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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都要給她面子了。 那他也就聽她的話嘛。 顧學民這人只要能賺錢,他連克萊文都奉為上賓,又有什么話是不能聽的呢? 顧學民這下不僅不覺得難過,反而很快地說服了自己,并且高高興興地轉(zhuǎn)頭上樓去了。 倒是張昕心梗得不行。 她覺得女兒一點都不親近她了。 過去……過去女兒還總會說,要給她六百萬七百萬什么的,還要給她買項鏈首飾。袁太太已經(jīng)嘲諷她不知道多少回了…… 張昕難過地上了樓。 …… 陳于瑾上車后,就立刻撥回給了宴朝。 “宴總?!?/br> “嗯?!?/br> “我到的時候,事情就已經(jīng)解決了……” “……”那頭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忖什么。 “封俞在顧家?” “是?!标愑阼D了頓,問:“您聽見了?” “不分場合地笑得太大聲,吵到我了。”那頭頓了下,問:“克萊文只是個小角色,封俞怎么會來?” 陳于瑾:“因為太太。”話說完,陳于瑾又覺得有點歧義,連忙又補充道:“太太抓著了一點把柄。” “嗯。”那頭淡淡應了聲。 陳于瑾一時也分辨不清宴朝的情緒。 更不知道,那句關鍵的話,宴朝是否聽見了。 “那就這樣吧?!?/br> “是。” 電話很快掛斷了。 豪華酒店里。 年輕男人緩緩地道:“封俞廢話比我多?!?/br> 不僅廢話多,sao話也多。 年輕男人微微仰起頭,盯住了天花板,面容淡漠,漫不經(jīng)心地想。 總有一天得把封俞種膠水里。 讓他永遠閉嘴。 …… 顧雪儀出了顧家。 夜色之下,就立刻有幾道身影動了起來。 有了前面幾個被抓的經(jīng)歷在先,他們就有經(jīng)驗了,這次沒有光明正大地站出來敲悶棍,而是先砸壞了路燈。 “嘩啦” 路燈碎了一地。 顧家別墅外的整條路,都一下黑了。 保鏢立刻警覺了起來:“太太?!?/br> 顧雪儀屈起手指:“噓?!?/br> 躲在黑暗中的人,心下冷笑了一聲。 還出聲。 他們還當多難綁呢,結(jié)果這么掉以輕心!這有錢人的保鏢難道不知道,一旦發(fā)出聲音,他們就能迅速鎖定人了嗎? 黑暗中的人立刻循聲撲了上去。 “噗嗤” 那是刀切入衣料的聲音。 “嘭” 那是人倒下的聲音。 “啪嚓” 那是骨頭折斷的聲音。 迎接他們的,并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獵人手中的利刃。 “中埋伏了!艸!快跑!” “……唔?!?/br> “老三?大虎?” “……”回應他的只有一片寂靜。 他干過很多勾當。 跟著別人入室搶劫,詐騙,殺人……他每次都足夠機敏,溜得足夠快。他覺得自己運氣好,膽子大,又聰明,沒有他不能干的事…… 但這會兒,男人才感覺到了一絲驚恐。 路燈是他們砸壞的。 黑暗之下,他得不到同伴的回應,這讓男人有一種,仿佛四面都是敵人的錯覺。 男人咽了咽口水,一邊拼命揮舞著手中的刀,一邊準備拔腿跑。 這時候一束光照了過來。 一輛車近了。 男人難以適應這樣強烈的光線,本能地瞇了下眼。 車很快停住了,幾個人從車里走了下來,他們打起了手電筒,一下照亮了男人的打扮,也照亮了他手中的刀。 “不許動!”他們厲喝了一聲。 男人對這句話實在太耳熟了,嚇得本能地躬身抱頭。 車大燈亮起。 手電筒光也變得密集了。 男人終于看清了那是一輛……警車。 他隱約聽見背后傳來了一聲低笑,說:“太太算得恰到好處。” 什么? 男人扭頭去看。 幾個保鏢站在那里,他們擁簇著一個年輕女人。 年輕女人正低頭緩緩擦著手指上的血。 而周圍是他的那些兄弟們,個個都被打暈了,有的帶來的刀,還插在了自己的身上…… “別動!”有人用力按了下他的頭。 警察們飛快地跑上前,問:“宴太太沒事吧?” 顧雪儀搖了搖頭:“沒事?!?/br> “沒想到正好碰上了?!毙∨鷼獾氐溃骸斑@些人想干什么?想綁架你嗎?” 顧雪儀點了下頭:“嗯?!?/br> 小女警連忙說:“你放心啊,這是屬于正當防衛(wèi)的!” 男人終于明白過來。 女人身邊的保鏢叫的那一聲“太太”,和女人輕輕的那一聲“噓”,并不是給他們提供了方位。而是為了幫助自己更好地抓住他們! 女人是在鎖定他們的位置! 可惜這一點他們明白得太晚了。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一個豪門小少爺下手狠辣就算了。為什么一個豪門太太,卻比前頭那個下手還狠? 男人被警察押著站了起來。 他終于清晰地看見了那位宴太太此刻的模樣。 他接觸她的目光,平靜冷淡,不帶一點戾氣,但男人卻狠狠打了個哆嗦。 警察很快就打電話回警局叫了支援。 沒多久,他們就全部被帶走了。 “幸虧我們來得及時……”小女警松了口氣。 其他人倒是看得明白,知道他們就算來晚一點,宴家的保鏢也能搞定了。 他們笑了笑說:“沒想到今天還有意外收獲。” 顧雪儀也淡淡笑了下:“嗯,這下前面的人會招供了。” “?。繛槭裁??”旁邊有個實習小警察疑惑地問。 “先是宴四少,再是宴太太……這幫人就是沖著宴氏來的!”小女警咬了咬牙,說:“等第二波人再被抓了,前面的肯定就知道,他們拿宴氏是沒辦法的,他們的主人保不住他們了?!?/br> 其他人接口道:“自然就會招供了?!?/br> 他們對視了一眼,笑笑說:“咱們今晚得熬個通宵了?!?/br> 但彼此臉上都寫滿了興奮。 終于能破獲這樁案子了! “至于宴太太白天提到的那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