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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他的。葉勇康立刻高效地執(zhí)行了師兄的吩咐,把自己收拾利索了,才又站在了師兄跟前。陸上清淡然地看著他,輕聲問:“飽了沒?”葉勇康實在摸不準師兄的路數,實際上他就沒怎么跟師兄單獨說過話,于是只好老實地點頭說:“飽了。”陸上清就點了點頭,冷眼看著他,直到把人看的不敢抬頭了,才緩聲說:“師父讓我做的?!?/br>葉勇康一震,抬頭對上師兄那冷冷清清的眸子,怔愣了片刻,鼻頭一酸,無地自容地把頭深深低下,眼淚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他抬手抹了,卻又涌了出來,似乎怎么都擦不完。陸上清見他哭得可憐,覺得這情景似乎有些熟悉,思量了半晌才敢確定,這種莫名的熟悉感來源于許月明訓學生。陸上清自覺沒有人民教師的愛心與資質,于是對哭著的葉勇康也頗感糾結,好好的一個大男人,說話就說話,哭個什么勁?陸上清被他哭的頭皮發(fā)麻,不由得眉頭一皺,聲音也冷了幾分:“不許哭?!?/br>葉勇康令行禁止,前一秒還決堤的眼淚立刻就應聲關了閘,低頭站好了。看著和自己一般高的人低頭站著等挨訓,陸上清就只覺得腦仁疼,當時怎么就應下這差事了呢?這什么差事?陸上清咬著牙抬手捏了捏眉心,壓下一腦門的官司,剛想對人說幾句語重心長的話,一抬頭看見這貨居然又哭上了,到了嘴邊的話忽悠一轉,忍不住罵道:“你是昨晚尿過床,還是糖被人搶了?幾歲了?還真讓我抱抱你?”葉勇康依舊低著頭,擦著眼淚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抽噎著,似乎隨時都能大哭一場。陸上清壓下想撂挑子不干的沖動,覺得早打早完事,以后再不能攬這種差事了,這比殺生還折壽。于是懶得繞彎子,干脆棒槌似的說:“我得揍你一頓,師父打過你沒有?怎么打的?”葉勇康聽師兄要打,不僅沒有驚慌,反而莫名地被安撫了,心里似乎有了什么依靠,擦干眼淚回答:“師父拿藤條打過?!?/br>陸上清就仔細環(huán)顧了四周,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只好耐著性子問:“藤條呢?怎么打?”葉勇康臉一紅,磕磕絆絆地說:“藤條在師父那兒,就…就是……脫了褲…褲子然然…然后……”陸上清的表情就精彩了一瞬,立刻調整了過來,干咳一聲,正襟危坐地說:“我沒藤條,你也不用脫褲子,有皮帶沒有?”一聽不用脫褲子,葉勇康就坦然多了:“有?!比缓筠D身拿了皮帶過來。陸上清就站了起來,伸手接過,把人往床邊一推,言簡意賅:“趴好?!比缓笕ラV了門。密閉的房間叫人感覺突變,不知為什么,葉勇康突然就記起了師兄其實是比自己小一歲的,臉刷的就紅到了脖子根,還沒開打,身后就已經火辣辣的痛了起來,極尷尬地低下頭站著沒動。陸上清閂好門,回頭看到他的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在別扭什么,于是甩了甩手里的皮帶,冷聲問:“我說話你沒聽見?”葉勇康的臉就更紅了,被弟弟一樣的人教訓,這實在是……陸上清懶得廢話,信步走過去,扳過人的身子,拿捏著力道,甩手就是極凌厲地一下,葉勇康登時就痛呼出聲地打了個激靈,偏身就想躲開,卻被陸上清拽了回來,接連幾下疊在一起,直打得葉勇康慘叫連連,卻也不敢伸手擋,陸上清順手一推,他就連滾帶爬地在床邊趴好了。陸上清冷聲道:“我的規(guī)矩是,不許躲,不許擋。你要想讓大家知道你在屋里挨揍,那你隨便叫?!?/br>葉勇康被那突如其來的幾下打懵了,直鉆心地疼出了一身冷汗,現(xiàn)在趴在床邊還打著哆嗦,只想著什么時候能捱完,于是大腦脫機地就問出了口:“打…打多少下???”陸上清的確沒想過“多少下”這個問題,他只是想根據人的反應來判斷教訓夠了沒有,于是冷聲道:“你只用受著?!比缓笤俨欢嗾f,掄起皮帶就抽了下去。葉勇康被身后破空而下的聲音驚到了,隨著“啪”的一聲響,身后便炸開了疼,登時就難以抑制地痛呼一聲,求饒道:“輕,輕點啊…”陸上清并不應聲,任由這人疼得直打挺也毫不手軟,自顧自地狠狠抽著。沒盼頭的打最難捱,葉勇康只覺得世界都快滅亡了,疼得再也顧不上別的,似乎連喊叫都會分散抵御疼痛的力氣。就在葉勇康喊都喊不出,渾身軟耷耷趴在床上的時候,陸上清終于堪堪住手。第71章金石之聲(七)狂風驟雨般的抽打突然停下,葉勇康卻沒能反應過來,仍趴在床上忍得分外辛苦。銀狐下手總是很有分寸,傷表不傷里,就算是狠,也只點到為止,可陸上清卻不同。陸上清只憑人的反應判斷教訓夠了沒有,他對葉勇康更沒什么疼惜,便下手狠厲,傷表損里,一番打下來,隔著褲子都能看見殷出的血紅,由此可見一斑。陸上清等人緩過勁來,才把皮帶扔在床上,低頭看看被勒紅的手,跟拍灰似的左手拍右手,隨意撥拉了幾下,才例行公事地問:“還行么?”此時的葉勇康一身冷汗,臀腿不分,鉆心的疼順著脊梁桿往上爬,直沖撞得他頭皮發(fā)麻,兩眼發(fā)黑,嗓子早就喊啞了,連話也說不出來,手腳冰涼地直哆嗦,渾身發(fā)軟地沒力氣,他只覺得若是此刻暈過去,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陸上清沒想到這人居然覺得快被打死了,見他不說話,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句“沒事吧”還沒問出口,葉勇康卻突然躲了一下,嘶啞著哭號:“師兄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師父!師父!師父!師父救我!救我!救命??!”陸上清覺得他頭發(fā)都豎起來了,無語地看著被嚇到炸毛的人,莫名地生出了種詭異的負罪感,伸手輕輕順了順人的背,無奈地輕聲哄道:“不打了,別怕,我不打了?!?/br>也不知道葉勇康究竟聽進去沒有,他渾身哆嗦地趴在床邊,臉上汗淚不分,自顧自地扯著嗓子哀嚎:“師父!師父!師父!師父!……”陸上清頂著一腦門官司,突然就覺得陸思思可愛了,甚至覺得李美兒也分外地討人喜歡,她們最起碼也有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模樣吧,再看看眼前這個身長七尺趴在床上,挨了打還哭爹喊娘的大男人,牙筋都抽著疼了起來。陸上清自覺沒有哄人的本事,干脆勸也不勸了,棒槌似的立在一邊,指望他自己平靜下來。可誰知葉勇康越哭越厲害,頗有要哭倒長城的意思,一口一聲“師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哭喪。陸上清被他嚎得腦仁疼,終于忍無可忍,訓斥的話剛到嘴邊卻又一溜咽下,如釋重負地轉身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