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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在笑,但看出來頗有些無奈,看著那女子的眼神更是不加掩飾的厭惡。石墨心知,紫衣是不會主動做這種事的,肯定又是受不住青衣泛濫的同情心,才不得不出手。不過,既然救了,將她扔在這荒郊野外的,恐怕也不太好,石墨看向秦斯竹。秦斯竹走到她面前,溫聲道:“小梅姑娘,我們會路過臨縣,不知你在那可有親人,若有的話,我們可以載你一程,你看如何?”那姑娘看紫衣男子似是十分討厭自己,本擔(dān)心會被扔下,現(xiàn)在肯載自己離開這,已是巴不得,趕忙點頭答應(yīng)。她有些感激地看著秦斯竹,“我在臨縣有位叔叔,可以投奔他。”既是如此,便決定將她捎上一程。看了看圍著馬車一圈躺倒的山賊,這些人都死了?紫衣看出眾人的疑問,解釋說:“都還活著,但是放心,害不了人了。我給他們下了我最新研制的毒藥‘生不如死’,讓他們雖有意識但不能動罷了,至于解藥嘛,青衣還沒研究出來吧?!?/br>眾人抖,果然是,生不如死??!將那些擋路的山賊搬到一邊,幾人上了馬車,向臨縣出發(fā)。第十五章一路上,馬車?yán)锇舶察o靜的,幾人都沒說話。秦斯竹端坐在榻上繼續(xù)看書,石衍坐在他身旁閉目養(yǎng)神,只是兩人的手在眾人看不見的衣衫下交握著。青衣拿著瓶瓶罐罐在研制“生不如死”的解藥,紫衣在一旁看著。沒人搭話的小梅姑娘,只好撩開車簾看著窗外。一個多時辰后,終于到了臨縣。紫衣立馬讓那小梅姑娘下了車,還沒等她道謝,馬車已絕塵而去,小梅頗有些憂郁地看著車尾,還不知道那位眉眼溫和的公子的名字呢。沒有了外人在,紫衣伸了個懶腰,瞧瞧馬車?yán)铮皣K嘖,奢侈!真是奢侈!大師兄,幾年不見,你學(xué)會享受了啊?!?/br>石墨正從抽屜里拿些點心出來給秦斯竹墊墊肚子,聽到紫衣欠揍的話,瞥了他一眼,沒理他,從他嘴里說不出好話來。這邊,秦斯竹注意到青衣和紫衣雖然樣貌相同,但性格卻是截然相反。紫衣一副痞樣,臉上總是笑嘻嘻的,說出來的話讓人想揍他。而青衣冷漠寡言,倒有些像石墨,不過,就是感覺有些怪怪的,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哪里呢……秦斯竹拿了塊點心遞給青衣,青衣接過,咬了一口,眨眨眼,粲然一笑,“謝謝師嫂!”軟糯的聲音配上那純真的笑臉,這……哪里是什么冰山美人,明明……就是只小兔子嘛。秦斯竹正為這種巨大的反差驚嘆不已,那邊紫衣捂臉,恨聲對青衣道:“青衣,不是叫你不要在外人面前露出這么白癡的笑嘛?!?/br>青衣立馬收起笑容,又是一副面癱臉樣。隨后又歪著頭,皺眉想了想,眼神無辜看向紫衣:“紫衣,師嫂是師嫂哦,不是外人啊。而且……很好吃的,紫衣,你也吃看看?!?/br>紫衣抖著手指著他,“你,你,你……”秦斯竹終于知道哪里不對了,就算再冷著張臉,那天真無辜的小眼神,還是暴露了青衣無害的本質(zhì)啊。這一打岔,車?yán)锏臍夥盏故菂f(xié)調(diào)起來。石墨問紫衣:“你們怎么會在這里?”紫衣剛準(zhǔn)備將之前的那套說辭拿出來,不過石墨可不傻,他看向青衣。知道青衣絕對不會有一絲隱瞞地將知道的全說出來,紫衣無奈,“行了行了,我說,我說,還不成嘛?!?/br>他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還不都是師父那個臭老頭。那老頭兒就沒干過一件好事兒。他說什么‘師門規(guī)定,十八歲出師。你們的大師兄二師兄都是十八歲出谷,去闖蕩江湖去的。你看看,你們今年就滿十八了,過了生辰就出谷去吧’。還師門規(guī)定?哪門子的師門?不就他一個師父帶著我們四個徒弟么。還不是他說了算?!?/br>“切,出谷就出谷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嘿,他倒好,當(dāng)初撿到我們的時候,擅自決定青衣是哥哥也就算了,可是明明是雙胞兄弟,差也差不了兩個時辰,可他卻讓我比青衣遲一個月再出谷,這是什么道理。大師兄你也知道,青衣他……說好聽了是單純,難聽點就是傻嘛,要是沒我看著,指不定被人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呢。”石墨也習(xí)慣他對師父的不滿了,也不在意,問:“那你怎么出來了,師父呢?”紫衣猙笑道:“他?當(dāng)然攔著不讓我走了。要我說,那老頭兒就是閑的慌,你們都走了,沒人陪他玩兒,那我就陪他玩兒玩兒嘍。我花了整整三天時間,研制出‘七日銷魂散’,嘿嘿,讓他渾身又癢又麻又疼,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其他的還不能動,而且解藥中最關(guān)鍵的一副藥,被我扔進(jìn)二師兄的碎石陣?yán)锶チ恕:?,小樣兒,跟我斗?!?/br>說著瞪了眼青衣,“誰知道,我在那費盡心思,青衣這個沒良心的,說走還真走了。要不是我及時追上他,他這會兒早被人給生吞活剝了?!?/br>青衣委屈道:“我只是看他受傷了,又沒錢買藥,很可憐嘛?!?/br>紫衣已經(jīng)無力瞪他,翻了個白眼,“是啊,是很可憐啊,因為賭錢輸光了身家,才被要債的人打一頓,所以才沒錢買藥好不好。而且裝可憐騙了你的錢也就算了,居然把主意打你身上去了,該死!哼!要不是在路上不方便,我就把他制成毒人試毒去,哪里會讓他那么容易就死了?!?/br>呃……這個看似陽光,帶點痞氣,有點毒舌……的紫衣,絕對不能惹!秦斯竹還是比較喜歡心思單純的青衣的,沒一會兒,兩人便坐在一塊,頭靠著頭不知在嘀咕著什么。石墨靜靜地在一旁看著,當(dāng)然,視線一直停留在秦斯竹身上。紫衣挪了挪位置,靠近石墨,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目光掃過正坐在對面聊天的秦斯竹,小聲道:“大師兄,他真的就是我們師嫂了?”石墨直接無視他。紫衣也不在意,撫著下巴,“不過,師嫂的身體似乎不大好?。俊?/br>雖兩人都不提,但石墨對秦斯竹的身體還是很在意,聽到紫衣的話,他轉(zhuǎn)頭沉聲問:“有沒有辦法治?”紫衣仔細(xì)看了看秦斯竹的面色:“像是中毒,但又不太像,嗯……要把過脈才知道。不過看樣子拖了很久了,有些棘手?!?/br>石墨似是料到,點頭道:“我這次帶他回鬼谷,也是想讓師父幫他看看?!?/br>紫衣挑眉道:“若是臭老頭也治不了呢?”石墨注視著秦斯竹,“我說過會一直陪著他的?!?/br>紫衣一怔,想說些什么,但看著石墨滿心滿眼都是秦斯竹的樣子,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沒說出口。感覺似乎有些沉重,紫衣眨眨眼,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