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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演算了半天才說道,“禍起西南,教主,你是不是得罪西域哪個國的人了?”穆炎涼雙眉一挑,“西域那么多國,你說的是哪一個?”何牧之被他看得心虛,只得道,“西南方的都有可能?!?/br>嚴(yán)翎柯“嗤”的一笑,伸出食指點在他腦門上,何牧之便站不起來了,他蹲在地上揮舞著手臂喊,“教主救我!”蕭汝默拉過嚴(yán)翎柯,“翎兒,別鬧。”嚴(yán)翎柯嫵媚風(fēng)流的眼尾一挑,“與其聽一個江湖騙子胡言亂語還不如去查一查那布條兒的主人是誰,我可沒功夫在這兒耗著?!?/br>何牧之委委屈屈,“我不是江湖騙子?!?/br>穆炎涼對蕭汝默道,“別的先不論,知憶的安危卻不能不顧,你回教里找云歸取一千兩黃金來?!?/br>何牧之一聽,雙眼瞬時發(fā)亮,抱著穆炎涼的腿道,“教主我也想去,我還沒見過那么多金子呢。”穆炎涼低頭,何牧之盤腿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腿,只揚起一張充滿希冀的小臉目光灼灼的看自己,他彎下身子捏捏他的臉,“不許去,你跟我到周邊查查有沒有可疑的人?!?/br>何牧之不干,晃著穆炎涼的腿,“讓我去看一看么,求你了教主,教主你可好了,你是世上最好的人了。”穆炎涼覺得自己再不答應(yīng)他的話可能自己的褲子就要被拽下來了,于是穆教主一手按著自己的褲腰,一手打發(fā)走蕭汝默和嚴(yán)翎柯,“罷了,你們先帶著小九和十一去周邊排查罷,特別是最近才出現(xiàn)的新面孔?!?/br>等人走了,穆炎涼提著何牧之的耳朵說,“還不起來?”何牧之蹭蹭兩下爬起來抱住他,“教主抱我。”穆炎涼抱他起來,在他耳邊問,“你到底是來報恩的還是來抱怨的,這到底是你伺候我還是我伺候你?”何牧之不答,只埋在他胸前蹭了兩蹭,聲音小小的,“教主……”穆教主還挺吃這套的,于是欣欣然抱著何牧之出了玉鳴坊。日月明教的銀庫修在了前山一處天然風(fēng)蝕洞窟里,里面排列著一個一個的木箱子,木箱打開是一列列閃著光的金銀錠。陸云歸數(shù)出了一千兩金子交給穆炎涼,憂心忡忡的問道,“事情有眉目了么,要不我也入城罷?”穆炎涼搖頭,“不用,我和汝默、翎柯應(yīng)付得來,你管好教里就好?!彼鋈话櫚櫭?,走了兩步把將大半個身子都探進木箱的何牧之揪出來,順手在他翹在箱沿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做什么?”何牧之拉了拉自己蹭的打皺的衣擺,“我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好東西?!?/br>穆炎涼皺眉,“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說,不許自己亂翻,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br>何牧之點頭,乖乖的出了銀庫,看著陸云歸按下機關(guān)鎖了兩道石門。火把節(jié)是幽州城入冬后迎來的第一個盛大的節(jié)日,全城的百姓在這一天都會走上街頭點起篝火,迎接冬神的到來。嚴(yán)翎柯自是沒有什么心情的,他蹙眉走在擁擠的人潮中,意態(tài)閑閑的看街兩邊燃起的火焰。蕭汝默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幽州是邊塞的一座城池,會有很多來自西域各國的商人聚居在此,他得了穆炎涼的叮囑,細(xì)心觀察著每一張異域面孔。