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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聊了沒一會兒常青的困意就上來了,她再三囑咐張竹君,有了傅秋谷的消息,無論什么時候一定要叫她,見對方無奈地點頭同意了,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常青以為她醒來以后就能聽到傅秋谷的消息,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三天了,仍就沒有半點音信。 原本還能勸她兩句的張竹君和烏吉木都開始漸漸不說話了,沉默預示著一種最壞的可能。 62、END ... “在搜山了, 已經(jīng)搜三天了,可卉山太大了,哪能這么兩天就搜便呢, 再等等, 再等等?!睘跫舅惋埖臅r候依舊是這句話。 常青什么也不說, 低頭沉默地吃飯,烏吉海參湯是孫阿姨親手做的,常青吃的出來,這也算是孫阿姨的拿手菜,但此刻常青只是機械地喝著, 嘴里寡淡無味。 她需要營養(yǎng), 需要體力, 需要讓元氣恢復, 需要讓肚子里的孩子健康。 烏吉木看著常青一勺勺往嘴里塞飯菜,都不怎么嚼就往下咽,心中不落忍:“你有什么特別想吃的嗎?我去買給你,小四月家的輕芝士蛋糕?” 常青搖搖頭, 有點艱難地咽下一口飯, 說:“孫阿姨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她做的最有營養(yǎng)。” 烏吉木無奈搖頭, 轉(zhuǎn)身從小冰箱里取出切好的水果緩溫, 飯后半小時要吃的。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打開,郝峰兩步跨進來, 看著被驚動的烏吉木以及還在低頭吃飯仿佛沒聽到他動靜,但手卻明顯抖了抖的常青,他抿了下唇,臉色始終沉沉的,沒什么表情。 這幾天郝峰一直在幫著尋找傅秋谷,每天晚上都會來報個到說下消息,但今天不僅大白天回來,進門時就連腳步聲都急促了兩份。 常青緊緊握著湯匙,她不敢抬頭,不敢去看郝峰的表情,她害怕從他眼中看到憐憫,無奈等任何負面情緒。 烏吉木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郝峰抿著唇,表情嚴肅:“你……怎么回來了?” 郝峰看了看常青,半晌說:“人找到了。” 常青還是不抬頭,但手卻開始發(fā)抖,湯匙打在飯盆邊發(fā)出讓人心慌的聲音。 “放心吧,人活著?!焙路宓囊痪渲苯訉⒊G鄰乃劳鼍€上拉了回來,他迎上常青猛然抬起卻早已淚眼朦朧的雙眼,繼續(xù)說:“他倆陷進山坳里了,肖文力死了,傅秋谷還活著,只不過身上有槍傷,還伴有多處骨折,人已經(jīng)送去急救了,就在五樓?!?/br> 常青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明顯是情緒激動,臉都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紅,眼珠子更是染了血一般駭人。 “青青,青青你冷靜,人這不是找到了么?!睘跫纠G嗟氖?,不停地撫摸她的臉頰,頭發(fā)。 常青閉上眼睛深呼吸,眼里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大概過了能有兩分鐘,才緩緩睜開眼,直到這時那目光中才多了幾分生氣和神采。 她轉(zhuǎn)頭看向烏吉木,忽然一下子就控制不住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烏吉木急忙把人抱住。 整整半個小時,常青哭的嗚嗚咽咽,嘴里還不停地碎碎念著,這么多天的提心吊膽總算有了著落,常青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這么脆弱,哭的跟個傻子一樣,鼻涕蹭了烏吉木一肩膀。 手術室外烏泱泱圍了一堆人,除了周局和姚忠臣等一些同事外,還有傅祥邑夫婦,甚至就連聶元同和白川都來了。 知道傅秋谷失蹤以后,聶元同和白川也都出錢出力地幫忙,聶元同更是守在卉山下的臨時基地里等消息。 當看到常青過來時,張竹君第一個走上前拉住她,說:“你怎么過來了,我讓小郝告訴你可不是為了折騰你過來,小谷這手術指不定什么時候完事兒呢,你在病房等著,等他出來了我去叫你?!?/br> 張竹君明顯憔悴了很多,人瘦了,眼底蔓上青色,臉上的皺紋都跟著深了幾分。 “放心,小谷就是受了點傷,醫(yī)生說問題不大,你別跟著著急。”這話純屬瞎扯,她不知道郝峰已經(jīng)把情況跟常青說了,生怕常青一著急再動了胎氣。 常青也不好揭穿她,只是點點頭說:“阿姨,讓我也守著吧,心里踏實?!?/br> 雖然人找到了,但善后工作還有好多,周局不能多待,只好帶著姚忠臣和幾個手下先離開了,臨走時隨著張竹君千叮嚀萬囑咐,傅秋谷出來了一定要告訴他。 聶元同傅秋谷的發(fā)小,他自然會等到最后,但白川卻不需要,看一切都那排妥當以后,他邊跟傅秋谷的父母告辭了。 走到常青身邊時,他頓住腳步,遲疑了幾秒,最終抬手拍拍她肩膀,說:“他這人命硬,會好的,聽說你有了,恭喜?!彼f完后也不再跟常青寒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傅秋谷的這個手術做了十六個小時,但手術燈滅了以后卻只看到了主治醫(yī)生。 醫(yī)生說手術很成功,人直接從通道送去重癥監(jiān)護室了,再觀察24小時,如果情況穩(wěn)定就可以轉(zhuǎn)入特護病房,到時候就能看到人了。 這24小時對于常青來說格外漫長,為了身體,她強迫自己入睡,可越是這樣就越睡不著。 天不亮她就一個人溜溜達達去特護區(qū)等著了,因為她不需要24小時陪護,所以一到晚上她就把人都遣回去了。 病房上了鎖,她求了看門人好半天才得到通融。 坐在重癥監(jiān)護室通往特護病房的必經(jīng)之路上,常青透過門上的玻璃木然地看著對面那個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的陌生人,一旁的護工趴在一邊早已呼呼大睡。 醫(yī)院不同于其他地方,即便是這個時間,這里依舊有人往來,走路聲,低聲交流聲,以及監(jiān)護儀器的“滴滴”聲蔓布在整個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空氣里。 知道天亮了,烏吉木急三火四的找過來,她在恍然發(fā)覺自己在這里坐了好久。 “我一看你不在病房,一猜就是跑這兒了?!睘跫疽膊宦裨?,而是提著手里的保溫瓶說:“吃點飯吧?!?/br> 看著常青從善如流地結(jié)果早飯開始吃,烏吉木忍不住又說:“傅叔叔跟這里的院長是老朋友,郝峰也請了教授過來,這么多專家保這傅秋谷,一定不會有事的?!?/br> 常青點點頭,咽下一口海參粥說:“我知道,不過我就是睡不著,看不見他我睡不著,可能看見了我就更睡不著了?!彼f著有些疲累的揉了揉太陽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