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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我跟他之間有點復雜。我們以前是好過,特別好。后來分開,卻是一下子就分了,連分手都是在電話中說的。我現(xiàn)在是還喜歡他,他應該也喜歡我,我也不介意復合??墒俏覜]信心我們能一直走下去。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br> 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脆弱了,毫無保障可言。說不定哪天向圖南年紀到了,他家的人幫他安排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他們就又什么關(guān)系都沒了。 真是一個喪氣的愛情故事。” 年少時的愛情,真的簡單又純粹,心里眼里都只有自己喜歡的那個人。 她脾氣不好,一生氣就愛說分手,可是實際上,她從沒想過會和向圖南分開。 那是真的以為牽了手就是一生一世一輩子。 直到后來分開后她才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那么親密過的人,竟然可以那么徹底地從你的生活中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即使有過再多的甜言蜜語,一旦分手,你的死活,他都不會再關(guān)心。 好可怕。 而后來,她更是明白,越長大,愛情在生命中占的比例就會越小。 要賺錢,要事業(yè),要生存,愛情的排位越退越后,終于龜縮在一個小角落里,成了無足輕重的一部分。 這或許是愛情的悲哀。 每個人都終將長大,拋掉單純,變得世故,成熟。 繞不開,躲不了。 “不說了?!睖嘏酒饋?,拖開椅子,理直氣壯的,“祺姐,今晚我不加班。我要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打贏向東陽這一仗?!?/br> 陳祺笑。 還是這樣,有事了,不用交待,她就會拼命做好,可是留在公司里熬時間磨洋工這種事,溫暖從來不會做。 “雖然不想潑你冷水,不過……”頓了一下,陳祺終于還是擺了下手,“算了,祝你馬到功成吧?!?/br> -- 下班時間到,溫暖一分鐘也沒多耽擱就離開公司。 晚高峰。 昏黃的夕陽下,她和其他許許多多的車一起,陷在車河里。 反方向的那些車,也是緩如龜速。 溫暖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著兩邊的車輛,想像著里面的人,忽然想到一句話: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其實人生是個單行道,無論怎么兜轉(zhuǎn),還是不斷地在前行著,無法真正重頭再來。 就像旁邊的黃浦江,每一秒從她身邊流過的,都會一去不復返。 隔著黃浦江,那座外白渡橋,在里面,趙薇要跳的那座,就是影視城仿照它造的。 當初看那部電視劇,溫暖很不喜歡男主何書桓。雖然他總說不喜歡如萍,卻又老是和她牽扯不清。 吳興波當初就是這種人,愛撩小姑娘,可是他自己覺得精神上沒有移情別戀,身體上也沒有實質(zhì)性的接觸,不算出軌。然后他女朋友受不了,提出分手,并在醉酒后和一個一直追她的男生睡了。 吳興波快瘋了,要那幫兄弟幫著揍那個男人。 溫暖不肯讓向圖南去。 她是覺得,如果真是強/jian,那就報警;如果不是,人家你情我愿的,你憑什么去打人? 就憑你吳興波整天出去撩小姑娘還覺得自己沒錯? 當時是在早晨,向圖南急著出去,兩人只是吵了一架,還沒真正分手。結(jié)果當天下午,溫爸出軌養(yǎng)私生子的事曝光,溫家亂成一團糟,晚上向圖南打電話過來,第一句就是“你鬧夠了沒有”。 跟溫爸踹了她一腳后,吼得第一句話一模一樣。 溫暖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向圖南今天能理解吳興波,幫他出頭,以后他就能像她爸爸那樣,出軌養(yǎng)小三生私子。 她將向圖南罵得狗血噴頭,惹惱了他,然后兩人才徹底分了手。 溫暖曾經(jīng)恨了向圖南整兩年。 是真的恨,恨不得殺了他全家的那種恨,只是后來…… 一聲尖銳的鳴笛聲驟然在耳邊響起。即使隔了車玻璃,依然十分清晰。 溫暖醒過神,忙松開剎車,踩下油門。 -- 回到租房那里,天剛擦黑。 溫暖停好車,往樓道那邊走時,忽然有個約三四歲的小姑娘咯咯笑著往她這邊跑來。 她邊跑還邊回頭,完全沒有留意腳下的路。 溫暖正想出聲,讓她跑慢點,小姑娘腳下一個踉蹌,砰一聲趴到了地上。 溫暖急步向前,想上去扶起小姑娘,這時樓道里沖出一個年輕的女人。 “丁丁,摔疼了沒有?” 溫暖停在那里,看著那位年輕的姑媽將小姑娘扶起來,仔細檢查。 “疼嗎?哪里疼?摔到哪里了?” 小姑娘很用力地搖著她的小腦袋:“mama,手好疼,我不哭?!?/br> 年輕女人一下子笑了,用力親了下她的小額頭:“丁丁真棒,這么堅強?!?/br> 天色昏暗,昏黃的路燈已經(jīng)亮了起來。 溫暖的眼前,卻是極耀眼的日光。 盛夏窗口外的陽光。 窗口內(nèi),穿著白大褂的女醫(yī)生坐在桌后,擰著眉頭:“先兆流產(chǎn),先打黃/體/酮保胎,你還需要臥床休息,最好就住到院里來。你這腹部是不是受過外力打擊?不過寶寶的生命力真強,一般像你拖這么久,早就保不住了。對了,你有沒有準備生下來?” 21、第 21 章 ... 溫暖上了樓, 還在掏鑰匙開門,手機就響了。 溫婉打來的。 她一開口就很著急:“我聽說向圖南回來了?” 咔噠一聲擰開門,溫暖將通勤包和鑰匙都放在門邊的小鞋柜上, 彎下腰拿拖鞋。 “都好幾天了, 現(xiàn)在才得到消息, 姐, 搞學術(shù)的該不會都像你這么遲鈍吧?” 溫婉性子溫,難得有這么著急的時候:“我不跟你貧。我就問你,他沒跟你說什么吧?你可別犯傻,別再搭理他?!?/br> 溫暖拿到拖鞋, 踢掉腳上的細高跟, 將包和鑰匙往旁邊挪挪, 直接坐到鞋柜上, 一下下活動著腳。 辛苦了一天, 得讓它們放松一下。 “晚了啊。不但搭理了,我還將他打進了醫(yī)院?!?/br> 溫婉實在受不了胡言亂語:“暖暖,我不跟你說笑!” “誰跟你說笑了,他人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呢。不過我倆又好上了?!?/br> 溫婉早在那邊叫起來:“暖暖,你是昏了頭!” 溫暖趿拉上拖鞋, 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來, 隨手拿起桌上的煙,單手打開。 “沒昏,我主意比你正。姐,你就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