蕭汝默皺皺眉,攥著嚴(yán)翎柯的手不覺緊了幾分,嚴(yán)翎柯不滿的看向他,“干什么?”“翎兒,那邊有個男人總是在看你?!?/br>嚴(yán)翎柯看過去,火把燃燒的火舌跳躍著,有一個人隱在光與暗的夾角里看不真切,只一個恍惚,那人就不見了。“你也太多心了,我這么好看,多看我?guī)籽鄄皇菓?yīng)該的么?”嚴(yán)翎柯的下巴劃出一道驕傲的弧線,留給蕭左使一個火光照耀下柔美精致的側(cè)臉。蕭汝默縱容的笑了笑,“是,我的翎兒這么好看,我自然得小心看著,莫被人拐了去?!彼麛苛诵σ?,目光又看向那個角落,方才那人看著嚴(yán)翎柯的目光,貪婪中帶著垂涎,就像沙漠中餓了許多天的狼看到了食物一樣。他又看向嚴(yán)翎柯,不管那人是不是擄走知憶的人,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那種目光絕對是危險的,他一定要護得嚴(yán)翎柯周全。隔著兩條街道的主街上,這里正在進行火龍和舞獅表演,有許多小孩子穿梭在其中追逐打鬧,何牧之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來看去,只恨不得自己也跑上去玩鬧一番。穆教主黑著臉,一手提劍,一手拽著何牧之的腰帶不讓他亂跑。何牧之回身抱住他,“教主教主,我也想去?!?/br>“不許!”穆教主要崩潰了,“你看看那些都是些幾歲的小孩兒?你能和他們比?!”何牧之還要再說,就見遠(yuǎn)處的高臺上升起了兩盞孔明燈,一輛花車緩緩駛來,新花魁怡箏站在花車上款款起舞,杜若花瓣紛紛揚揚灑下,許多人歡呼著喝彩著追隨花車一路行去。何牧之邊走邊揪下頭發(fā)上的一片花瓣,“那是新選出的花魁?”穆炎涼點頭,“怡箏的舞也是很好的?!?/br>何牧之忽然鼓起腮,滿臉不高興,“教主經(jīng)常看她們跳舞么?”穆炎涼回道,“并不是,只是看過一兩次罷了?!?/br>何牧之將手里的花瓣碾的稀碎,“教主不要看她們的,以后我給你跳。”穆炎涼挑眉,饒有興趣的問,“小牧還會跳舞?”何牧之驕傲,“那是?!?/br>穆炎涼笑得一臉高深莫測,“莫不是脫衣舞罷?”何牧之一呆,羞憤的一頭扎進穆炎涼懷里,“教主,你是怎么知道的……”穆教主臉一黑,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磨牙的聲音。花車行進到路的盡頭,就是巍峨的城府,那里早已搭好了兩個高架,舞獅一路躍上去站在頂端翻騰、撲跌,只聽鼓聲越來越急,鼓點最強勁處舞獅躍起,從口中吐出一個巨大的彩球,彩球被蹬上半空,瞬時燃燒起來,火光映的整條街都亮如白晝。在一片喝彩聲里,何牧之也興奮的拍手大喊,在穆炎涼身邊蹦來蹦去,“教主你看!”穆炎涼被他鬧的沒法,只得抬頭去看,這一看之下他卻皺了眉,一只黑色的長箭不知從哪里射出,射中火球后阻擋了火球原本下落的方向,竟直直沖著一棟茶樓飛了過去。兩條街之隔的蕭汝默也看到了飛過來的火球,這里是最繁華的清平坊,茶樓并不是獨立的小樓,而是與周圍的酒肆客棧連成一片,一旦茶樓燃起來,必要牽連街上所有的建筑。他來不及多想,奪過一邊賣糖葫蘆小販的木樁扔過去,木樁與火球撞在一起,火球被擊的向反方向墜落,“轟”的一聲落進人群里。火把節(jié)本就容易發(fā)生火患,望火樓上的瞭望兵早就發(fā)出了信號,潛火隊來的很快,這才避免了火勢的蔓延。發(fā)生了這樣的意外,為防止事態(tài)變得更嚴(yán)重,節(jié)日慶典被取消,官府出動了官兵清理街道,大街上很快變得空空蕩蕩。穆炎涼帶著何牧之趕來,何牧之第一次被抱著飛檐走壁從四層高的小樓上飛躍而下,臉色嚇得煞白,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