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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十二分纏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5

分卷閱讀85

    他親吻著她,偶爾退開,與雙眼迷蒙的她對視。

    他的眼眸像浸了一層春色,極淡的笑意劃過,溫柔到可以將她溺斃。

    他繼續(xù)親吻,她繼續(xù)回應(yīng)。

    默契大概就是,不用言語,氣氛所至,就能知曉接下來要做的事。

    ……

    天際邊一片墨黑,繁星璀璨點綴。

    車內(nèi)兩人的心,像煙火,上升,爆炸,仿佛比繁星更璨爛。

    萬籟俱寂之時,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下來。

    阮初初依偎在席喻懷里,身上還有濕漉的汗。

    不經(jīng)意瞥過自己左手,看到無名指上那個圓環(huán),眼眶氤氳。

    “席喻,我愿意。”

    我愿意,嫁給你。

    從年少,到白頭,我愿意。

    席喻沉默許久,最后閉上眼,將她摟緊。

    ……

    阮斐揚的電話在十點準時準點響起。

    阮初初從座椅上起來,接電話時莫名心虛。

    “喂,哥……”

    席喻在她背后幫她扣上暗扣,聽到阮初初對著電話說“我知道了我馬上就會回去”時,手指沿著背脊往下,故意不悅地掐了一把她的腰。

    阮初初吃痛,嘶一聲,皺著眉毛回頭,可憐又委屈。

    席喻一臉的云淡風輕,撿過座椅旁邊的衣服,給她套上。

    阮初初掛斷電話,席喻才開口:“還挺聽你哥哥的話?”

    “他是我哥哥嘛。”

    “噢。”

    接著他稍微往后靠,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自言自語:“才十點,就催你回去了?!?/br>
    生怕他把人拐走似的。

    察覺到席喻話里隱藏的意思,阮初初開始膨脹了。

    “現(xiàn)在外面壞人那么多,我哥哥這不是為我著想嘛。十點也不早了,不能夜不歸宿。”

    “不能夜不歸宿?外面壞人多?”席喻捉住阮初初穿衣服的手腕,將她拉向自己,桎梏在身前。他挑眉說:“小朋友,既然這樣,下次就不要跟哥哥在車里做這樣的事了?!?/br>
    阮初初啞然,雙頰紅透。

    哼,還不是你這個壞人勾引的!

    兩人整理衣服,車內(nèi)也簡單收拾了一下,席喻把車往回開。

    夜深的山路,風很寂寥。

    將阮初初送回阮斐揚那,席喻沒急著開車走,而是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手指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方向盤,而后他淺淡勾了下唇。

    果然大舅子,才是他最大的敵人。

    還是那種挨一下不能還手的敵人。

    回涫瀾灣的路上,席喻接到一個電話。

    看一眼來電顯示,他本不想接,可任由鈴聲響了一會后,他還是拿起手機,劃動屏幕,接了電話。

    席缊的聲音通過車內(nèi)藍牙響起在席喻耳邊。

    “什么時候有空,有些東西要交給你?!?/br>
    “什么東西?!?/br>
    “老太太生前交代的一些東西,那時你走得太快,律師那邊手續(xù)沒辦好,沒來得及交給你?!?/br>
    “知道了,說個地方,一會見。”

    席缊像是有點意外,沒料到席喻已經(jīng)回海城。

    礙于席喻身份,席缊沒把見面的地方定在外面,而是詢問席喻:“你家?”

    席喻沉默一下,而后應(yīng)一聲,切斷了電話。

    路燈在道路兩旁不斷逝去,光影流淌。

    席喻斂著眸,一邊開車,一邊陷入長久的沉思。

    ……

    兩兄弟已經(jīng)很久沒這樣單獨見面。

    在席喻家,席缊進來,發(fā)現(xiàn)沒有阮初初的身影,順口問一句:“三弟妹沒跟你一塊回來?”

    席喻沒答,冷冷淡淡的。

    席缊輕笑一聲,在沙發(fā)坐下后,就將自己帶來的文件袋交給席喻。

    “這是根據(jù)老太太生前遺囑處理的財產(chǎn)處置書,每一項動產(chǎn)不動產(chǎn)手已經(jīng)辦好手續(xù)?!?/br>
    席喻對老太太的財產(chǎn)并沒有太多關(guān)心,當時她離世,他也沒有詢問這方面的事。

    沒想到席缊會把這些帶來給他。

    他淡漠地接過,似乎到現(xiàn)在,也不怎么在意這些。

    但是席缊卻說:“說起來,這些東西,應(yīng)該是交給三弟妹,不是交給你?!?/br>
    席喻冷漠的臉終于有了點別的反應(yīng)。

    他眉頭微蹙,看向席缊。

    席缊緩緩說:“老太太把她所有的財產(chǎn),都給了你太太?!?/br>
    席喻有那么一瞬間的驚愣。

    阮初初?

    老太太有三個孫子,她的財產(chǎn),無論分給誰,都不奇怪,卻偏偏……給了阮初初。

    席喻把文件袋打開,隨意翻了幾個文件,席缊說的沒錯,這上面所有的名字,都是阮初初。

    “老太太對你太太一直心有愧疚,這些大概是她能做的唯一補償。你轉(zhuǎn)交一下給你太太,若是有什么問題,可以聯(lián)系我,我?guī)湍銈兟?lián)系當時處理的律師。”

    席喻驀地抬眸,與席缊對視著,問:“愧疚?”

    見席喻這副不明表情,席缊就知他還不知道阮初初父母的事。

    于是他笑笑,避重就輕地說:“好好待你太太,這是老太太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心愿?!?/br>
    席喻更加不明。

    老太太離世前,也是這樣交代,讓他好好待阮初初。

    當時并沒感覺,現(xiàn)在連席缊都這么交代,他敏銳地覺得有問題。

    “說清楚,”席喻仿佛已經(jīng)確定席缊有事沒說明白,“把你沒說的事情,說清楚。”

    席缊略一沉吟,而后說:“沒什么?!?/br>
    席喻直視著他,定定的目光像銳利刀鋒,明顯透露出他的不相信。

    席缊只好妥協(xié):“好,我說?!?/br>
    ……

    夜是深沉的。

    在席缊走后,整個家就更加靜謐。

    被翻開的文件靜靜躺在茶幾上,孤身一人坐著的席喻,手指托著前額,身子微微往前傾。

    頭頂?shù)乃魹⑾螺p柔的光,將他一側(cè)的影子拉長。

    老太太八十大壽的壽宴,席喻沒有來參加。

    當時他在做什么,他已經(jīng)忘記了,總之,他刻意接了別的工作,沒有回來。

    原來那個晚上,發(fā)生了那樣的事。

    怪不得從那次大壽之后,老太太再沒為自己慶過生。

    那天,阮初初的父母本不在壽宴邀請名單,是在前一天,很偶然的機會,碰上席老太太。

    老太太念著與阮初初外婆的舊情,特意邀請他們。

    這件事,老太太一直是自責的,如果沒有臨時的邀約,那這個意外就不會發(fā)生。

    在阮初初外婆去世后,老太太因為心內(nèi)愧疚,也不忍看一個小姑娘沒人照顧,就找到了阮初初。

    然后,就有了后面的事。

    現(xiàn)在席喻才明白,為什么老太太會那樣逼婚。

    也明白,為什么老太太最放心不下的,不是別人,而是阮初初。

    或許……

    這是他們席家欠她的。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