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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干了。 顧雪儀這才抬手勾了勾宴朝的脖子,示意他湊近點。 然后緊挨在他的耳邊說:“……姨媽來了?!?/br> 宴朝怔了下,倒是面色如常。 他突然一伸手,將顧雪儀整個抱了起來。 “去布置一個房間出來?”宴朝指揮三子。 三子于是又噔噔噔上樓去布置房間,把他彈的新棉花被,準(zhǔn)備留著用來娶媳婦的,都給鋪床上了。 然后又是紅色的新床單。 宴朝掃了一眼:“……客房還有這樣的東西?” 三子心說農(nóng)村還分什么客房主臥???他連忙討好地笑著道:“這是我這兒最好最干凈的被子了。本來打算以后結(jié)婚才用的?!?/br> 聽到結(jié)婚兩個字,宴朝的目光動了下。 “嗯?!毖绯瘧?yīng)聲。 三子盯著他的表情看了看,卻也實在看不出宴朝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好訕訕走了。 宴朝正要將顧雪儀放上床。 顧雪儀皺起眉:“臟?!?/br> 宴朝拿走了大衣。 顧雪儀皺著眉:“還是臟。” 顧雪儀抬手解開了紐扣:“你幫我把外套脫下來?!?/br> 宴朝:“……嗯?!?/br> 他飛快地脫去了顧雪儀的外套、長褲,然后才將人放入了被窩里。 顧雪儀還是擰著眉:“不行,得墊著點兒東西?!?/br> 不然她想到血會染到床單,就整個人都受不了了。仿佛強(qiáng)迫癥發(fā)作一樣。 宴朝脫下了身上的毛衣,給顧雪儀墊在了身下:“這樣好了嗎?” 男人身上轉(zhuǎn)眼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襯衣了,外面還在刮風(fēng),風(fēng)吹得窗戶呼啦啦作響。 顧雪儀看向宴朝,幾乎能透過襯衣,看見底下隱約的肌rou線條。 很顯然,襯衫太薄了。 “你不冷嗎?”顧雪儀問。 這會兒她都覺得自己有點像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嬌滴滴的小姑娘了。 真奇怪。 我怎么會這樣呢? 宴朝這才撿起大衣穿上:“這樣就不冷了。” 顧雪儀自然不信。 降溫降得厲害,又是在山村,怎么可能會不冷? 宴朝隨手拖過一把椅子坐下,拿出了手機(jī)。 顧雪儀見狀,也就閉上了嘴。 他應(yīng)該還有事要處理。 顧雪儀閉上眼,多少有點難受。 不過她一向很能忍,這倒也不算什么了……顧雪儀心想。 而宴朝卻是在搜索框里輸入。 “女性來月經(jīng)怎么辦” 奈何鄉(xiāng)村,又受到雨雪天氣的影響,信號實在不太好,網(wǎng)絡(luò)抽了半天,才轉(zhuǎn)出來了網(wǎng)頁。 宴朝匆匆一掃,記在心頭,起身說:“我先下個樓?!?/br> 顧雪儀:“唔。” 估計是受了涼。 顧雪儀難受地擰著眉,連多余答應(yīng)的力氣都沒了。大概都在剛才揍人的時候用光了。 宴朝下樓后,走到了畫廊老板的面前:“有現(xiàn)金嗎?” 他們這才想起來,三子帶人來的時候,說的就是來借現(xiàn)金的。但那多半是借口……怎么現(xiàn)在還真的要現(xiàn)金? 宴朝有些不耐。 他其實很少會有這樣的情緒。 但這會兒卻皺起了眉,眸光也變冷了:“沒有現(xiàn)金嗎?” 畫廊老板打了個哆嗦:“有,我有?!?/br> 然后匆匆讓三子翻了包遞給宴朝。 宴朝看也沒看錢,順手揣在兜里,拿起傘就走了出去。 “不是說是有錢人嗎?”三子喃喃道:“咋還反過來搶咱們呢?” 畫廊老板欲哭無淚,心說我也想知道啊。 宴朝怎么還這樣呢? 宴朝撐著傘走在雨里,因為動作幅度過大,濺起了不少雨水,沒一會兒褲腿就濕透了。 他重新走回到了劉大媽的門外:“有紅糖水嗎?” 劉大媽探頭看出來,才發(fā)現(xiàn)那個好看,又衣冠楚楚,打扮得特別像是電視明星的男人,正站在那里,額前的碎發(fā)都被汗水打濕了。 第九十八章 宴文柏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 顧雪儀還仰躺在被窩里。 宴文柏那頭呼呼吹著大風(fēng)。 顧雪儀這頭也噼里啪啦地敲著窗戶。 “大嫂,你在哪里?”宴文柏在那頭怔了下。 顧雪儀沒有和他說宴文姝被帶走的事,只淡淡道:“在城郊的一個鄉(xiāng)村?!?/br> 宴文柏結(jié)巴了:“約、約會?” “你在哪里?”顧雪儀問。 “我在機(jī)場。”宴文柏沉默了一下, 沉悶的聲音難掩失落:“我要去國外……也許待一年, 也許是兩年吧?!?/br> “嗯?” “學(xué)校的手續(xù)都辦好了。”宴文柏說完, 還不著痕跡地告了個狀:“大哥說你沒空來看我,所以我給你打一個電話?!?/br> 顧雪儀皺了下眉, 心底對畫廊老板和宋圓更有不滿。 如果沒有這出意外, 她應(yīng)該能去機(jī)場見宴文柏一面, 到底還是有一兩分情誼在的。 “是到哪個國家?”顧雪儀問。 “是去駐X國大使館?!毖缥陌仡D了下:“我去做一個隨員?!彼尘俺錾韮?yōu)越,長相氣質(zhì)也都不普通。作為隨員跟從。一般人只會將他當(dāng)做來混資歷鍍金的二代。這也正是上面推薦他跟隨的原因。 顧雪儀抿了下唇:“我沒記錯的話, X國好像有些動亂?!?/br> “是。”不過宴文柏倒不怕這些, 他反倒更激起了動力。 顧雪儀沉默幾秒, 沒有勸他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過去的顧家,從來都是敢于人先, 不懼危險艱難。她性子里也刻入了這樣的特點。她又怎么會去勸宴文柏不去呢? “萬事小心。”顧雪儀沉聲道:“如果遇見無法解決的事……” 宴文柏那張顯得冷漠又桀驁的臉, 這才多了一絲笑意,他低聲說:“我知道。有些事解決不了,就要及時找家長?!?/br> “嗯?!鳖櫻﹥x也輕輕笑了下:“一路順風(fēng)?!?/br> 宴文柏喉頭頓了頓, 還是忍不住說:“謝謝大嫂?!比缓笏坪跏桥骂櫻﹥x糾正他的稱呼,匆匆就掛斷了電話。 這邊前腳掛了電話。 那邊宴朝就進(jìn)來了。 男人挾著一身的濕氣,發(fā)絲都被打濕了。手中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兄恢煌?,碗身上還印著一只大公雞, 不像是這個時代下的產(chǎn)物。另一只手則拎著一個袋子。 “你去哪兒了?不是有傘嗎?怎么還弄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