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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一桌子的菜,然后在這樣嘈雜的場合里,心無旁騖地埋頭大吃。吃飽了以后。有美女看他一個人坐著,也不喝酒,覺得好奇,于是上來搭訕說請他喝酒。楊涵之搖搖頭,表示他今晚是來當(dāng)司機的。美女遺憾地走開了。顧楚一直玩到凌晨三點,他倒是沒有喝得爛醉,只是這兩年酒駕查得嚴(yán),顧楚把不酒駕這個底線把持得好好的。楊涵之把顧楚弄回他家里已經(jīng)凌晨三點半了。顧楚的家是一百多平的三房兩廳,客廳連接著一個巨大的落地窗。他家裝修很好,從落地窗往外看能看到這個城市最燈火輝煌的夜色。但楊涵之每次來顧楚家里,都覺得這個家太安靜了,廚房里有滿滿一廚的碟子,卻從來沒有用過。楊涵之大概是心老了,只覺得顧楚在外邊玩得瘋狂,揮金如土,但回家沒個老婆孩子熱炕頭,這樣的生活,內(nèi)心深處仍覺得孤獨。顧楚這個沒節(jié)cao的家伙總算還有點良心,他靠坐在沙發(fā)上。對楊涵之說:“涵之,今晚挺晚的,要不你隨便找個客房洗洗睡吧。我衣柜里還有沒穿過的衣服,你拿去穿吧?!?/br>楊涵之走到衛(wèi)生間,用熱水沖洗了一下毛巾,擰干。走出來,把熱毛巾丟到顧楚的臉上。顧楚把毛巾隨意地覆蓋到自己臉上,繼續(xù)死躺在沙發(fā)上不動。楊涵之坐到顧楚對面,點燃一根煙。他已經(jīng)過了能熬夜的年齡,身體吃不消。但如果碰上這樣的情況,他會不自覺地抽根煙,尼古丁能很大程度上緩解他的精神疲勞。楊涵之說:“顧楚,你覺得這樣的日子有意思么。喝醉了回家,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有。天天玩這么晚,早晚有天肝會爆?!?/br>顧楚躺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楊涵之知道這貨聽不進去,懶得再勸。他站起來,說:“我等下打車回去也用不了幾分鐘,我先走了,記得明天早上九點半繼續(xù)開會?!?/br>“喂,”顧楚把毛巾從臉上拿開,死皮賴臉,“你要是肯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我不就有照顧我的人了嘛!我又不收你房租水電,小區(qū)風(fēng)景好保安小哥長得又帥,你占很大便宜了喲?!?/br>楊涵之:“……”那不就羊入狼口了?!“我拒絕,”楊涵之態(tài)度堅定,“顧總,我跟你三觀不合無法成為好室友。”“我保證你住進來以后,我不帶人回來玩?!?/br>“再見?!?/br>第3章到此為止第二天早上9點不到,楊涵之就到辦公室了。他太困了,喝了罐紅牛不見效,死皮賴臉地去跟前臺妹子蹭了兩包速溶咖啡,沖了一小杯特濃咖啡才終于恢復(fù)了點精神。顧楚今天也來得早,見還沒開會,屁顛顛兒跑去勾|引新來的客服妹子。他樂呵呵地抓妹子的手,硬要給人家看手相。顧楚在這方面功力深厚,把妹子逗得十分開心。他的笑容非常賤,完全看不出這貨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快9點的時候老總也來了,不過老總前腳剛進辦公室,運營部的運營總監(jiān)后腳跟著進去。楊涵之并不知道他們談了什么,直覺不是什么好事。果然十分鐘后,老總走出來。老總陰沉著臉,說:“小楊,和陳總?cè)ソ唤右幌码x職手續(xù)?!?/br>楊涵之詫異地挑了挑眉。昨天公司剛出事,運營總監(jiān)就跳槽,楊涵之不敢猜這其中有多少是直接聯(lián)系,有多少出于獵頭的運作。