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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板。貢獻度那一大長排的零,一時無心歡喜,對著“扭轉(zhuǎn)旻朝氣運,改變時空歷史”的一行大字,發(fā)了好久的呆。將穿越以來每一件事,大大小小的俱數(shù)回憶了一遍。想不通,他到底做了啥,居然……居然變成能改變“歷史”的人物?等等!這所謂的“歷史”到底是什么意思?系統(tǒng)好像早有“預知”郁容的迷惑不解,在任務說明的地方列出了“詳情描述”。郁容“點”開“詳情描述”,長長的篇幅,起碼有好幾千字,讓他好生意外了一把。滿懷著好奇心,他認認真真地將這一段文字從頭讀到尾。若有第三人在場,即可發(fā)現(xiàn)這位年輕大夫,表情是在短短一刻鐘內(nèi),幾經(jīng)變化:初時略帶新奇,再而漸漸嚴肅,到最后竟是悲痛不已!系統(tǒng)說明沒有給出具體的“時間線”。但郁容輕而易舉地從描述的一些事件,判斷得出起點便在他穿越?jīng)]多久。在沒有他郁容的“歷史”中……聶昕之追匪獨入大惡山,被毒蛇咬傷,沒得及時醫(yī)治,盡管采取了急救措施,因著誤認了毒蛇之毒,一只腿險些廢了。幸虧郎衛(wèi)們及時尋找到他,經(jīng)由一番救治,將人送回了禁中療養(yǎng)。最終,腿保住了,毒素卻侵入骨髓,在蛇咬傷痊愈后,行動便大大受到了影響。這還不算最壞。就在聶昕之的蛇咬傷尚沒恢復好時,白鷲鎮(zhèn)爆發(fā)了傷寒疫,因著縣官的不當作為,疫病最終沒能控制得當,蔓延到了周遭幾個城鎮(zhèn),甚至波及到了雁洲。疫情火急,民心動亂。緊急之下,聶昕之等不及養(yǎng)好身體,便率領數(shù)萬逆鸧郎衛(wèi),一面穩(wěn)定亂局,一面協(xié)助國醫(yī)們施救。在這場救援中,老國醫(yī)金九針防御大人由于勞累過度,突發(fā)心疾。沒有急救的藥物,其他國手搶治不及,當場便去了。周防御去世沒多久,身體本就不好的圣人也染上傷寒。國醫(yī)們的醫(yī)術(shù)雖也高明,但畢竟比不上已故的防御大人,關鍵是他們給圣人治病時,不像周防御那樣毫無顧忌,瞻前顧后,難免束手束腳。還好。圣人終是撐過了傷寒一疫,但身子骨從此徹底掏空,元氣大傷。元氣大傷的,還有這個聶氏王朝。郎衛(wèi)與醫(yī)者們力挽狂瀾,耗費了一年有余,到底戰(zhàn)勝了傷寒。不想,沒過半年,北地又爆發(fā)了霍亂。一直在雁洲處理傷寒疫的聶昕之,無暇分心,乃至疏忽了對英王的監(jiān)察。英王在處理霍亂時,慘無人道的手段,激起了民怒,其間又有前梁后人的煽風點火,堰海發(fā)生了暴.亂。系統(tǒng)客觀而詳盡的描述,讓擁有“上帝視角”的郁容這才知道,英王信仰的那什么多訶羅耶教,跟前梁后人不無干系。堰海之亂,固然是英王昏聵殘暴所致,但所謂“前梁后人”,至少也得負上三四成的責任。當初受蛇毒之害,身體一直沒養(yǎng)好的聶昕之,在傷寒大疫中沒染上疫病,卻在霍亂中未能幸免于難。愣是撐著病體,他統(tǒng)帥著十萬大軍,平復了堰海的亂局,顧不得什么尊卑長幼,就地處決了英王。“幸虧”有傷寒疫前例。旻朝的醫(yī)家們對應付霍亂,好歹有了些經(jīng)驗。盡管二者病癥不一樣,霍亂比傷寒更嚴重,但這回真正因為疫病死的人,比傷寒一疫時還少上一成。可偌大的一個堰海,遭遇了那樣一場浩大的動亂,全州府的人幾乎死去了七成。然而不管如何,旻國堅強地挺過了這一次大亂。萬幸萬幸。這幾年除了疫情,天災之類的鮮有發(fā)生,沒有遭到疫病肆虐的地方,勉強做到了安居樂業(yè),好歹讓遭受重創(chuàng)的旻朝,有一絲喘息之機。不承想,沒有天災,卻無法杜絕人禍。比如,像只蒼蠅似的四處嗡嗡的前梁后人,見縫插針就要生事作亂,每每都被逆鸧衛(wèi)及時解決。但,凡人行事,偶爾難免有紕漏之處。身為逆鸧衛(wèi)副指揮使的趙燭隱中了尸蠱,如同行尸走rou,成了別人手里的提線木偶。對副指揮使大人深信不疑的一眾郎衛(wèi),為此陷入危局。好不容易撐過了霍亂,身體再度受重創(chuàng)的聶昕之,不得不又緊急離京。這頭有驚無險,除了……趙燭隱生不如死,最后還是死了。那邊在禁中又發(fā)生了大事。皇長子聶昶在救幼弟聶昀時,突發(fā)哮病,救治不及逝去了。落水的聶昀也沒能救上岸,窒息而亡。圣人大受打擊,一下子病倒了,病中徹查了聶昀落水的緣由,發(fā)現(xiàn)竟然是“公主”碗兒所為。一怒之下將年幼的碗兒圈入天牢。碗兒生母大鬧不成,以死相逼,哪料圣人這回是鐵了心。以死相逼的宋昭容卻是不慎,真的弄死了自己。傳到了碗兒的耳中,大受刺激;由于宋昭容之死,他被官家從天牢放出了。不想,他竟當著其父親的面,從樓上跳下,腦袋砸在了假山石上,頭破血流,連腦漿都淌出來了。圣人當場吐血。待聶昕之匆忙趕回禁中,其只余最后一口氣。借著這最后一口氣,圣人千萬拜托,讓聶昕之代為照顧唯一尚存的兒子盞兒,以及女兒大公主。甚至要將皇位交給聶昕之。可惜,連旨意也來不及下,圣人便駕崩了。聶昕之沒有遵從圣人的遺愿,并未有當皇帝,而是強勢地扶持了不滿五歲的盞兒登基繼位,自己成了攝政王。旻朝的連連變故,讓一直虎視眈眈的勢力蠢蠢欲動。譬如北戎。再如西琴。以及,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前梁后人”。北戎有幾個村落,人莫名死光了。誤打誤撞,北戎王發(fā)現(xiàn)了旱獺的“妙用”,便借西琴之手,交給了立志“反旻復梁”的常氏人手上。便如郁容這回遭遇一般,仙門鎮(zhèn)爆發(fā)了核瘟。唯一“幸運”的是,接二連三的疫情,讓旻朝人應對起新的疫病,熟練而“從容自如”多了。但是鼠疫的可怕,超過了人們的想象。傷亡不計其數(shù)。最關鍵是,便在這時,西琴發(fā)兵,直入西南道,北戎也南下,步步緊逼。聶昕之無法穩(wěn)坐朝中,率領一路大軍親至西南。這時,他的身體狀況十分糟糕,腿腳也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