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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州城也算是中部的一座大城,入夜之后雖有宵禁,各坊里坊門一關(guān)還是很熱鬧的。何牧之幾乎將州橋夜市上的小吃吃了個(gè)遍,像是被關(guān)了許久禁閉的孩子剛被放出來一樣,開心的不得了,圍著穆教主不停的打轉(zhuǎn)。穆炎涼留心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耳邊不停的傳來何牧之喋喋不休的聲音,走到橋上他還沒有要消停的意思,突然拉著自己衣擺喊,“教主看,河燈!”穆炎涼耳邊實(shí)在聒噪得很,何牧之清清脆脆的嗓音大珠小珠落玉盤一樣敲著,擾的他無法安靜思考,干脆把人拉進(jìn)懷里吻住,只吻的他渾身癱軟滿面粉暈才放開,“你能安靜一刻鐘,我就給你個(gè)獎勵(lì),成交么?!?/br>一刻鐘而已,也不是很難忍,何牧之點(diǎn)頭,“成交!”他當(dāng)真忍著一刻鐘都沒跟穆炎涼說話,一個(gè)人蹲在橋沿伸手夠河岸垂下的柳條,穆炎涼想完了事情,低頭看看蹲在自己腳邊的白團(tuán)子,突然冒出了一個(gè)……想把他踢下去的沖動。“小牧,”何牧之歡歡喜喜抬頭,“教主!”“你說我要是把你踢下去,你會怎么樣?”何牧之一呆,仰著臉問,“你不要我了么?”穆炎涼莞爾,也在他身邊蹲下去揉他的臉,“逗你的?!?/br>何牧之嘿嘿笑,手一伸,“一刻鐘到了,獎勵(lì)呢?”“要不要放河燈?”“要!”片刻后兩人各拿著一盞河燈來到河邊,離乞巧節(jié)還有一段日子,城中放河燈的氣氛已經(jīng)很濃了,河中漂著一盞一盞樣式各異的河燈,何牧之看看自己手里這個(gè),又看看穆炎涼手里的,突然翻臉,“教主我要你那個(gè)。”穆炎涼將自己的遞給他,何牧之從賣河燈的老伯那里借了一支筆,寫了一排密密的小字,足足有一兩百字,他寫完后探頭去看穆炎涼的,他的河燈上只寫了兩個(gè)字:平安。穆炎涼問,“小牧寫了什么?”何牧之忙把自己的河燈捂起來,“不給你看,看了就不靈了。”他說完又想起自己已經(jīng)看了穆炎涼的,又補(bǔ)充道,“嗯……我看了你的不要緊,你看了我的就不靈了?!?/br>穆炎涼問,“這是為何?”“……”何牧之想了半天,最后頭一揚(yáng),決定耍次流氓,“不為何,就是我說的!”穆炎涼揚(yáng)起唇角,把自己的河燈推入水中,何牧之跑了兩步離他遠(yuǎn)些,也將自己的河燈推入水里,兩盞河燈竟然被水波推動著緩緩挨在一起向著下游流去。何牧之看了一陣子,等到看不見了才站起來,轉(zhuǎn)身撞進(jìn)了一個(gè)人懷里,撞得他鼻梁一痛,眼睛瞬間就濕了。第44章船夫與少年那人扶住他,“小郎君,你沒事罷?!?/br>何牧之捂著鼻子搖頭,穆炎涼奔過來拉著他看,給他揉了揉被撞紅的鼻梁,“下次小心些?!?/br>被撞的那個(gè)人忽然驚喜道,“穆教主?!”穆炎涼眉峰微蹙,面前的人有些眼熟,但卻不記得他是誰。那人也不尷尬,自我介紹道,“穆教主肯定不記得我了,早年我跟家父經(jīng)商路過幽州,遇到一伙歹人,多虧了穆教主出手相助,這等大恩家父和我沒齒難忘啊?!?/br>“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蹦卵讻鲋棺×四俏荒贻p公子的話頭,“我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br>回去的路上,穆炎涼道,“沒想到會被人認(rèn)出來,我們還是快些離開?!?