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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斜靠在床頭,修長的手指翻閱過一頁劇本。 另只手端起方形玻璃杯,輕飲一口琥珀色的液體。 威士忌的酒精濃度在口腔燃燒,男人的心神全在劇本上面。 這是他過些天要特邀出演的一段戲,戲份很重要,屬起承轉(zhuǎn)合的一個角色。 這個角色的這場戲,是在醉酒情況下發(fā)泄情感。 他仔細(xì)揣摩角色的心理,不知不覺,一瓶的威士忌見了底。 席喻有點微醺。 他捏捏眉心,偏頭靠向枕頭,稍稍閉上眼睛。 …… 阮初初推著行李箱走出電梯,站在門前猶豫好一會。 席喻在家嗎? 她這樣去而折返,會不會打擾到他? 其實阮初初也不是故意的,她剛剛在酒店辦入住手續(xù)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份證沒帶。 不止是身份證,她所有的證件都沒帶過來。 這些東西都是放在臥室床頭柜的抽屜里,今天收拾東西,一時忘了。 之前住的房子是席老太太提供的,阮初初不敢回去,怕被老太太知道自己從這邊搬走的事。 現(xiàn)在學(xué)校還沒開學(xué),她也不能回宿舍,只能先去住酒店。 沒帶身份證不能入住,沒有辦法,她只好又回來一趟。 阮初初怕打擾到席喻,保險起見,還是先摁了門鈴。 她緊張又耐心地等待了一會,但是沒有人來開門。 她又連著摁了好幾下,還是沒人過來開門。 可能席喻不在家吧。 阮初初這么想著,就伸出手指,用指紋開了鎖。 玄關(guān)處的行李箱還在,還是沒收拾。 這更加確定了阮初初的想法:席喻不在家。 阮初初大膽幾分,把自己的行李箱提進來,放在玄關(guān)處。然后關(guān)上門,開了客廳的燈,往臥室走。 但是很奇怪,越接近臥室,酒精的味道就越清晰明顯。 阮初初按住門把開門,臥室的門一開,她就瞧見昏暗不明的壁燈下,席喻斜靠在床頭,似乎是在睡覺。 她的心噗得一頓,有點兒怔愣。 原來在家啊。 是睡著了嗎? 還是喝醉了? 阮初初怕吵醒席喻,刻意放輕腳步,非常小聲地走至他旁邊。 放證件的床頭柜就在席喻這一側(cè),阮初初蹲下來,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收納包。 抬頭,就瞧見床頭柜上那個空了的酒瓶。 阮初初好奇地拿起來嗅一下,卻猛地皺起眉頭。 這酒味又濃又難聞,席喻竟然喝了一整瓶…… 她聞一下都要醉了,更何況他…… 阮初初放下酒瓶,偏頭細(xì)細(xì)看著席喻,這張清癯的臉龐并沒有多少表情,但是就是耐不住五官長得好看,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瞧瞧這鼻梁,都可以滑滑梯了。 還有這喉結(jié),多性感。 視線往下,落到胸口微微敞著的睡袍上—— 哎,真想在哥哥的胸膛蹦迪啊…… 想著想著,阮初初就忍不住捂臉。 都在想些什么啊,思想臟了喂! 阮初初冷靜一番,站起來預(yù)備走,可想想還是停了下來。 她伸手扶住席喻的胳膊,想扶他躺下,讓他好好睡一覺。但她剛一碰到他的手臂,他的眼睛就倏地睜開。 黑黢黢的雙眸,看似清明,細(xì)看之下,漾著點點醉意。 阮初初一愣,呆呆站著不敢動。 媽耶,醒了…… 該怎么解釋自己為什么現(xiàn)在還會出現(xiàn)在這呢…… 解釋了他會不會信啊…… 阮初初在拼命想著自己該怎么開口解釋,而席喻,卻是靜靜地望著她。 眼前女孩穿了條荷葉邊收腰連衣裙,腰肢纖細(xì),隱約可見玲瓏曲線。 小巧的鎖骨露在外面,往上是皮膚白皙的脖子。 中短的發(fā),披在肩上,小臉精致,像個漂亮的洋娃娃。 突然被席喻這么盯著看,阮初初不自覺地眨眼,莫名心虛:“那個……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我身份證落在了這,沒有身份證我就不能住酒店,只能回來拿……” “我以為你喝醉了,這樣坐著睡對脖子不好,所以就想扶你躺下來——我絕對絕對絕對沒有別的意思!真的!” 阮初初解釋的模樣很認(rèn)真,就差舉手發(fā)誓了。 席喻不禁失笑,輕勾唇角:“我有說你對我有什么別的意思么?” 阮初初心跳漏了一拍,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忽然她停頓。 哎?他這好像是第一次沒有用冷冰冰的語氣對她說話哎?? 阮初初有點兒興奮,爪子也大膽幾分,扶住席喻的手臂:“我……我扶你躺下?!?/br> 席喻沒動,半垂的眸,藏著點點星光,悉數(shù)落在阮初初白皙的臉上。 她漾著笑,嘴角點著一個淡淡梨渦。 小姑娘示好的表現(xiàn)再明顯不過,若是之前,席喻肯定會讓她別碰自己。 但現(xiàn)在…… 他竟然不反感。 說起來,他一直不反感這個小姑娘,只是被逼婚的糟糕情緒讓他遷怒到她身上,以至于對她都沒什么好臉色。 見席喻沒拒絕,阮初初就小小地往床邊走一步,想更好地扶他躺下,卻沒想到突然趔趄一下—— 她一頭栽到他的懷里,牙齒碰到喉結(jié)。 阮初初瞬間懵逼。 空氣安靜幾秒。 距離太近,阮初初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鼻尖全是席喻身上的酒氣。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阮初初匆忙道歉,一抬頭,就跟席喻暗沉的眸光對上。 酒精在體內(nèi)發(fā)酵,席喻隱藏的劣根性露出冰山一角,活像個勾人的妖孽。 他雙眸微垂,嘴角噙著一抹笑:“不是故意?那你為什么,還不收回你的手?” 阮初初低頭一看,瞬間睜大眼睛,整個人像被火炙烤一般。 這這這這這—— 她的手怎么就按這了?。?/br> “還說不是故意的?” 聲音太低太性感,像是篤定這是阮初初故意的一樣。 阮初初僵硬住身體,不止忘記收回手,連呼吸都忘了。 她現(xiàn)在只想哭。 怎么辦呀,今天不止看了,現(xiàn)在還摸了…… 席喻一瞬不瞬地瞧著阮初初的表情變化。 酒精是可以吞噬掉人的理智的。 比如席喻一直認(rèn)為,這小姑娘看著太小,他對她肯定沒有那方面的興趣。就算是結(jié)婚,也只是空有個夫妻的名。 但是現(xiàn)在,酒勁上頭,他怎么感覺這小孩長得還挺好看。 老太太的眼光確實是好,她這張臉,是真的漂亮。 尤其是當(dāng)她用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他,瓊鼻紅唇,瓷白的肌膚明晃晃的…… 席喻覺得自己好像被勾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