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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方宅十余畝[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6

分卷閱讀336

    他語氣含笑,好奇地問:“之前沒注意,這趟回來,我一路瞧到各個寨子,都掛了……旗幟?是旗幟吧,兄長可知那些旗子有什么意義嗎?”

聶昕之不負(fù)對方所望,給了解答:“掛旗者,甘愿稱臣?!?/br>
“稱臣?”郁容愣了愣,“向咱們旻國?”

聶昕之輕聲“嗯”了一下。

郁容不由回憶了回來這一路看到的掛了旗的寨子……

“所以,”他囧囧有神,問,“西琴現(xiàn)在成了旻國的一部分了?”

概有八十一數(shù)目的山水寨子,好像全部俯首稱臣了?

聶昕之肯定地應(yīng)聲,道:“劃歸西南道?!?/br>
郁容不由得啞然。

想想半年前,他決定奔赴西琴進(jìn)行“人道主義”救援,兄長調(diào)兵遣將,精心篩選了一萬將士。

當(dāng)時他在感動之余,還覺得這男人太過大動干戈了沒必要,直道兩千人就夠了。

此刻回想,自己就是個傻叉。

聶昕之的真實意圖,不在于或者說不單單在于,襄助他處理西琴的疫情。

合著他一路辛苦救人,這家伙卻是別具用心,乘著西琴元氣大傷“趁火打劫”???

也不對。這說法有失妥帖。

郁容瞇著眼,回顧這半年一萬名逆鸧郎衛(wèi)的所作所為,應(yīng)該是……

兄長他將西琴給“和平.演變”了?

真是……

牛批啊。

站在旻國的角度,這應(yīng)該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戰(zhàn)爭什么的總歸勞民傷財。

說到西琴,郁容不免聯(lián)想到北戎,一想起北戎王借刀殺人,拿鼠疫禍害了無辜百姓,在“歷史”上更是殺了無數(shù)旻人,他就惡心得不行。

“聽說這回西琴來犯,有北戎在背后搗鬼?”

聶昕之頷首:“西南戰(zhàn)事初起時,北戎便借機南下,今已被我旻國將士驅(qū)趕,不得不遷往更北方的苦寒之地?!?/br>
郁容好生訝異。

遂仔細(xì)想想,又覺得沒什么好意外的。

畢竟,如今的旻國,與“歷史”中的情況不一樣。

未經(jīng)數(shù)次大疫與民亂,“本該”死于兩次疫病中的幾位驍勇善戰(zhàn)的將軍,眼下全都活得好好的。

早十幾年前便被旻朝重挫的北戎,如何是盛世旻國的敵手?

想清楚了這一切,郁容徹底安下了心。

轉(zhuǎn)而失笑,他常連兄長的一些行為都看不透,居然勞心費神,cao心起了國家大事?

真是……有些自不量力。

反正有能干的兄長,有英明神武的官家,底下還有盤子、盞兒幾個小的在,旻國何去何從,哪里輪得到他一軍事政治雙小白犯神?

想著,郁容暗暗下定決心。

盡快提高自己的醫(yī)術(shù),朝著神醫(yī)的目標(biāo)靠近。

首當(dāng)保證官家多活個幾十年。

還有兄長,這家伙身體其實挺健壯,可三五不時地受傷,讓人著實放不下心。

另有先天有疾的盤子。

以及聶暄。

其人在系統(tǒng)交待的“歷史”里,連提都沒提到,思及他糟糕的身體狀況,理所當(dāng)然讓人產(chǎn)生諸多不好的聯(lián)想。

身嬌體弱的聶家兒郎啊……

郁容突地意識到,自己的責(zé)任還真真是巨大!

“容兒?!?/br>
郁容驟然回過神:“嗯?”

“回京后,我們便成婚罷?!?/br>
郁容怔了怔,嘴角不自覺地?fù)P起:“不選黃道吉日了?”

聶昕之淡淡道:“徐老提點若再推三阻四,不愿卜筮良辰,我便……”

郁容截斷他的話語,戲謔道:“抄了他家?”

沒想到他家兄長真的應(yīng)了一聲“嗯”。

郁容驚了一把。

他相信兄長不是胡來的人,但這家伙偶爾犯起軸來……

“老大人頑童心性,兄長何必與其計較太多,小心他跑去官家面前哭訴?!?/br>
聶昕之語氣平靜:“他現(xiàn)在所居的莊院,坐落在嗣王府的地皮上。”

地主有權(quán)拆除建立在自家地皮上的一切建筑。

郁容默然。

好罷,如果是這樣,兄長也不算“假公濟私”。

想了想,他覺得有些奇怪:“老大人的家怎么在兄長的地皮上?”

聶昕之毫無隱瞞:“官家租借的?!?/br>
郁容黑線。

兄長真要是以地主的名義,拆了老大人的家……

官家大概會頭疼死了。

真是好侄子,坑(小)爹不手軟。

吐槽歸吐槽,偏心偏得沒邊兒的郁容,只覺兄長所說的不過是戲笑之言。

至于……

聶昕之到底是不是真的在開玩笑,不得而知。

因為,他們一回京,板凳沒坐熱,司天鑒巴巴地送來了良辰吉日。

說,十天之后是絕無僅有的好日子。

要成親的趕緊成親吧,有情人絕對會恩愛一輩子,白頭偕老。

萬一錯過了這趟,再等下一個吉日起碼又要三五年啦!

郁容卻是囧到不行。

要不要這么趕?

然而……

看到面癱臉的兄長,在短短一刻鐘內(nèi),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二人的吉服,在一瞬的無語之后,他的心倏而柔軟到不行。

這家伙,到底什么時候令人做好的這一身吉服?

就等著這一刻,等了挺久了吧?

如何能忍心拒絕?

最關(guān)鍵的是……

為甚么要拒絕!

郁容微笑著試穿起吉服。

吉服紅底玄黑,正面繡著神氣威武的三尾銀鸞,是嗣王才有資格穿的鸞服。

“怎樣?”

他問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的男人。

聶昕之只說了三個字:“美無度?!?/br>
郁容失笑,兄長甜言蜜語起來真的是……

rou麻死了。

不多久,聶昕之也換好了吉服。

郁容上下左右打量著,半晌,對上男人黑沉沉的眸子。

嗯,兄長雖然沒像他一樣問怎么樣吧……

他笑盈盈地贊了一句:“世無雙?!?/br>
一想到要與這男人結(jié)親了,滿心歡喜的時候,也忍不住rou麻一把。

聶昕之矜持道:“不若容兒?!?/br>
郁容聞言忍俊不禁。

日常商業(yè)互吹來一波嗎?

對上男人好似不含情緒的雙目,他神奇地感覺到這家伙隱蔽的期待,想了想,好話不要錢地脫口而出:“兄長神武威猛,容自愧不如?!?/br>
話音未落,郁容只覺是一陣熟悉的天旋地轉(zhuǎn)。

喂喂!

不是玩“你夸我、我夸你”的游戲嗎,兄長怎么突然破壞“規(guī)則”了