們還沒開始嗎?”何醫(yī)生如實地搖著頭說:“這位先生好像非你不可的樣子,如果你不回來我想他可能會一直站在這?!?/br>何醫(yī)生的聲音其實沒有多大起伏,可靳舟聽起來卻怎么都覺得自己像是被嘲笑了一般。他握了握拳,有些無助地看向站在一邊的馬雯雯。“靳舟,你又在任性了。”馬雯雯皺了皺眉,一副又要逮著靳舟說教的樣子,可是她剛要張嘴卻被靳舟粗暴地打斷。“我知道你又要說我長不大,這點我承認了,行了吧!”馬雯雯的眉頭皺得更緊:“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這里是醫(yī)院!”靳舟現(xiàn)在根本什么都聽不進去,他顫巍巍抬起手,指著站在一旁的男人質(zhì)問道:“他是誰?”馬雯雯面色一沉,看著靳舟的眼神十分不善:“靳舟,你又想在這里干什么?”“我問他是誰?”“你現(xiàn)在在以什么立場這樣問我?”馬雯雯的神色一如既往地冷靜,他站在靳舟面前看著他的時候,即使什么也不說也能他深刻地感受到無論自己怎么吵怎么鬧,都不會博得她任何關(guān)注的無力感。這就是他的前女友,他深深地愛著她,卻還是被拋棄了。究竟要怎樣你才能回到我身邊呢?究竟要怎樣我們才能不吵架呢?究竟要怎樣我們才能回到最初那段最美好的時光呢?過去越美好,現(xiàn)在的痛苦就越是被無限放大,靳舟被揪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