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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了,我沒事。” 宴文姝嗡嗡的腦子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她慢慢地松開手,這才好好站住了。 顧雪儀轉(zhuǎn)身往里走,她也就本能地跟了進(jìn)去。 宴文姝張嘴還有點抽噎:“……嗯……我,我有點怕,怕以后沒人會來救我了……” 說到這里,宴文姝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沒得到過就不會害怕了。 可是得到過了,就會像是懷揣寶藏的人,一下變得小心翼翼了。 顧雪儀忍不住失笑:“你以后也不會再出事了?!?/br> “說不準(zhǔn)的啊……我大哥死在外面了,也許以后還有人要來欺負(fù)我們的……”宴文姝越說,越覺得她和顧雪儀就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了。 她突然很難想象顧雪儀要是死了的話,那怎么辦? 宴文姝挨著沙發(fā)坐下,擦了擦臉,又覺得自己這樣設(shè)想特別傻。 她打了個嗝,小聲說:“……我把那本書看完一半了。” “這么厲害?”顧雪儀輕笑了下。 宴文姝很少看見她這樣,一時呆了下。 是在夸我嗎? 宴文姝愣愣地想。 宴文姝愣愣地點著頭,心想。她也很苦的,她知道宴文宏在家,她不敢回來,她就只能憋在酒店里,不停讀書、讀書、讀書……她又不是笨得像豬,看著看著,就翻完很多了。 不對,宴文宏在家……? 宴文姝猛地抬頭朝門外看去。 走廊上,宴文宏就站在那里,盯著她。 宴文姝喉頭一緊,心下慌亂,有種見了天敵的本能的惶恐。 她站起身,腦子里又嗡嗡了起來。 宴文姝想說我先回酒店了,但她突然間又不大舍得說出口,她剛剛就才只抱了顧雪儀一下……也許她留得更久一點,和顧雪儀說說她在酒店的生活,顧雪儀還會再夸她呢? 可是宴文宏…… 宴文姝又一次對上了他的目光。 少年的面容乖巧,目光卻是冷冷的。 宴文姝腦中靈光一閃,大喊了一聲:“大嫂!宴文宏欺負(fù)我!” 宴文宏:…… 另一頭的酒店里。 年輕男人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西裝,手下等在門外。 他們很快登上電梯,迅速下到了一樓。 幾輛黑色越野車就停在那里。 一個西裝大漢立刻上前拉開了門:“您請?!?/br> 他們準(zhǔn)備要離開這里了。 年輕男人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你去商場買一樣?xùn)|西。” 陳于瑾沒有幫上忙。 那就重新補(bǔ)一個。 “買什么?”手下愣了愣。 “女人喜歡的東西?!蹦贻p男人淡淡道。 手下:? 您前一天不還說不用嗎? 害,老大的心,海底的針。 作者有話要說: 宴總的記仇小本本:要把封俞種膠水里。 兩更合并8600 哦~ 我……榨……干……了……你們呢? 第五十二章 宴文宏心一沉, 臉上卻是本能地?fù)P起了笑容。 他磨磨蹭蹭地進(jìn)了門,低聲說:“我沒有,我就在外面站一會兒……” 顧雪儀指了指沙發(fā):“站著做什么?一起坐吧?!?/br> 宴文宏懸著的心落了地, 他點點頭, 這才走到了沙發(fā)邊上。 宴文姝的心倒是一下又提了起來, 她火燒屁股似的起了身,跑到了顧雪儀的身旁。 顧雪儀伸手去拿茶杯, 宴文姝連忙提起壺:“喝水是嗎?”然后倒好了水。 顧雪儀去拿書, 宴文姝又馬上把書翻開, 問:“大嫂你要看第幾頁?我給你翻?!?/br> 宴文宏:…… 顧雪儀都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宴文姝。 宴文姝站在那里,干巴巴地叫了一聲:“大嫂……” 說來也是很奇怪。 宴文姝以前一點也不想叫顧雪儀大嫂, 也是到了曹家燁那次過后, 她才磕磕絆絆地叫了一聲“大嫂”, 然后慢慢的叫得多了,好像就能從里面汲取一種無形的力量了…… 好像走在雨里的人, 終于得到了一個避雨的地方。 “你要頂替女傭的工作了嗎?”顧雪儀淡淡出聲問。 宴文姝想也不想就說:“不行嗎?我也就給大嫂倒個水、翻個書?!毖缥逆浇性接蟹N莫名的滿足感。 宴文宏抿了下唇, 有些無措地站了起來。 顧雪儀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一轉(zhuǎn)頭,又看見了宴文宏的動作。 “你又怎么了?”顧雪儀問。 宴文宏從來沒想過, 有一天宴文姝會比他還要乖巧。 “我給大嫂讀書吧。” 顧雪儀:“……” “不用了?!鳖櫻﹥x拒絕了,她看向宴文姝:“你在外面玩兒夠了,就早一點回來?!?/br> 顧雪儀說著,又看向了宴文宏:“陳秘書重新選了一些學(xué)校, 資料已經(jīng)在我這里了,你拿回去挑選一下。” “還有你, 你也一樣得繼續(xù)上學(xué)。你怎么想?回國外繼續(xù)念?還是在國內(nèi)重新選擇學(xué)校?” 回國外? 宴文姝茫然了一瞬。 她再聽見那個“回”字,竟然有點別扭。 不過她的確在國外生活的時間更長, 宴文姝驟然沉默了下來,怔怔望著顧雪儀,不出聲了。 宴文宏在那頭應(yīng)了聲:“嗯,我現(xiàn)在就選。” 宴文姝急了:“我也,我也就在國內(nèi)選選吧。我、我重新考國內(nèi)的大學(xué)……” 宴文宏遲疑著出聲:“三姐的年紀(jì)……好像該上大一了。” 宴文宏從小就是個天才。 而宴文姝在國外進(jìn)入大學(xué)后,就沒正經(jīng)上過幾節(jié)課。 她仔細(xì)一回憶,甚至連自己專業(yè)具體學(xué)什么的,都有點記不清了。 宴文姝心中一“咯噔”,連忙看了看顧雪儀:“我,我沒有,我也才20啊,……我重新考,不、不遲吧?” “分人?!毖缥暮暾f。 他說得簡短,但宴文姝還是聽出來了,他在內(nèi)涵她。 分人,分天才和蠢材。 宴文宏是天才。 她不就是蠢材么? 宴文姝干巴巴地又開了口:“我高中的時候,其實也是好好學(xué)過的……就是進(jìn)了大學(xué)才……” “嗯,你自己先想清楚。一時的沖動不能支撐你走得更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