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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br>“嗯?”初一應(yīng)了一聲。“我一直有個事兒吧,想問你。”周春陽說。“問?!背跻徽f。“你跟晏航,”周春陽推了推眼鏡,“就是一般的朋友嗎?”“啊?”初一愣了。一般的朋友是什么?不一般的朋友又是什么?“我的意思就是,”周春陽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吧,你跟晏航,是好朋友嗎?哥們兒?鐵哥們兒?兄弟?”“啊,”初一似乎明白了周春陽的意思,但他還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沒有過別的朋友,宿舍的這些是關(guān)系很好的同學(xué),除此之外,就只有晏航了。晏航是朋友。是什么樣的朋友他卻沒想過。不過周春陽說的這一大堆,他又覺得都能套到他和晏航身上,晏航可以是所有形式的朋友。“是?!彼c了點頭。“你確定?”周春陽看著他。初一被他這么一問又有些沒底了,猶豫著:“什么意,思?”“我直接點兒吧,”周春陽像是下決定似的,咬了咬嘴唇,“你是不是喜歡晏航?”初一愣了好半天,能有快十秒他才猛地想起了周春陽的“死基佬”身份,也才猛地回過神來。嚇了一大跳。“不不不不,沒有不,不是。”他趕緊擺手。“真的?”周春陽又問了一遍。“真的!”初一點頭。晏航對于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人,非常重要的朋友,這輩子的第一個朋友,一個讓他安心,讓他放松,讓他可以用一年時間去尋找的朋友。但他不是“死基佬”。“那行吧,”周春陽笑笑,拿了自己的包,“我走了,這幾天我不出門,你要想去哪兒玩就給我打電話,我導(dǎo)游。”“好?!背跻徽f。第46章初一在宿舍里轉(zhuǎn)了一圈,這幫人走的時候跟逃難似的,東西都扔得亂七八糟,他把東西都歸置好了,又檢查了一遍窗戶電源之類的,然后拿了包,塞了兩套換洗衣服……去晏航家了!哈哈哈去晏航家了!去晏航家過十一!啦啦啦!哈哈哈!初一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來回蹦著,時不時對著空氣揮幾拳:“唰!唰唰!唰!”唰完了之后他背著包出了宿舍,關(guān)門,反鎖,再推了推門,確定鎖好了才跑著下了樓。他們這層宿舍已經(jīng)沒有學(xué)生了,都是新生,盼回家已經(jīng)盼了一個月了。樓下的宿舍倒是還有人,還有人剛打了飯回來在走廊上邊聊邊吃。如果沒有晏航,他這幾天就得一個人守著空無一人的四樓,每天發(fā)愣,這里連個樹洞都找不到,沒有可以傾訴的地方,大概只能趴在床上往小線圈本上寫寫了。初一放慢了腳步,突然有點兒想念那棵樹,和那個邊緣被自己的臉和手磨光滑了的樹洞。他現(xiàn)在在一個漂亮的大城市里,有晏航,有山有海,有同學(xué)……如果回了家,他大概會趴在樹洞上說上半小時不停吧。他沒有去食堂吃飯,吃完飯再去晏航家,會正好碰上晚高峰,車上太擠了,不如早點兒走,過去吃小李燒烤。上了公交車之后他給晏航發(fā)了條消息。-我上車了-嗯你先自己待會兒,我今天下班晚-不用管我初一回完這條消息,拿著手機又等了一會兒,晏航果然如他所說沒再管他,他才把手機塞回了包里。下了公交車,天已經(jīng)暗了下去,吹過來的風(fēng)里著涼意。兩邊的飯店里燈火輝煌,路上的人走得都挺匆匆的。初一站在路邊,等著綠燈過街,感受到了屬于秋天的那種有些慌張的寂寞。不過跟以前那種想要趕著回家,回了家又還是擺脫不了的那種感覺相比,現(xiàn)在這種“寂寞”是他可以去體會的了。身后是宿舍,雖然人都回家了,但這會兒手機微信里全是他們的消息,前面是晏航家,雖然晏航還沒回來,但鑰匙就在保安那里。他跑著過了街,一路跑進了小區(qū)。大門口的保安已經(jīng)認識他,敬禮的時候帶著笑,樓下的保安也認識他。“弟弟來了???”保安站在小花園的草叢邊跟他打了個招呼。“嗯,”初一看了看他手上的蘋果,“喂刺猬,呢?”“是啊,”保安笑著說,“我去拿鑰匙給你?!?/br>“不,不急,”初一把包往身后甩了甩,“刺猬在,哪兒呢?”“這兒,”保安蹲下,往草里遞了塊蘋果,“看到?jīng)]?”“嗯?!背跻恍α诵?,刺猬跟上回見似乎變化不是太大,就是感覺胖了,“胖了好,好多啊?!?/br>“秋天了吃得多,”保安說,“到時得冬眠呢?!?/br>“在哪兒冬,冬眠?”初一問。“草堆木頭堆里一鉆,”保安說,“到時我給他堆點兒草啊葉子的就行?!?/br>保安的這個描述不知道為什么讓初一覺得特別溫柔,一個小刺猬自己的小窩,木頭,草,葉子,堆出一個小小的空間。他一直想要擁有卻一直都沒法擁有。現(xiàn)在宿舍還算不錯了,簾子放下來就是自己的。初一看著刺猬吃掉三塊蘋果之后拿了鑰匙上了樓。打開門時撲面而來的暖意讓他舒服地瞇縫了一下眼睛。他把包扔到沙發(fā)上,到陽臺上站了一會兒,又轉(zhuǎn)進了廚房,拉開冰箱看了看。里面的食材不少,還有各種調(diào)料,不過他都看不明白,本來想著在晏航回來之前弄點兒吃的拍個馬屁,現(xiàn)在看著這一冰箱西餐材料,他只能放棄。猶豫了一會兒他決定去小李燒烤打包。晏航回來了他倆可以一邊燒烤一邊看電視。非常完美了。晏航回到餐廳的時候,客人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幾個服務(wù)員正在收拾。“今天的工作日志我?guī)湍闾钌狭?,”張晨把日志本遞給他,“你看一下有沒有要補充的。”“謝謝?!标毯秸f。“客人那邊怎么樣?”張晨小聲問。今天他們后廚給客人送的餐沒有按客人的備注準備,他跟唐經(jīng)理剛?cè)チ朔块g給客人重新送餐外帶道歉。“不太高興,”晏航輕輕嘆了口氣,“要不也不會折騰快一個小時了?!?/br>“我看是個老太太,以為挺好說話呢?!睆埑客铝送律囝^。“特別不好說話,但也沒辦法,”晏航看著工作日志,“錯的是我們……你那種茶還有嗎?給我一杯?!?/br>“等著。”張晨拿出自己的熱水瓶,給他倒了一杯茶。晏航不知道這是什么茶,反正放了一堆花啊草的,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