/br>何牧之問,“烏勒圖也是偷偷的找我們,他們是西夜人,在大明境內(nèi)活動肯定更加小心,我們不用這么風(fēng)聲鶴唳。”穆炎涼道,“我的功力不比從前,萬一碰見三絕圣手,自保尚可,可無法保證你的安全?!?/br>兩人本不想回客棧的,但張鏢頭一路對他們照顧有加,穆炎涼也不想不辭而別,便回了客棧,留了一封短信并幾兩銀子,算是這幾日來的答謝。一路出了坊,躲過巡夜的官差,又跳出城樓,一路奔著南方而去。何牧之指著前方的渡口,“那有條船!”是一條小小的烏篷船,船家不在,穆炎涼砍斷纜繩,留下了足夠的銀兩,算是把這條船買下來。烏篷船晃晃悠悠向著河道行駛,小灰被提溜出來扔進(jìn)船艙里,何牧之脫了鞋襪坐在船頭劃水,腳丫撲起一片片水花。穆炎涼站在另一側(cè)船舷上劃槳,面對著滿河的星光和月色,心里突生了幾分感慨。這兩日內(nèi),他經(jīng)歷了許多以前不曾想過的事情,跳崖、住山洞、鉆箱子、放河燈……他也不曾想過有一天會像現(xiàn)在一樣撐著船篙劃著一艘烏篷船,他的目光落在了少年□□的小腿上,細(xì)白如玉的一截肌膚,沾著細(xì)碎的水珠,在月光下反射出幽幽熒光。他心里驀的一軟,手里的竹篙一扔,輕飄飄的落到少年身邊。何牧之側(cè)過臉看他,“教主,你累了么?”穆炎涼滿心都是溫柔,覺得今晚月色甚好,氣氛也甚好,慢慢俯下身子,何牧之眼里閃了閃,也染上了一絲笑意,微仰著頭等著落在唇上的吻。身后的船艙里蹦出來一團(tuán)灰影子,小灰跳的歡騰,“噗通”一聲進(jìn)了水。“呀!小灰掉進(jìn)水里了!”何牧之將穆炎涼一推,伸手去撈兔子,穆教主心里的溫情半上不下的被卡在那里,略郁悶。何牧之沒撈著兔子,眼看著那兩個(gè)耳朵撲凌著要沉了,也跟著跳下去。“小牧!”穆炎涼飛身而起,一手撈一個(gè)拎回船板,小灰抖抖毛,跳進(jìn)船艙里,何牧之可憐一些,夜晚風(fēng)涼,他身上全濕透了,晚風(fēng)一吹,身上冷颼颼的打寒顫。穆炎涼冷著臉把人提進(jìn)船艙里,何牧之抱著雙臂縮成一團(tuán),“冷……”穆炎涼言簡意賅,“脫衣服。”何牧之一呆,“干……干什么?”“你說干什么?”見他還是不動,干脆上手把人扒干凈,何牧之還拽著褻褲不撒手,“不行,不脫。”穆炎涼把他爪子打開,“濕了,晾干再穿。”脫下來的濕衣服被攤在船板上,穆炎涼掀簾進(jìn)來,見何牧之光溜溜的縮著身子看自己,懷里還抱著一只濕乎乎的兔子。何牧之往后面縮了縮,“你脫衣服干什么?”“不脫你穿什么?!?/br>穆炎涼的短打穿在他身上剛好能遮住屁股,何牧之很歡喜,系上衣帶又跑出去看月亮。船駛?cè)胱髠?cè)的河道,又行駛了一陣竟然進(jìn)了一片荷花叢,正是蓮蓬成熟的時(shí)節(jié),河道上飄著清新的蓮子味道,何牧之歡呼一聲站起來,“教主,往右邊劃一點(diǎn)?!?/br>穆教主盡職盡責(zé)的做船夫,烏篷船駛進(jìn)蓮蓬最密的地方,擔(dān)心船晃動會把他晃下去,穆炎涼停了船等著他摘完。何牧之彎腰摘得開心,全然不知身后射過來的熾熱目光。他彎腰時(shí)短衣往上縮,原本被遮住的屁股春光乍泄,并兩條細(xì)白的腿,在月光下看上去格外誘人。抱了滿滿一懷的蓮蓬轉(zhuǎn)身,挑了一支最大的遞過去,“教主,給!”穆炎涼搖頭。“教主不愛吃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