財務(wù)卷款跑路這件事,楊涵之昨天處理的時候已經(jīng)有意弱小影響圈了,昨晚留在公司配合調(diào)查的都是相關(guān)員工,沒關(guān)系的員工該正常上下班還是正常上下班。但顯然還沒瞞過部分管理層。楊涵之和運營總監(jiān)一起坐電梯下樓,并排走在一條長長的走廊上,穿過轉(zhuǎn)角,進人事部給運營總監(jiān)辦理離職手續(xù)。一般來說辦理離職手續(xù)后,運營總監(jiān)還要留公司半個月,因為要給公司一個緩沖時間,在半個月之內(nèi)找到人頂替他的職位。運營總監(jiān)領(lǐng)了表格,同楊涵之一起走出人事部。長長的走廊空無一人,只有大理石地板折射出冷光。寂靜中,運營總監(jiān)打破倆人沉默:“小楊,其實你是個很有才華的小伙子,當(dāng)一個小助理真是埋沒你了?!彼岩粡埫f給楊涵之,“這是我的新聯(lián)系方式,如果不想在這里待了就給我電話,我保證留給你更好的位置,工資也是這里的三倍?!?/br>楊涵之接過對方的名片,低頭一看,沒想到這張名片竟然已經(jīng)換成新公司的了。他只覺得心底一陣發(fā)寒,心說這人做得太絕。名片不可能一天就印出來,恐怕對方早就有跳槽想法。今天才上去跟老總說,不過是因為先前可能是工資或者職務(wù)沒有談妥。這樣的老板,楊涵之不會跟。出于禮貌,楊涵之還是微笑地把對方的名片收進口袋。然后他委婉拒絕:“多謝陳總的好意,不過何總對我有知遇之恩,我短時間內(nèi)估計不會換東家?!?/br>“你這人真是……”陳總恨鐵不成鋼,“你知不知道公司站在財務(wù)出了問題,你還……”“陳總在哪里聽說財務(wù)出了問題?”楊涵之眉心一跳,不動聲色地問。陳總頓時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了,臉上一陣發(fā)虛。其實這不能怪楊涵之,這么大的事情,他再怎么明令禁止讓人封口,到底藏不住。公司不是一個藏的住秘密的地方。正好走到電梯門前,楊涵之于是停下腳步。他好像忘了剛剛的事情,轉(zhuǎn)身按電梯門,然后微笑地對運營總監(jiān)說:“陳總,暫時沒什么事,我就先上去忙了。不出意外的話,過兩天就會安排人跟你交接工作。不過,陳總,你出社會也有十幾年了,應(yīng)該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像剛剛這種對公司不太好的謠言,就算換了別家公司,也沒有一個老總喜歡聽見。我希望止于智者?!?/br>話音剛落,就聽見“?!钡匾宦?。電梯門朝兩邊打開,楊涵之走進電梯,按了樓層。他抬臉對運營總監(jiān)微笑,直到電梯門重新閉合。他回到辦公桌的時候,老總又和投資人開會去了。他登上小企鵝,里面一排老總和助理的頭像在閃動。比如哪個哪個老總有項目要合作,讓助理過來跟他商量約時間倆大佬見個面;比如哪個項目設(shè)計啊或者產(chǎn)品出了什么問題,被對方投訴;比如底下哪個哪個經(jīng)理需要請示……昨天下午因為一直開會到深夜,第二天積壓了不少事情。然后他又收到郵件,下午替老總?cè)ヂ犚粋€無聊的會。參加這種會議很浪費時間很沒意思,但作為企業(yè)家不得不去簽到應(yīng)個卯,這件差事最后落到楊涵之的頭上了。忙到中午,幫老總和投資人們訂好餐,楊涵之于是出門趕去會場。會場在本市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行,在二樓的北京廳。楊涵之趕到會場的時候,會場里面已經(jīng)來了三四十號人。雖然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