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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看著手機上的通知,“我就跟403幾,幾個人熟。”“去吧,你跟別的同學(xué)不熟,你還跟老師不熟么?”晏航說。“也是?!背跻稽c點頭,“而且還交,交了錢?!?/br>“摳死你?!标毯教吡怂幌?。初一笑了笑,坐在沙發(fā)里又盯著自己的畢業(yè)證看了一會兒:“我真畢,畢業(yè)了啊?”“不想畢業(yè)回去再留級一年得了?!标毯秸f。“你畢,業(yè)過嗎?”初一轉(zhuǎn)頭看著他。“小學(xué)還是畢業(yè)了的,不過記不清了,好像學(xué)校還弄了個歡送會吧,”晏航說,“后來就跟著我爸走了?!?/br>因為提到了晏叔叔,初一也就沒再擠對晏航是文盲的事兒。按崔逸給的時間,晏叔叔這會兒差不多就該有消息了,晏航差不多隔一天問一次,初一看著都想回去一趟蹲看守所門口替他等著了。“我去了啊?!背跻粨Q了身衣服準備去吃畢業(yè)飯。“周春陽他們到了?”晏航問。“說五分鐘到,到大門。”初一說。“嗯,”晏航點點頭,“別喝太多,你沒有你想像的那么好的酒量?!?/br>“知道,”初一笑了笑,“晚上他們要,要去唱歌,我就不,去了?!?/br>“沒事兒,”晏航笑了起來,“去吧,畢竟上回你表演念經(jīng)的時候沒出聲,這次應(yīng)該讓廣大女同學(xué)都聽到?!?/br>“晏叔,叔出來以后我,我們?nèi)コ?,”初一說,“我請客。”“然后把他嚇回看守所。”晏航說。“我脾氣真,真好啊。”初一看著他。“因為打不過我,所以對著我你就得脾氣好點兒,”晏航嘖了一聲,“趕緊走,一會兒人都到了你還沒出去?!?/br>“走了。”初一沖他飛了個吻,轉(zhuǎn)身跑了出去。狗子畢業(yè)了。雖然只是個中專,但是文憑比他硬呢。他的小學(xué)畢業(yè)證早不知道扔哪兒去了……小學(xué)有畢業(yè)證嗎?有吧。大概有吧,記不清了。晏航躺到沙發(fā)上,拿過手機看了看王琴琴剛發(fā)來的消息。-真不去啊?我去餐廳吃過,挺專業(yè)的,你要是不去,我消息一放出去,可真是一堆人搶的啊晏航笑了笑,王琴琴說的餐廳他知道,跟之前他們酒店餐廳的水準差不多。但是晏航還是決定不去了,他目前不太想再回到同類的餐廳里。他的確是得繼續(xù)工作,他的金主今天才畢業(yè),總不能把兩個人的生活都壓在一個小孩兒身上……雖然他還有存款。但是他也需要些新鮮感,不一樣的類型,不一樣的工作氛圍,畢竟他整個成長過程都在不斷地變化當(dāng)中,有無數(shù)的新鮮感,無數(shù)的刺激。這種對環(huán)境的習(xí)慣一旦形成,想要改變也并不是太容易。在真正找到自己能待得住的工作之前,他還想多嘗試一下。一個晚上他都在慢慢查找著本地有特點的跟西餐有關(guān)的餐廳,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更吸引他的地方。九點剛過,初一就給他打了電話,說是吃完飯了準備回來。“不跟同學(xué)去念念經(jīng)了嗎?”晏航說,“你也不一定非得開口啊,聽聽別人唱,一塊兒熱鬧熱鬧也行啊?!?/br>“算了,李子強喝,喝多了一,一直拉著我哭,”初一說,“我受不了了?!?/br>晏航聽樂了:“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兒了?”“不知道,”初一說,“也許他暗,戀了我兩,兩年吧?!?/br>“要點兒臉吧。”周春陽的聲音從旁邊傳進了話筒。“春陽罵,罵我不,要臉?!背跻徽f。“揍他,”晏航說,“反正他打不過你,不揍白不揍?!?/br>初一笑了半天:“我打,打車回去了。”“給我?guī)c兒燒烤,”晏航說,“不用太多,也不用海鮮,就里脊肥羊肥牛板筋一樣五串兒。”“……這也不少啊,”初一說,“小李的串兒多,多大啊,二十串兒還,還好意思說不,不用太多?”“再去超市買一盒針線,要那種大粗針?!标毯秸f。“干嘛?。俊背跻粏?。“一會兒回來給你嘴縫上,”晏航說,“這事兒我想了起碼能有三年了,今天終于決定實現(xiàn)。”初一笑得嗆了一下,咳了半天:“行?!?/br>晏航?jīng)]吃晚飯,按崔逸的說法這幾天應(yīng)該有消息的老爸一直沒消息,問崔逸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有點兒不太想做飯。不過餓還是會餓的,特別是在跟初一點了燒烤的菜單之后,就更餓了。眼巴巴地盯著門,等著初一趕緊給他帶吃的回來。過了能有一個多小時,晏航感覺已經(jīng)餓得想要自己去做飯的時候,終于聽到了電梯到樓層的聲音。他站了起來。門打開了,初一拎著一大兜的燒烤進來,一邊換鞋一邊笑著說:“餓,死了吧。”“嗯。”晏航把桌上扔著的書拿開,正想轉(zhuǎn)身去接燒烤的時候,外面電梯又響了一聲。樓里兩部電梯,住了這么長時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兩部電梯這么繁忙,前后就隔了這么一會兒。“你吃飽了嗎?”晏航過去接了燒烤,“是不是買了不止……”話還沒說完,就在初一換了鞋回手關(guān)門的時候,一只胳膊從門縫里伸了進來。初一覺得,晏航的反應(yīng),可以去申請一下世界記錄,尤其是在對危險的預(yù)判和反應(yīng)上,他再也沒見過比晏航反應(yīng)更快的人了。門縫里伸進來的胳膊勒住他脖子的那一瞬間,他都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晏航已經(jīng)隔著兜子抓著一把簽子扎在了這條胳膊上,而且扎得挺準,沒有誤傷他英俊的臉。身后傳來一聲抽氣聲,接著有人很低地喊了一聲:“啊……”初一順手抓著這人的手腕,往外一擰,轉(zhuǎn)了個身。但沒等他站穩(wěn),這只手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地就轉(zhuǎn)開了,而且反手在他手腕上一抓一帶。初一腳步不穩(wěn)地往墻上撞過去的同時,腦子里閃過了一個人。他忍不住吃驚地喊了一聲:“晏叔叔!”這人松開了他的手,用手指在門上戳了一下,大門完全打開,屋里的燈光打亮了他的臉。初一一條腿跪在沙發(fā)上,半個人傾著靠在墻上,瞪著站在門口捂著胳膊的晏叔叔,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蒙掉了。“晚上好啊,小初一。”晏叔叔沖他勾了勾嘴角。這個跟晏航一看就是父子的笑容終于讓初一回過了神,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晏航。“晚上好,”晏叔叔說,“太子?!?/br>晏航手里還抓著那把燒烤,愣在原地就那么看著門口。“兒子!”晏叔叔晃了晃手,“親愛的道道!哎!看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