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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陸上修第一次深刻地體會了什么是“目瞪口呆”。呆是呆,畢竟涵養(yǎng)是融入血液的,陸上修就三魂不歸七魄地叫芹姨拿來衛(wèi)生紙和新毛巾,讓李晟擦鼻涕眼淚,趕緊把人請到二樓會客廳,又叫芹姨馬上聯系父親,再煮一壺桂圓紅棗茶送上來。李晟在會客廳里哭著攀親,一口一個“我的親哥哥,我的好侄子”,陸上修就愣頭愣腦地應著,不斷遞給他衛(wèi)生紙。這貨把擦過鼻涕的衛(wèi)生紙扔了一地,喝了兩壺暖胃的茶才緩了口氣上來,拿被眼淚浸濕的毛巾胡亂抹了把臉,十分的不講究。陸上修好不容易把這貨哄得不哭了,一個頭頂著兩個大,心想這都什么事兒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于是趁著李晟緩過氣來趕緊問:“叔,您這是怎么了?”要不怎么能說陸上修有涵養(yǎng)呢,愣是能把“您沒病吧”給問的這么體貼。李晟剛倒騰過來一口氣,一聽這句話就又嚎上了,哭得直哆嗦,全身的肥rou跟著一顫一顫,十分地有節(jié)奏感。陸上修被這貨嚎得腦仁疼,特別想大吼一聲,可還是忍住了,好聲好氣地哄著:“叔,您別難過,有什么事兒咱說出來一起商量,總有解決的辦法?!?/br>李晟就一邊抹眼淚一邊說:“你嬸嬸身體不好,我家就一個閨女,以后也不打算再要了,就這一個閨女,你說,就這一個閨女,你就這一個meimei,啊不是,你還有思思,我們都沒有思思,你就這一個表妹……”陸上修被這顛三倒四的話說得頭上直冒青煙,趕緊應承:“對對對,美兒和思思都是我meimei,都是我親meimei,好meimei。叔,美兒怎么了嗎?”李晟傷心欲絕地哭嚎道:“她被綁架了!”陸上修腦袋里“嗡”地一聲,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緊問:“叔,綁匪聯系你沒有?你報警了嗎?”李晟哭的肝腸寸斷聲嘶力竭:“這不是沒敢報警嘛!人家昨晚上打電話,說是敢報警就撕票,讓我拿一個億,我哪兒來一個億的現錢?。《际枪纠锏?,我要拿也得周旋啊!人家只給了我三天,你說我三天,三天哪兒弄一個億去啊!”陸之義接到芹姨的電話就趕緊回家,剛一進門就聽到這兒,果斷地說:“兄弟,我這兒現錢能有五千多萬,剩下的也得周旋,你看夠不夠?!?/br>李晟哭著搖搖頭:“人這不是救出來了嘛!”陸之義眉頭緊鎖:“美兒受傷沒有?”李晟:“沒有啊!”陸上修:“……那叔您這哭什么呢?”李晟哭得肥rou直顫:“嚇得我呦?。?!”陸上修:“………………”陸之義這才放下了心,邁過一地的衛(wèi)生紙,坐在李晟身邊勸道:“沒事,人沒事就好。你趕緊回家陪陪她?!?/br>這二師兄就緩了口氣,擦著眼淚搖搖頭:“美兒她說交了學費,不去就虧,現在學校呢。”陸之義:“……”陸上修:“……”……真是……狐父無犬女。第26章家法伺候(六)陸之義:“兄弟,我那一樓擺的老壇酸菜,是你拉來的?”李晟這才想起來:“哦對,伙計們工錢還沒付呢,好哥哥哎,我身上沒錢了,你替我結一下工錢??!”陸之義看著一團糟的李晟哭笑不得:“行?!?/br>陸之義就讓陸上修下樓去把錢結了,趁這當兒讓李晟去客房洗了個澡換了身新衣服,讓芹姨收拾了一下哭過喪似的會客廳,煮了壺茶送上來,這才又都重新落座。有道是“人靠衣服馬靠鞍”,李晟洗過澡后容光煥發(fā),愣是從只土撥鼠變成了頭品種豬,肥的流油。剛一落座,這二師兄就兩眼放光地說:“好哥哥,你剛剛說那是什么?老壇酸菜?嘿,我可告訴你,你這便宜占大發(fā)了!”陸之義揶揄地看著從頭到腳都是陸家出品的李晟,想起那工錢都是自己掏的,就哭笑不得地調侃:“那要是幾壇金子,你會給我送來?”二師兄兩眼放光:“金子?嘿,有金子你也得有地兒買呀!我可告訴你,這要是擱以前,別說二十壇,就是一滴我都不會給你。你知道那是什么?百年陳釀的正宗女兒紅!”陸之義一驚:“你哪兒弄來的?”這貨就搖頭晃腦地追根溯源:“想當初,我爺爺的太爺爺生了個女兒,就釀了百壇女兒紅,想著到了嫁女兒的時候起壇當嫁妝,沒想到女兒早早的就死了,那女兒紅就這么攢下了,直到我太爺爺娶媳婦的時候才起了二十壇,剩下的就一直傳到我這兒了。怎么樣,兄弟我夠意思吧,送你二十壇!”陸之義更驚詫了:“怎么就送給我呢?”二師兄一笑,說:“要么說得信佛呢,我天天燒高香,吃齋念佛,昨天出了那么檔子事兒,你猜怎么著,我家閨女愣是偷偷跑出來了!”陸之義就不明白了,陸上修更是云里霧里,先不說吃齋怎么能吃成這副德行,只說這女兒紅跟綁架案有什么關系?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二師兄見兩人沒明白,就說書似的娓娓道來:“昨晚上那群狗娘養(yǎng)的混蛋把我女兒捆在新豐村觀音廟里,他們在一邊喝酒,不一會兒就都喝醉了,也是我佛慈悲,他們捆得松,我女兒幾下就掙脫了繩子,出門就跑了??墒翘旌谘?,我女兒跑呀跑就迷路了,正在這時,看見倆人,嘿,你猜是誰?你的小兒子陸上清??!還有一個不肯留姓名,說自己是‘紅領巾’,哎,現在的孩子真是太善良了,你說……”“不是,你等會兒大兄弟,”陸之義一個腦袋兩個大,打斷李晟的話音問道,“你說誰遇見誰了?”二師兄:“美兒遇見小清了呀!要么說是得信佛呢!我這……”“什么時候的事?”陸之義又打斷問道。二師兄:“……哎呦喂,我的好哥哥哎,你這別是老年癡呆的前兆吧?我給你推薦一種……”陸之義擺擺手打斷這貨見縫插針的推銷,皺著眉問道:“你剛剛說什么時候、誰在哪兒、遇見誰了?”二師兄一臉理所當然:“昨晚上,后半夜,美兒從綁匪那兒跑出來,在觀音廟的林子里迷路了,就遇見陸上清了。哥哥,陸上清,你還記得嗎?就是你兒子呀!”陸之義:“……”……廢話,就是因為他是我兒子我才不相信。這次不等父親說話,陸上修就搶著開口了:“叔,美兒認錯人了吧?小清昨晚上在家呢?!?/br>二師兄就笑得一臉驕傲:“嘿,我家美兒認錯誰都認不錯你弟弟,他就是化成灰,美兒也能認出來。就你meimei陸思思,天天拿著小清的照片,讓美兒跟她一起搞什么調查,這都多長時間了,我們美兒是看著小清長大的!”陸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