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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墨竹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也不早了,“少爺,該啟程了,日后定要常回來看看啊。”

“忠伯,您也要保重好身體?!?/br>
一行人上了馬車,車夫甩了馬兒幾鞭子,吆喝了一聲“駕”,馬車便晃晃悠悠地向城外駛?cè)ァ?/br>
秦斯竹坐在車內(nèi),撩起窗簾,向后看去,忠伯還站在那,不時抬抬胳膊用袖子抹著眼睛。隨著馬車愈走愈快,忠伯和他身后的秦府也愈來愈遠,愈來愈小,直至變成黑點,再也看不見了。

石墨見秦斯竹有些感傷,將他攬入懷中,握住他的一只手摩挲著,打趣道:“莫不是小的讓少爺受委屈了?這可怎么辦,忠伯可是會讓小人好看的?!?/br>
秦斯竹知他在安慰自己,又想到方才忠伯對石墨威脅般叮囑,一掃離別的傷感,笑了出來。

兩人旁若無人的笑鬧,完全忘了馬車上還有一個人啊。阿福躲在墻角畫圈,少爺,我就這么沒存在感嗎?一個個的都無視我。

本來秦斯竹沒打算帶著他一起,但受不住他小眼淚汪汪的控訴,以及各種撒潑打滾,想著身邊有個人照顧也好,就當多帶了件“行李”吧。

秦斯竹與石墨畢竟是男子之間的戀情,有違世俗之道,若是別的仆從,早就能躲就躲了,就算不表現(xiàn)出來,也是心存顧忌,只這阿?!?,石墨曾說過,秦斯竹有多精明,這阿福就有多呆。這句話有無數(shù)事實足以驗證其正確性。

阿福非但沒避諱這兩人,反倒還經(jīng)常打擾他們的親密行為而毫無自覺。在無數(shù)次兩人擁抱接吻被打斷時,石墨終于忍無可忍在他面前摟著秦斯竹親了下去,而那個神經(jīng)粗到極致的阿福居然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邊看還邊羨慕,果然冷面護衛(wèi)的待遇比自己這個小廝要好的多啊,要知道少爺可是特別愛潔的,從來不會與人同桌吃飯,自己給少爺端茶倒水前要洗好多次手,還有衣服上有一點污漬少爺都是要換的,可是上次自己還看到冷面護衛(wèi)將少爺壓倒在草地上親呢,草地難道不臟嗎?這個問題困惑了阿福很久很久。

行了半日,已是近晌午,馬車在一樹林邊停了下來,石墨讓車夫休息一下,馬車里的三人也可以出去透透氣。

因為并不著急趕路,石墨也沒讓馬車走官道,反而是繞著有景色的地方走,順便游山玩水。

石墨扶著秦斯竹跳下馬車,拿出干糧和水,在樹蔭下整理出一塊干凈的空地,幾人便在那坐著吃起來。

秦斯竹在馬車里吃了些糕點,現(xiàn)下倒沒什么胃口了,石墨便喂了些水給他。

阿福被無視了一路,下了車便找那車夫搭話。

秦斯竹注意到,說是搭話,也就是阿福一人在那說,車夫也不知聽沒聽,悶著頭只顧吃著干糧。

那車夫是石墨找的,人忠厚老實也不多話,兩人一路舉止親密,他在旁邊看見了也沒什么反應(yīng)。

秦斯竹坐靠著石墨,看著眼前的美景,耳邊聽著阿福嘰嘰喳喳得在跟車夫吹牛,不一會兒便有些昏昏欲睡。

石墨問他是否要到車上睡,他點了點頭,石墨便抱著他上了車。

馬車是石墨特地重金請人造的,寬敞亮堂,防震防潮,表面看只是比一般馬車大了些,實際上打開車門就會看到,車內(nèi)的地上鋪了層地毯,里面臥榻桌椅一應(yīng)俱全,只是比一般的小巧了點,而且是固定住的,桌子上還擺放了茶杯茶壺,這些也是特制的,它們放在上面不會因為車身搖晃而傾倒或滾落,而是吸在桌上,但人拿起的時候并不會有太大的阻礙。臥榻上枕頭毯子都有,枕邊放著幾本秦斯竹愛看的閑書,旁邊伸手可及處有一排小抽屜,里面放著各式零食糕點。

石墨將秦斯竹安置在榻上,展開旁邊的毯子給他蓋上,秦斯竹閉著眼抓住他的手不放,石墨笑著反手握住他,也閉目休息了。

一行四人又行了半多日,天色漸黑。

荒郊野外也無處投宿,秦斯竹聽石墨說晚上要露宿在野外就有些興奮,石墨走哪他就跟哪。

石墨有些好笑,找塊平整的大石頭,墊上個墊子,拉著他坐在上面,“你跟著我做什么?給我好好坐著?!?/br>
秦斯竹蔫蔫道:“阿福他們?nèi)ナ靶└蓸渲貋砹耍叶紱]什么事可以做,好無聊。”

石墨無奈,“等他們回來,我?guī)阋黄鹑ゴ蛐┮拔锘貋?,待會兒烤著吃,怎么樣??/br>
秦斯竹頓時眼睛發(fā)亮,興奮地點頭“嗯嗯?!?/br>
石墨見他坐著也不再走動了,便著手忙自己的了。

幾個人里就他一個以前風餐露宿的習慣了,特別是秦斯竹,石墨也不舍得讓他將就著,只能盡力收拾好讓他睡得舒服。

秦斯竹人雖坐著,但眼睛一直看著石墨動作。見石墨拿出包藥粉在周圍撒了一圈,他好奇地用手捻了些放到鼻下聞了聞,“這是……雄黃粉?”

石墨撒完藥粉,坐到他身邊,拿了塊帕子幫他擦沾上雄黃粉的手,一邊向他解釋道:“嗯,還有些驅(qū)蟲的藥?;慕家巴?,蛇蟻蚊蟲比較多,撒些雄黃藥粉在周圍,晚上睡覺時就不會被蛇蟲咬了?!?/br>
沒多會兒,阿福他們就帶著一大摞樹枝回來了,離著挺遠就聽阿福在那喊:“少爺,我們回來了。這林子可真大啊,我都迷路了,多虧了張哥,要不我可就再見不著少爺了?!?/br>
這張哥就是車夫,下午啟程后阿福先車里太無聊了,也沒人說話,就干脆坐在車外,跟車夫聊天。本來阿福覺得,不愧是冷面護衛(wèi)找來的車夫,跟他有的一拼,都是悶葫蘆,不知道少爺怎么受得了的,反正他是受不了。為了不讓旅途那么沉悶,他決定犧牲小我,一定要撬開車夫的嘴,于是……

走了一路那小廝就在他耳邊念了一路,“你叫什么名字?。考沂悄睦锏陌??也是蘇州的嗎?家里幾口人???你看著年紀也不算大,怎么會做車夫的?。课铱茨愕耐群孟癫惶奖?,以前受過傷嗎?怎么傷的???還有……”

車夫本來還算正常的臉已經(jīng)徹底面癱了,仔細看還有些扭曲,其實,他很想咆哮回去“我叫什么住哪里家有幾口人關(guān)你毛事啊?你這是查戶口啊還是相親???我做車夫怎么了,怎么了?誰規(guī)定年紀大的才能當車夫?。恐牢业耐仁苓^傷不方便,你還戳人痛處,怎么傷的關(guān)你毛事?。堪??”……為什么?為什么會有這么啰嗦的人?為什么聽他啰嗦的人會是我?這到底是為什么?……

終于,內(nèi)里已經(jīng)十分不淡定的車夫淡定地回了句“我叫張震”,之后又閉了嘴,如果他知道阿福本來已經(jīng)說的口干舌燥準備放棄了,卻因為他的一句話重新鼓起士氣的話……

這一切都被車里內(nèi)力深厚耳力極好的石墨聽到了,待秦斯竹睡醒后,他把這事當成笑料講給秦斯竹聽,兩人不由感嘆,阿??烧媸莻€活寶啊,帶他出來這一路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